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瑶数着日子,腹中胎儿已快七个月了,真快,越是快到生产时,她越是激动,虽说坐牢期间胡月姣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这倒让她慢慢看开了,好在那总督大人也再没有为难与她,她已经心安不少,忽然腹中一阵疼痛,她感受着小家伙的调皮,脸上虽说疼的冒汗,但还是难掩喜悦,她不禁笑着抚上肚子,“真是个调皮鬼。”
今日王秋生随母亲前来牢中探望,让李步瑶甚感意外,她忙站起来走上前,“婶婶,王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王母将手里的篮子递给李步瑶,“给你送些吃的,这是婶婶亲手做的菜盒子,还有煎饼、包子,婶婶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婶婶早就想来看你了,只是……,”王母看看儿子,不好再说下去,怕伤了李步瑶的心,现在她怀有身孕,心情很重要,不好的事情难听的话还是不要让她听到才是,“来来来,快尝尝婶婶做的好吃不好吃,你看还热着呢,你趁热吃啊。”
李步瑶接过篮子,心中感激不已,“多谢婶婶一直还记挂着步瑶,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个啥?不麻烦不麻烦,呵呵,你要是爱吃,我就隔三差五的做上些给你送来,反正离的又不远,你想吃啥尽管给婶婶说,婶婶给你做,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一定要吃好,婶婶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在没有擒拿到凶手前你就心放宽,该吃吃该喝喝,精神好了,心情自然也会好,腹中胎儿才会健康。”
“是啊,我娘说的没错,你有什么需要就直管给我们说,也不要怕麻烦,我们邻里之间相互照应本就应该,你莫要再客气才是。”
“谢谢,谢谢婶婶,谢谢王大哥,这让步瑶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一阵心酸让李步瑶险些落泪,自己的嫂嫂都不曾来探望与她,还不如一个外人,一个邻居,真让她心寒。
“唉哟哟,怎么哭了,不哭不哭,步瑶啊,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不能伤心的,是不是婶婶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是……,”王母看李步瑶落泪自己的心都酸了,忙拿出手帕帮她擦着,“孩子,婶婶知道你心里有苦,婶婶也知道你被自家嫂嫂冤枉心里憋屈,可是你相信婶婶,只要那凶手一抓到,真相大白,你不是就自由了?现在别想那么多啊,咱把那些烦心的都抛到脑后,咱多想想肚子里的胎儿,对了,你想他以后长的像谁多一些?”
李步瑶听完噗的一声就笑了,“那还早着呢,怎么会知道长的像谁多一些?婶婶真会说笑,你这是哄步瑶开心哪?”李步瑶边说边擦着泪。
王秋风还真是佩服母亲,还真有法子逗李步瑶,看到她流泪自己就心里很难受,这样一个女子本应得到全家疼爱的,却要在此遭受这份苦难。
待王秋风与母亲离开后,李步瑶掀开篮子上的布,看着里面还在冒热气的食物,她伸手拿出个煎饼送到嘴边,感受着别人对她的关怀,她真的好感动。
李太师在验证了真的李书伟的身份后并未告诉李明康,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让李书伟重新回来渔村,只是对自己的身世不要张扬,一切他自有安排。
陈强生一大早来找梁伯,又带来了好多菜,大老远的就开始喊:“梁伯,梁伯。”
梁伯一听声音便知道是阿生来了,忙从屋里乐呵呵的出来,“唉哟,今天提了这么多的菜,怎么,你要亲自下厨啊?”
陈强生不好意思摸着头,让他做饭还不如要了他的命呢,“对了,李兄弟呢?”
“捞了两条鱼,正洗着呢。”
陈强生把菜放到院子里的桌子上,便到厨房找李书伟。
李书伟大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声音,抬头看他走进来,“阿生来了。”
“李兄弟,我来帮你吧,”陈强生说完上前帮李书伟倒水,他可是由衷的喜欢这位李兄弟,虽说他被梁伯救起时已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只知道自己姓李,但此人性格温和,敦厚,待人亲切,陈强生以前也从未交过这样的朋友,所以他可是很看重李书伟,把对方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来看待。
晚上,梁伯和陈强生,李书伟三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的吃着,一桌子的饭菜让他们吃的津津有味,梁伯看着李书伟真是满心的喜欢,当初救他回来,自己也是有些私心的,他孤苦伶仃了这么多年,身边连个作伴的人都没有,所以他想让李书伟一直陪着他,也好等到百年后有人为他披麻戴孝送进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