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岭一下马车,就迎来了,人们五花八门的眼光。
无视,自顾自的就准备进了南襄侯府的大门。
“这位小姐!且慢,请出示请柬!”语气傲慢不已,丝毫没有对客人的尊敬。
“请柬是干吗用的?”
“没有就进不了南襄侯府!去去去!哪来的乡下野丫头!”
安千岭眸光微转,呵,还真是把人当猴耍啊!
就认定她一定会死皮赖脸的进去吗?
那她还偏偏就不进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且慢!顾客都上门了,岂有再回去的事?望小姐莫怪。”
沈俊甚是怨恨,这侍卫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给人家一个下马威,现在却变成了差点损了他南襄侯府的名声!
就怪这个安千岭!
呵,安千岭怎么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她还知道这位幕后指导者可是终于现身了,倒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也是,自己要是不进去对人家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呢。
自己要是不进去,人们也不是傻的,也会看,都听过前几日的传闻,这南襄侯府,可是的的确确送了人家安府请柬,现在却要被没有请柬这个理由拒之门外,得人讴病的可不是这看门侍卫,而是他这个主子。
而且自己要是不进去,怎么让人家亲眼看见,自己败得“凄凄惨惨”呢?
安千岭本身就是要进去的,听了这话一点也不推辞,转身进门。
这种“潇洒”更是让沈俊气愤的不行,可是是自己要人家进来的,又无可奈何。
人们陆陆续续的步入大厅中,对刘妍和安千瑶却是“敬而远之”,刘妍不动声色,而安千瑶却是近乎抓狂。
“岭儿!快到娘这里来!”
呵!好歹是烟柳巷的暗中老鸨,虽然自己不是没有能力拒绝。
但是让人家嘚瑟嘚瑟也不是不可以。
“好!娘!”
安千岭这么的配合倒是让刘妍出乎意料,但是为自己赚点口碑也绝不是什么坏事!
人们倒也在窃窃私语,对刘妍的偏见,瞬间就消失许多。
不一会儿,沈俊便进了来,“各位公子小姐也都到了,那么也别耽搁,不知来行酒令,如何?”
人们争相应和,你来我往的互对对联便开始。
规则便是:一人出上联,指令一人出下联,若只有一人,那人对不出便要饮下一杯酒,出对者就转问他人;若对出了,便接过出对者这个身份,提问他人。
人们你来我往的对了几句后,出对着这个身份又重回到了沈俊手上,沈俊微挑眉,转眼就望向了安千岭。
“请安三小姐接下联:醉后不知天在水!”
(本是唐珙的题龙阳县青草湖,嘿嘿,本来是诗的,借用借用!哎!文笔不好)
安千岭微微弯着脑袋,装作思考,不一会儿脱口而出:“醒来却知脚朝天!”
亭内人不由得发出阵阵低笑。
这这这,对的简直天衣无缝嘛!而且还押韵啊!
可是沈俊却气的无地自容,他可是看见了人们除了笑安千岭所对下联的粗鄙,还有对自己的嘲笑!
呵!这还不简单吗?安千岭淡淡笑,从他准备针对自己这天开始,他就早该想到了!
自己不过是人们公认的“痴傻儿”,可是承受不起这南襄侯府世子的刻意针对的。
连一个痴傻儿都要斤斤计较,显然人品也好不到那里去!
有些嫉恶如仇的宾客,也不在意自己是在人家家中做客,直接言辞犀利的道:“都说慧者和慧者说话,愚者与蠢者谈天,世子如此针对安三小姐,莫不是认为自己担不起慧者这‘伟大’身份?”
大厅内一片哄笑,更是气的沈俊面色发红。
“家父即将前来,我准备亲自去迎接!失陪!”沈俊就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