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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棠棣之华(7)

这天展雄巡阅了喽罗们操练,又走到山寨大厅中检视了各个小头目奉献的财物,心怀大畅之下喝了一坛酒,便靠在自己的虎皮垫子上小睡。

正梦到自己把前来迎战的官军将领踹了个仰八叉,展雄刚想开怀大笑,冷不防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曲阜的骞叟说有要事,一定要见头领!”

“这个老杂毛,连个盹都不让打!”展雄打了个呵欠,骂骂咧咧地坐直身体,没好气地道,“叫他滚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身穿破袄,手提瓦盆棍子的老头出现在展雄的视线中。刚一脚迈进门槛,老头就跪倒在地上,颤巍巍地道:“头领,鲁国的君夫人叫我给您带了一封信,说是十万火急,连一口气都不让喘就命人把我用马车拉到山脚来啦。”

“这个麻烦的女人。”展雄派骞叟以乞讨为名混迹曲阜,原本就是为了探察城内动向,传递消息,因此虽然口中抱怨,倒也把骞叟递上的书信接了过来。

他此刻睡眼惺忪,懒得亲自去读那卷帛书,随便朝着身边记帐先生手里一塞,吩咐一声:“念。”

那记帐先生认得的字有限,因此这封信念起来也磕磕巴巴,听在展雄耳中大致意思是:“我听说原先鲁国有一对兄弟,十二三岁时父母亲就去世了,家道衰落无法生活,只能寄居在同族亲戚家中。那个弟弟强壮英武,从小就有豪侠之气,因此小小年纪就能做到坊间少年们的头领,在街巷里耀武扬威好不威风……”

“姜莼那女人,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讽刺我?”展雄笑骂了一句,端起酒杯又喝了一盅,“继续念。”

“收养他们的亲戚并不富裕,为人又悭吝,自然不肯白白养活这两个小子。他每天规定了很多活计要兄弟两人完成,若是做不完一天的工作就克扣一天的饭量。由于那个弟弟成天在外舞枪弄棒,呼朋唤友,自然是不会老老实实给收养人干活的,因此他的活都是靠他的哥哥来完成。有时候哥哥实在干不完那么多活,没有挣到足够的饭食,就把自己的那份饭菜让给弟弟,宁可自己挨饿。因此等他们成年之后,弟弟长得高大强壮,哥哥却瘦弱得多……”

“这些我都知道啊,所以我后来才拿出钱粮接济他,说要给他养老送终,是他自己不干嘛。”展雄脸有些红,辩解一般打断了记帐先生的念诵,劈手把那卷帛书夺了过来,“算啦,都在揭我老底,我还是自己看吧。”

他一脸不服气地展开帛书,顺着姜莼的笔迹看下去,渐渐地神色凝重起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了抓头发:“我为了不给庄公那个王八蛋殉葬而逃跑,竟然是哥哥代替我去殉葬的?这件事,他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呢?也是,要不我跑了以后,官府怎么会放过他们……”对于殉葬事件,他以前留下的记忆都是自己仓惶逃命的艰辛,倒真没有想过身后留下的烂摊子最后是如何收场。如今姜莼旧事重提,展雄聪明的脑袋瓜自然很快分辨出了她话语的真假。

他放下抓头发的手,将帛书继续往后面展开,忽然呀地大叫一声,一拍桌子窜到骞叟面前:“什么?我哥哥现在正被姬申捆在祭台上祈雨?那不就跟猪啊羊啊一样么?”

“小老儿从曲阜出来的时候,听说的情形就是这样。”骞叟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展雄一声暴喝,几乎把房梁上的灰震落下来。

“头领你上次说了再不想搭理他,还让小老儿以后不用探听他的情况了。”骞叟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那时是恨他官迷心窍,却不知道他竟然替我去殉葬!”展雄急匆匆地来回走了两步,眼睛里都泛出红光来,“不管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他以前既然能为我去死,我这次也一定要把他救出来!”说着他一抖身上的披风冲到门口,大声朝手下们叫道:“传我号令,立时集合队伍,我们杀去曲阜救人!”

盗跖的队伍向来来如电,去如风,几千人从泰山的营寨奔驰到鲁国都城曲阜,不过花了两三个时辰。而鲁国的守军,甚至没有发现这支擅长偷袭的队伍。

当曲阜东门外高大的祭台落在他们视线中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远远地甚至无法看清祭台上的情形。展雄正喝令队伍暂停下来观察动静,忽而有人走到他的马前,叉手道:“头领,不如让手下先去探探动静。”

展雄低头一看,认得是从哥哥那里跑来投奔的奴隶乐土,当下点了点头:“小心些。若是见到哥哥,赶紧回来报告,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是!”乐土自到展雄寨中后,虽然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小队长,心里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昔日的主人展季。他此时主动请缨,离开了大队人马,偷偷往祭台的方向摸去。

此时已是鲁僖公姬申祈雨祭礼的第三天,鲁国君臣早上照例来举行了一番仪式,就顶不住炙人的骄阳打道回府。傍晚时分由于宵禁,围观的百姓更是无法逗留。因此乐土靠近祭台并没有费多少精力,他轻而易举地躲开了巡逻士兵,如同壁虎一样无声无息地爬上了祭台的边缘。

乐土的功夫自在展季处扎下根基,到得展雄麾下更是得了他的亲自指点,进境神速,俨然已是一把好手,再非昔日秋廪受人欺压的小奴隶。此时他迅捷地在祭台上匍匐游走,台下的守卫竟然没有发现一点动静。

乐土绕过台上堆放的巨大柴捆,很快就看到了祭台前方安放的檀木桌案。借着天上洒下的水银般的月光,乐土一眼就认出了那侧身躺在案上,紧闭双眼的人正是展季。

一把将手背塞进嘴里,乐土几乎把自己的肌肤咬出血来,才止住了自己的惊呼。在相处的岁月中,他见过无数模样的展季:专注的、和蔼的、严肃的,甚至悲伤的,然而此时展季的模样却让他的心如同被大手揪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事后乐土回忆起来,当时让他惊惶无定的不是展季被缚的四肢,不是他干裂出血的嘴唇,不是他因为高烧而通红的面容,也不是他枯槁如荒草的头发和微不可闻的呼吸,而是——他的表情。那究竟是什么表情,乐土没有读过书找不出词语形容,可是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正是那种宁定如绝望、如解脱、却又分明透着不甘透着隐忍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想要跪倒在地上,为面前这个人放声痛哭。

在见到展季的一瞬间,乐土把一切都忘记了,唯一的念头,是要把这个人救下来,否则下一刻他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断绝了呼吸。于是乐土爬到桌案边,轻轻在展季耳边呼唤道:“季子,季子,我来救你了。”

展季的眼睛动了动,勉强睁开一条线,却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然而下一刻,只做过奴隶和强盗却毫无救人经验的乐土却犯了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他用刀割断了展季手足上一直绑得死紧的绳子。

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双脚长期保持某种姿势而麻木,骤然的运动会带来针刺一般的疼痛,需要一段时间的活动才会消失。而对于被长期捆绑的人来说,一旦骤然松绑,原本凝滞许久的血脉蓦地重新畅通,就会引起比平日里深重百倍的疼痛,严重时甚至会导致人的昏厥,因此必须在松绑时配合以适当的按摩才能缓解这种症状。可是乐土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刚一割断绳子,就想将展季扶下祭桌。早已昏昏沉沉的展季本能地迈步想要站稳,骤然只觉全身涌起灭顶般的剧痛,眼前一黑便重重地从毫无防备的乐土手中摔在了祭台上。

“谁在上面?”台下巡逻的卫兵听到动静,大声叱喝着,迅速往声音传出的方向包围过来。乐土眼看行踪败露,索性弯腰将展季背在背上,口中咬住自己散落的一绺头发,在第一个卫兵扑过来之前纵身跳下了祭台!

然而才一跳下,他心头只叫了一声苦,四面八方竟不知从哪里涌来上百名的卫兵,手持雪亮的兵刃将自己和展季困在当中。他若是果真放手一搏,也未必冲不出重围,可他担心伤到背负的展季,竟然一时不敢动作,只一手托住背上的人,一手抽出腰间的铜剑,背靠着祭台和虎视眈眈的卫兵们对峙。

“放下我。”展季忽然开口,那声音虽然虚弱,却和以前一般镇定自持。

“不,我要救你出去。”乐土咬着牙回答,这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明确地违抗展季的吩咐。

“你不必……”展季才吐出这几个字,乐土如同紧绷的弓弦一般的身体忽然动了,他看准了卫兵们包围圈最为薄弱的一点,蓦地纵身跃起,手中铜剑一挥,已和卫兵们的矛尖碰撞在一起。

“臭小子居然不听我的话擅自动手,这下子糟了!”听到远处传来的兵刃相交之声,盗跖展雄一口吐出咬在齿间的草梗,蓦地翻身上马,“没办法,兄弟们只能硬拼了!”

他手下数千名强盗得了号令,纷纷呐喊,举着手中的木棍长戈就跟着展雄往城墙下冲去。然而饶是展雄不住催动马匹,他仍是在一箭之地外看到看守祭台的卫兵们放下吊桥,眨眼间便要消失在暂时开启了一条缝隙的城门后。不用说,展季和乐土也被他们带回城里去了!

展雄大喝一声,身体的反应远远快过头脑的思考,刹那间已纵身从马背上飞扑了出去。他黑色的披风如同鹰隼展开的羽翼,手握的铜头长矛恰似鹰隼锐利的尖喙,整个人更是如同鹰隼一般在半空中滑翔。每当力竭坠落之际,他手中的长矛就会蜻蜓点水般在地面一撑,让他的身体可以借助这一臂之力重新凝聚飞跃的力量。众人目不交睫的一瞬间,他手中的长矛已连续在地面上点了四下,身体也从距离吊桥一箭之外迅速踏上了吊桥!

可是这个时候,城门已经轰然关闭,展雄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消失在门缝后的身影。

看守曲阜东门的守军已经发现了展雄的到来,他们忙不迭地转动绞盘,拉动吊桥连同吊桥上的展雄朝着城门竖立起来。眼看着展雄就要被这巨大的木板压扁在城墙上,他已经变戏法一般用手中的长矛尖戳住吊桥一尺厚的外沿,借着反弹之力拧身一旋,便已稳稳地站在高高竖立的吊桥的顶端!眼看再继续收起吊桥无异于将那煞神一般的强盗头子自动送上曲阜城头,看守东门的鲁国守将情急之下,挥剑斩断了绞盘上缠绕的粗大麻绳,只听轰隆一声,由十多根粗壮原木拼接而成的吊桥重重地砸回地面,让展雄不得不重新跃回了城墙下的荒地上。

“告诉你们国君,若是他不放了展季和乐土,我就指挥人马攻进曲阜城,把他的宫殿洗劫一空!”展雄叉着腰站在吊桥砸起的烟尘里,身后是同样惹起阵阵烟尘的九千强盗队伍。他虽然是仰望着曲阜城楼说话,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已足以让守将慌忙派人进宫,连夜请示鲁僖公的旨意。

从被窝里爬出来的鲁僖公姬申听说盗跖兵临城下,急得鞋子也穿不上,一迭声地叫人快去传唤上卿臧文仲。幸而臧文仲倒不像鲁僖公这么慌张,他胸有成竹地向国君保证:“只要展季还在我们手上,就不怕盗跖敢做出什么举动来。”

出宫后,臧文仲快马加鞭赶到了曲阜东门,登上城楼对城墙下已等得颇不耐烦的展雄叫道:“来的可是我鲁国公子展的后裔展雄?”

“提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祖宗做什么,我现在只是盗跖而已。”展雄不以为然地回答,“你是来和我谈条件的吗?我已经盘算好了,只要你们放了我哥哥和乐土,我就提供给你们三千石粮食,也相当于求来一场春雨啦。”

虽然臧文仲知道展雄的粮食都是从各国的粮仓中抢夺而去的,却也不得不对这个强盗富可敌国的大手笔感到吃惊,加上展雄曾经救走了杀害他舅父的奴隶,臧文仲越发坚定了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的念头。然而他是官场老手,城府极深,听了展雄的话后只是摇了摇头:“放了他们是可以,可你对你哥哥实在太不了解了。季子那种人,会心甘情愿跟你去做强盗吗?恐怕他还宁可死在祭台上成就他‘辱身救民’的名声吧。”

蓦地想起了兄弟俩上一次分手时的争执,展雄轻轻地哼了一声:“好吧,如果你们能让我哥哥重新担任士师的官职,我把给你们的粮食增加到五千石。”

“我鲁国虽然不是大国,但为了区区五千石就卖官鬻爵,也太惹人耻笑了吧。”臧文仲故意绕起了弯子。

展雄心中焦急,不欲与他争辩,索性道:“那你究竟要什么?”

“我要的是——你。”臧文仲不露声色地微笑道,“若是横行天下的大盗盗跖束手就擒,恢复季子士师的职位又有什么困难呢?只是季子固然可以代替弟弟去殉葬,现在要你用自己换得兄长的性命前途,恐怕是比较困难了。”

“好,我答应。”出乎臧文仲的意料,展雄竟然爽快地点了点头,“哥哥以前为我赔过一命,我这次也为他赔上一命好了。”

“好。盗跖的信誉,我臧文仲今日就斗胆信任一回。”臧文仲回头朝手下吩咐道:“把展季和那个奴隶放出城去。”

有人过来给乐土解开绳子,让他背着无法行动的展季走出城门。还未走上吊桥,乐土就看到展雄果然不顾身后强盗喽啰们的苦苦哀求,抛开一直紧握的长矛,伸出双手让臧文仲的手下用铁链牢牢锁了,连脚上也套上了沉重的镣铐。

“头领,你没必要这样做啊……”乐土惭愧于自己的莽撞闯下如此大祸,扑通跪倒在地,对着被官差们架起来的展雄磕头哭泣。

在祭台上风吹日晒了三日,饥寒交迫的展季此刻早已虚弱得人事不知。然而乐土这一跪,连带将他震得清醒过来,却正看见缧绁加身的弟弟被人粗暴地拖进城去。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模糊听了只言片语,此刻却下意识地撑起身子,对着那个高大的背影喊了一声:“阿雄,回来——”

“这次还你一条命,我就不欠你什么了。”远远地,展雄笑着大声回答。

尚未出口的话都被噎在喉中,展季猛地跪倒在地上,张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在乐土的惊呼声中,他精疲力竭地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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