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光摇曳,星光灿烂。
秦杨从炎凤山回来,在长明楼为工人们分派的小单间中休息,紧闭房门。
这种小单间只有一个窗户,以便光线照入使得室内不昏暗阴森,并且门是长明楼专门制作的,其上的锁是一种符器,内外都能打开,每一把锁都需要一把专门的符匙来开启。
符器因造价低廉简单,就算是元气境的伪修者们也可以炼制出来,而被人们广泛使用,比如人们为了生活方便所制作的东西,符器锄,符器锁等各样物品。又或者伪修所用的武器防具都是符器制得。
秦杨坐在桌前,桌上放着他此次外出最终的两个战利品,一部得至盗匪的无名法决,据那盗匪所说可以藏藏匿气息,可以用于偷袭,在逃避追杀上似乎也不错。一个得至蒋文成的芥子袋,功能不用多说十分强大,秦杨现在的只是一个伪修打不开这个芥子袋。其上绣着一个蒋字,这比较棘手,如若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家族核心人物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秦杨并不准备扔掉,否则他就不会将其拿回来。
秦杨打开无名法决,按照其上的元气运行路线运行元气,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察觉不到自己的气息波动。门外忽然想起敲门声,秦杨收起桌上的芥子袋,正要起身去开门,看看是谁。
然而撬锁的声音忽然响起,秦杨一个纵身飞到房梁上,他到要看看这是谁半夜进入他的房间,想干什么。
啪的一声门便开了,秦杨看着走进来的是一个秦杨十分陌生的小厮,既不是在楼中买收东西的小厮,也不是和秦杨在一起整理旧信符的小厮。
这个小厮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关上门撬开地板,从怀中取出一件符器放在撬开的地板中,把地板还原后,退出房间关上房门,走时还不忘把脚印等痕迹擦除掉。
待过了一会后,秦杨从梁上跳下,撬开那小厮撬开的模板,拿出了其埋在其中的符器,是一个小炉,内里放着一些药粉,秦杨打开这个小炉,拿出药粉,仔细端详了一下,一种毒,怕是想用来毒害秦杨,不过凑巧被秦杨发现了。
秦杨早早的就从张大叔家中搬出来,一个人住进其父母给他留下的房子里,多年下来秦杨习惯夜不点灯(符灯),一个人伴着星光,常常会想想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村里人们,张大叔总是在他提到父母,想了解父母时,转移话题、沉默,却从不告诉他父母的信息?
这回秦杨也没有点灯,又恰逢修习的无名法决收敛气息的效果显著,故而才有这种发现。换作其他人怕是真要中招了。
……
第二天,一大早,秦杨就带着炉中的粉状毒药,去找大山哥。
“小杨你在哪得到的这东西?”张闻山问道。
“昨日,有一人在我房中地下埋放的。”秦杨解释道。
张闻山道:“小杨,这是根毒,专门毁人根基用的,这东西你也听说过吧!”
何止听说过,秦杨此次上山真是为了配制根毒卖掉换成元晶用于修行。没想都他还没卖,就被别人用上了。
应该是蒋家吧!他来到这炎阳镇上还没得罪过他人,只和这蒋家结仇了。这蒋家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来毒害秦杨,毁人根基,断掉一个人修行的道路,远比哈勒这个人要恐怖,要恶毒。
秦杨把昨日发生的是详细的和张闻山说了一遍。
张闻山就道:“小杨走和我去找找昨天那个小厮。”
秦杨和张闻山两人从长明楼售货处开始寻找,直到在库房中才找到那个小厮。
秦杨抓着那小厮,跟着张闻山,下到地库,走了几个拐角后,来到一处墙前,之间张闻山拿出一枚符匙,镶进墙壁一处不起眼的凹槽。
没有一点声响,秦杨面前的墙壁上就突然出现一个打开的门,门后是一条窄道,向下蔓延。
张闻山一句话没说走了进去,秦杨急忙跟上走在这条狭长的道上。
走到半中间,地势越来越低,张闻山忽然开口道:“这是通往长明楼地牢的路,地牢是用来一些背叛长明楼的叛徒,比如你手上这个,里面有让他开口的工具。”
正说着,一片亮堂堂的光出现,与阴暗狭小的窄道不同,这里无比明亮十分宽敞,只是对于小厮来说就更加绝望了。
这里亮堂堂的墙壁上挂着一排凝固血污的器具——刑具,这些将要一个个在这名死不承认的小厮身上使用。
“啊——啊……”这名小厮的叫声从响彻整个地牢道沙哑的几乎无声。他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这名小厮叫夏华,最开始来到长明楼是想好好干的,然而在一次假期,外出中,被蒋家俘虏,自此成为了蒋家在长明楼的一颗棋子暗细。在长明楼中扎下多年,只是没有想到这次手到擒来的事中失手。
他交代到这次的事情是蒋元庆要求做的,放置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并且他不是第一回做这事,每次干完这是都会得到一大笔元晶。
并且在江乐山被人所伤,张闻山为其未出寻药中透露张闻山的行踪给蒋家,以至于张闻山被蒋敏才袭击,虽然拿到药逃了回来,但根基毁坏,没有晋升的可能,修行之路断绝。
张闻山一手掐死这小厮,他没想到当日遭遇蒋敏才尽是叛徒所为,而导致他修行之路断绝。尽是这小人所为,他看着死掉的小厮,无法泄愤。自己的根基竟然是坏在这种人手中。
秦杨看着大山哥到:“大山哥你的根基真的毁了?”
张闻山点了点头,“被蒋敏才毁掉的。”张闻山面色难看。
“有修复的可能吗?大山哥,如果有,我一定会帮你修复的。”秦杨满脸真诚的说道。
张闻山笑了笑,很欣慰,道:“小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想要恢复我的根基,怕是比登天还难,这你就不要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