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佩格的手肘离开了机场服务台的台面,他向面前的这个女人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可目光仍没有离开她的棕色眼睛。
他的脚边传来一阵难以察觉的、轮子滚动的声音。
他的脚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挪了挪,试探着他的行李箱,目光却还停留着。他正在动用全身,来保证自己的目光能在服务小姐小姐小姐小姐的眼睛里多逗留一会儿。
不过,他那享受的脸慢慢转变成惊恐的那张脸。
他的箱子不见了!
他连忙四处张望:周围都是匆忙旅客,打着电话,聊着天。等等!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快速攒动的身影,一个穿着褐色夹克的人,他立刻认定就是那个人偷走了他的箱子。
他马上扒开挡在前方的人,向那个人冲过去,嘴里大叫着:“抓住那个小偷,快!”
旁边的一个警察听到后也向穿夹克的男子跑过去,那人出了大门,坐上一辆无牌面包车,把箱子扔上去就跑了。
鲍勃、那个警察和一些围观的人站在路边看着面包车开走。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面包车的车顶被炸上天空。火球在马路中央绽开。冲击波撞翻了几辆行驶中的汽车,又把航站楼的大门震得粉碎,又顺着航站大厦的墙壁席卷而来,击倒了他们。
鲍勃意识正在慢慢地恢复,面包车的车顶在这时落在他的面前。
他的大腿起着火,不过他暂时什么也感觉不到。
由于刚刚的爆炸,他的耳朵也听不到任何东西,听不到人们的呻吟和求救声。
不过很快,他的意识又渐渐模糊了…
拉里?威尔逊扳动了开关,飞机上的灯闪烁了几下。
现在盖尔斯796的电源切换成地面电源了。
黎明的阳光从跑道对面的机库间照到这架飞机所停的机库上。不过飞机上的人丝毫没有察觉。
这是因为在两个小时前,军方将缅因州的罗兹空军基地的一个机库改造成了隔离室。
拉里拉起了机头,飞机抖动了几下,总算顺利地落到跑道上。旁边的罗兰舒了口气:“太好了,这段恐怖的飞行经历终于结束了,今晚你就能到“手中铃”(波士顿著名酒吧,世界十大著名酒吧之一)炫耀自己的经历了!”
拉里的目光注视着前面,并没有对他所出任何回应。
罗兰笑了笑:“好吧,看来我又失败了。”他闭上了嘴。
无线电响了:”机长,你好,我是马尔科姆将军,请你将飞机停在3号机库,任何人都不能离开飞机。“
”那劫匪怎么办?“罗兰问。
”
不用担心,在你们把飞机停在机库中后,我们会为你们加油……“
”加油?我们还要去哪?“拉里问道。
”稍后,你们要在F-15战机的护送下到罗兹空军基地去,在哪里你们才能把劫匪送下来。”
“该死,好吧。“
3小时后,这架波音747成功地降落在罗兹空军基地。
罗兰用低沉而紧张的声音叫道:”我的天,那些消防员在那做什么,看那个机库,它上面盖的是什么鬼东西,锡纸吗?“
“不那不是消防员,那是士兵,他们穿的好像是……生化服!”拉里说。
他拿起无线电:“马尔科姆将军,这是什么情况?”
“好吧,现在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马尔科姆将军说。
拉里听见罗兰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将军继续说:“昨晚,位于纽约的一个实验室泄露了一种病毒,它具有超强的感染能力。它感染了当时实验室里的3名工作人员,而其中一人,登上了你们这架盖尔斯976。”
拉里也出了一身冷汗:“那我们可能会被感染吗?”
“极有可能,病毒很可能会通过客机内循环空调感染全飞机的乘客和你们。关键在于空调的过滤网能否过滤掉它。”马尔科姆将军站在这架波音747前,说道。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穿生化服的人拿起连接着飞机的话筒:“不过介于这种病毒强大的感染能力,我们应该重新评估。所有在这架飞机上的人中,至少有80%的人都被感染了。”
罗兰惊呆了,拿起无线电:“那么……”
“不过你们还是有可能被治愈的,我们需要时间。”将军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说道。
“那要多久?”
“当年西班牙流感爆发,大部分患者到死也没能等到疫苗。”
看来,那个穿生化服的家伙就是个木头。
飞机上开始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