树叶飞舞在漫天黄沙。
起雾了吗?体感温度明显下降,空气中的氧被逐渐抽走,像有裂缝的容器中的水慢慢被溢出,濒临谢顶的头上系挂着数十根银白发丝下面是怪异凸起的额头与始终如一猜不着摸不透的脸
的鬼幽子佝偻着背一脸滑稽走来。
我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或者心血来潮,市井之地不是王朝二把手危及权重的大祭司应该来的地方。
“嘲风,你好啊?”鬼幽子精细的目光打量着我口中发出的是冷冷的阴森诡异之声。
“大祭司,你找我有事吗?”我极力压下心中的慌张小心翼翼地问,我知道假若我说错一句将面临的是我难以承受的灭顶之灾。
“嘻嘻嘻,不用紧张,我只是来问候一下家常。”即使很温馨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都像是被融入毒液的果浆苦辣灌溉全身,他的声音有一种难以启齿的致命,即使用和蔼的语气,说出
来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你看到过那东西了。”
是肯定句,语气中没有任何疑惑,仿佛就是亲身经历一样,我惊慌地回想着,我知道他说的是十日前的那件事,然而当时除了七月以外再没有任何人在场。就在我正想追问他时,他却笑
嘻嘻地正从我身边经过。由于极近的距离与高度的紧张,连他不察觉的气息都能听得清楚,害怕他会突然从背后偷袭,或是拿出某件神器只要一喊我的名字便能把我收于其中,然而这一切都
没有发生,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就像是在我耳边说“别紧张,年轻人,当你走出这扇大门,我便会告诉你一切的真相。”我愣了一会再转身身后只剩下空荡荡的过巷了。
夕阳西下,残影压在潺潺溪流之上,摇摆的垂柳。御风喜欢待在杨烟阁的楼顶,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平台,能够一眼望极整座王城。王朝最近出现了很多问题,而对于王来说有些事情一旦
公诸于众恐怕有损威望,只能授命御风处理
“出来,玲珑,我早就知道你在这里。”御风锐利深邃的瞳孔带着厌恶仿佛望穿一样盯着身后轻薄的木门。
过了一会,似乎忍不住,木门终于被轻轻打开,带着抱怨语气与轻灵动作的少女快步朝御风走去,像是坠入爱河的女子对男子故作怒态,鹅黄带粉的纱衣与淡淡的红晕无不不透露着淡淡
的娇俏。
“走了”御风不顾迎来的少女径自离开,少女嘟囔着嘴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嘱咐“不用说了,他们又要我回去了”没等少女说出口,御风早已看透一切般回绝,少女更加生气了,大声叫喊
挥舞着粉拳追了上去。
幽月蔽云,我行走在黑夜中一边想着早上鬼幽子说的话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屋前,透过纸窗看到依然亮着油黄的光亮,我犹豫了一会才决定敲门,三声敲门声过去,屋子内菜传来了轻微
的脚步声,“咔吱”两声,其中一边被缓缓打开,七月探出头来刚好对上了我的视线,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缓解此时此前欲语还休的场面,“稍等”她转头关门后很快又重新开门道:“进来
吧。”
她只披着一件淡黄薄纱,若隐若现能够看到薄纱里面只穿着素裙与一件束衣,更多的是裸露着的小麦色肌肤与常年战斗所培养出来的野性美,我不好意思地望着头顶上木梁,火热的目光
快要把木梁烧着。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七月端上一杯香茗,茶的芳香带着一股迷魂的味道,仿佛能让人置身幻境,就如她的能力一样,当然,也是我来找她的原因。下一秒她面容带着诧异
与惊慌地看着我,因为我请求她对我施加幻术。
“你疯了吧!你应该很清楚一旦进入我的幻境,除非死不然是出不来的。”她立即回绝,语气中带着担心与愤怒。
“七月,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可以控制,我需要你的指引”我恳求道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
“拜托你了,我真的想回到十天之前,我想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沉默着似乎经不住我的苦苦哀求,最后犹豫不决终于答允,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写满全是我看不懂的文字的符咒塞入我手中并嘱咐我一旦在幻境中出现什么意外立即撕掉这张符咒她
便立即施法把我带回来。我点头应道,她依然一副极不情愿看着视死如归的我,可惜她台了解我了,他深知道我的性格不会轻易放弃,她叹了口气说道:“把衣裤脱了躺在床上。”我按照她
的指示赤身裸体平静地躺着床上,七月接过我的衣裤,呼吸中又多了几分幽怨,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曾对我说过不想在看到我的肉体,因为每当我袒露在她面前,在她眼中只有那布满在
我身体上的伤疤以及难以平静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