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2600000123

第123章

第 98 章

“三妮,你怎么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却还是桂含沁嚷了一嗓子,才打破了室内多少有些尴尬的气氛,权仲白将袄子套上善桐手肘,善桐忙抽掉手套,自己系上了衣扣,冲桂含春、含沁两兄弟点了点头,略带好奇地道,“怎么这么快就开完会了呀?”

桂含春也不过是微微一怔,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望了含沁一眼,道,“今天就是拜见许国公罢了,其余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样的品阶来听。”

善桐嗯了一声,才要问他是否离去后都没有休息,权仲白已经又翻出了两件大袄来,递给桂家兄弟,道,“既然来了,就都一起看看吧,外头没有生火,都罩着,免得病了还要我出力针灸。”

同善桐说话时,他尚且还客客气气的,和桂家两兄弟搭腔,真是尽显随意,显见得彼此之间十分熟稔,交情已经到了熟不拘礼的程度。桂含沁摸了摸鼻子,又看了桂含春一眼,一边披衣一边就问善桐,“你刚才出去没穿大氅?冻病了可怎么好,都说你懂事,没想到居然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就是桂含春面上都有些关切之色,善桐也不知为什么,心里一下就安稳了下来,她忽然想起,忙顿足道,“哎呀,我四叔也把斗篷落在帐篷里了,他还在外面吐呢,这一下可不又要冻坏了。”

于是含沁又张罗着去里间带了斗篷出来,善桐出去找到杨四爷,见杨四爷连酸水都反出来了,只得让他披了斗篷,在背风处站着缓缓,又道,“四叔,现在沁表哥来了,有他陪着我也是一样,一会你进里账休息吧,过来也是受罪。”

杨四爷面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应了一声是,一边穿衣,一边又抓住善桐的手,压低了声音,推心置腹地道,“三妞,你可要稳住,要是神医想给榆哥开胸、开头……咱们决不能答应!这是要出人命的!榆哥笨一点就笨一点,家里也不是养不起一个闲人,可要孩子出事,你爹可就断了嫡子传承了。这里面的轻重,你要拿捏清楚!”

四老爷成日里庸庸碌碌,最简单的一件事交给他办,有时候老太太、王氏都不敢放心,如今都说得出这一番话来,善桐自己又如何不知道轻重?只是想到榆哥面上的表情,她到底还是低声道,“还是看看权神医的意思吧,也许、也许……”

四老爷叹了口气,按了按善桐的肩膀,还要再说什么时,那间被充做停尸房的帐篷里又传来了一阵淡淡的腥味,他面色又是一变,慌忙摆了摆手,道,“你先进去吧,别让神医久等了,反而误事!”

善桐心下自然也不是没有害怕,其实想到那胸腔大开,两扇皮肉耷拉下来的尸体,她多少也从心底发起冷来。踌躇片刻,一咬牙还是掀帘子进了帐篷。只见权仲白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小刀,正挑起一片黄黄的物事给桂家兄弟看,口中道,“这东西能熬得出油来的,要是看过杀猪就知道,同猪油几乎没什么两样。”

语调淡然,好像面前躺着的不是一具死人,而是一头死猪。那份仙风道骨的出尘气质,居然不减半分。

桂含春面色自若,一点不以为意,倒是含沁脸上有几分发苦,见善桐站在门口,忙推说,“权大哥,你看三妮都进来了,她女孩胆子小,咱们别说那么多了。”

权仲白洒然一笑,放下刀来并不说话,又弯下身不知在药箱里找着什么,倒是桂含春双手倒背,若无其事地撩了善桐一眼,冲她微微一笑,就问含沁。“这是第一次看见人肉吧?”

含沁微微一窒,面上顿时就换出了恭谨之色,他垂下手轻声道,“是第一次看见不错……”

“我第一次看见这黄色的人油,却是在战场上。一枪进去,挑出来的不但有血肉,还有——”桂含春就用下巴点了点那胸腔间纠缠得如同一团线一样的人肠,善桐随着他的姿势望过去,顿时好一阵作呕,只得转过眼去,听他续道。“非独如此,因为肠子被我挑破,黄白之物也少不了。对方是鞑靼人的一个小那颜,身形颇为壮硕,还有一小块人油被枪尖挑着,居然飞到了我脸上……”

就是面前这一具尸体,都没有桂含春的话来得恶心,善桐竟不知道是该捂着嘴好,还是捂着耳朵好。她又扭过头来,求救一样地看了桂含春一眼,桂含春冲她歉然一笑,又对含沁不紧不慢地道,“想上战场,眼前这鞑靼人就算不得什么了,人家是会动弹会喘气的活人,也想着要你的命,你要是还和现在这样见不得一点血腥,倒是别来何家山的好。在定西一带打转,也就差不多了。”

含沁面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这个素来滑不留手,惫懒无赖的少年一下挺直了腰杆,瞪大了迷迷糊糊的眼睛,目注兄长,一字一句地道,“桂家哪有怯战的子孙,只要叔父一句话,含沁刀山火海都下得,又何惧一点血腥?”

他今年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虽然心机深沉,可以说是算无遗策,虽然一直知道他正在长高,但善桐一直觉得他和自己一样,都尚未长成,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含沁的身量已经赶得上桂含春了。

桂含春目注弟弟,他严厉的表情渐渐松动了下来,唇边现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虽然没有一语着墨,但满意之情,已经不言而喻。善桐看在眼内,心下忽然一动:桂含芳和含沁乃是同龄,听含春口气,现在已经可以上得了战场了,含沁这番过何家山来,只怕除了口中所说的公事之外,醉翁之意,也在千军万马之中……

只是碍于桂太太,也不知道桂元帅能不能完他这个心愿,毕竟要安排他上阵,只怕早都安排了。桂元帅迟迟不发话,是否是顾忌到了妻子的心情?

三人各有思绪,一时间竟都没有说话,桂含春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碍于场合,并没开口。他将眼神从弟弟身上移开,又望向善桐,见小姑娘微微张着唇,也不知道走神去了何处,一脸的娇憨可爱,虽然当着一帐篷的血腥味,但依然不减动人,心下不禁一动,正要开言缓开善桐的心思。权仲白忽然直起身来,猛地摊开了一张包袱皮,只见包袱内林林总总,工具竟不下数十件,却全都是精钢制的斧、锤、钻、凿、锯等物,尺寸偏还不大。在昏暗的油灯光下,竟都还精光闪烁。一时间就是他也不由得一怔,善桐、含沁更是瞪大了眼,讷讷不能语,三人倒是不约而同,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了权仲白。

权仲白却是一派轻松自如,仿佛根本没有接受到三人的讶异之情,他甚至还漾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这才兴致勃勃地清了清嗓子,随手拎起一把刀来,为那亡者唰唰地刮起了头皮,黑发飘落之间,众人又听他写意地道。

“说起来,我也是在这一两年间,才开始入手脑中淤血这个病症。”

这一两年间,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皇上身边寸步不离地陪护诊治,这句话一说出口,等于是侧面承认榆哥和天子罹患的都是同一种疾病。这种事本来应该是宫中秘闻,外人根本无由得知,善桐不知道桂家兄弟如何,至少她自己是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又有些隐隐的兴奋——这可毕竟是天家密事!

权仲白顿了顿,又扫了三人一眼,他心照不宣的一笑,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揭露的是多耸动的消息,一边又续道,“按说外用针灸膏药,内用汤丸散剂,我手中几乎是从没有不能治的病人,但脑中淤血又与众不同,血块一成,我这里就是放血也好,活血也罢,总之只能略微减弱症状,无法完全根治。随时可能反复发作,如此三四次下来,病人脾气越发暴躁,几乎不能理事……”

他尚未说完,桂含春已经咳嗽了一声,轻声道,“子殷兄,仔细隔墙或许有耳。”

权仲白撇了撇嘴,顿了顿,又换了个话题。“在京城的时候,我已经搜罗过数十个有类似病症,血瘀在脑的病人,以种种办法反复论证服药,结果也不外乎如此,不是根本无法改善,就是见效又慢,又容易反复。总之不论是内服还是外用,不开颅放血,终究还是不成的。”

一边说,一边已经把死者头发剃光了,露出个光溜溜的脑壳,权仲白长指在工具上一拂,随手就拿起一枚凿子,又用了个小小的锤子,在死者天灵穴附近一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头骨上顿时现出一线血迹,他便又换了个钻子,驾轻就熟地操作起来,没有多久,就揭下了一小块头皮,露出了白森森血糊糊的颅骨,善桐看得浑身汗毛耸立,却又不敢移开目光,耳中听权仲白道。“开颅术并不常见,说实话,千年以来,也就只有听说过华青囊祖师手上有这样的病人。这么多年来自然已经失传,小姑娘,我不瞒你,这一套手术是我自行摸索出来,到现今为止,我也只给两个活人开过脑袋,他们都还活着,不过一个人的血瘀被引流出来,一个人的血瘀位置太坏,我原样把骨头补上去了,没有敢动手引流。”

他又冲这死人的脑袋点了点头,翻开他的鼻子给善桐看,“这是我今天下午刚得到的新鲜货色,我从鼻腔里往上,给他注了一管染过色的水,按说应当是凝聚在脑中某一部分,只是天气太冷,也不知道结冰了没有,若是没有结冰,还能再练练我引流的手法——你也顺便看看,能不能信得过我的手艺,若是可以,我这几天就能为你哥哥开颅,若是你不放心呢,开几味药那还是做得到的……”

他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一边磨着那颅骨上的小孔洞,一边道,“不过药就要你自己弄了,都是西域一带的药材,已经有多年有价无市,鞑靼人根本不懂得采药,西域没有药农,从根源上就没有货源,有钱也很难买得到。”

一般的大夫总是云山雾罩,满口听不懂的药理,权仲白倒是把话说得很明白,可话中的信息却让善桐听得是一惊一乍,心就没有落到过实处。她看着权仲白渐渐已经将骨头打得薄了,终于忍不住颤声问,“权、权——”

“噢,我虽然和你都快差了辈了。”权仲白还有心思和她说笑话,“但论辈分咱们还是平辈,许你叫我一声世兄吧。”

“权世兄,我哥哥这病要是不能及时医治,性命上是不是……”善桐却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斗嘴,又结巴了片刻,这才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句话问出来,善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权仲白面上先掠过一线失望,也不知是对善桐的保守,还是惋惜自己所失去的机会,他一边继续用小砂轮来磨着头骨,一边耐心地道,“这么多年身体都还康健,按理说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西域的形势总有一天是会变的,大概二十岁之前,常年吃我开的药方,每一两年来扶扶脉,活过三十岁是没有问题的。再往后就不敢说了——”

见善桐面上神色骤变,他又加了一句,“三十岁,那就是接近二十年,小姑娘,这都是给你往宽了算了。得了这病的人,没准什么时候就看不见了,就尝不出味道了,转眼倒毙,也都是说不清的事。你哥哥年纪还小,骨头长得快,若是开颅放血后能活下来,五十年我是能保的。要是年纪再大一点,就是敢开脑袋,只怕……”

他扫了桂含春、桂含沁两兄弟一眼,颇富意味地笑了笑,两兄弟却都是面沉似水,彼此交换了几个眼色,阴着脸都没有做声。善桐几乎是本能地略一思忖,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权仲白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暗示——不,他几乎是明示了,皇上的天命,恐怕就在这几年了……

可天子毕竟是在千里之外的紫禁城内,他的死活善桐的确也根本就不大关心,她甚至希望这个一手造就了西北困局的暴君、昏君死得再痛苦一些,可善榆的病,和她却是息息相关。她又张了张口,千般思绪在脑中几乎都混到了一块,一时间竟是欲语无言。直到看见头骨被磨出了一个小洞,一股淡黄色液体顿时涌将出来,还混合了红红白白,猪脑一样的物事一道滴落在权仲白早放好的盘子里。小姑娘终于再忍不住了,捂着嘴掀帘子奔出了帐篷,好半天才平复过来,却还不想进去,只是扶着柱子,呆呆地望着天边的一轮冷月,心头居然是一片茫然,任何情绪都不曾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善桐转过身来,才看到是桂含春在她身后。

他大概也有一两天没能好好休息,随手年轻,但眼底到底多了深深的青黑,也不期然带上了几分疲惫与憔悴,同权仲白的魏晋丰姿、华美风度比,自然有云泥之别。可不知为什么,这样朴实甚至略带尘土气息的桂含春,竟让善桐一下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安心,她鼻子一酸,眼泪竟一下就涌了上来,终于再忍不住,带着哽咽地道。

“桂二哥,我……我心底好难受。”

伴着这一声说话,眼泪终于应声而落,却似乎还没流下脸颊,已经成冰。

桂含春沉默着没有应声,他似乎叹了口气,可善桐的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已经看不明白他的表情。可当又一滴热泪滑过脸颊时,她终于听到了桂含春的叹息。

而后,粗糙的指缘抚上她细嫩的脸颊,爱惜地抹去了她的冰泪。她听见桂含春低声道,“别哭啦,天气冷,仔细眼泪结了冰,把你的眼睛都冻住了。”

虽说心头实在有悲苦无数,怨怒无数,但善桐还是禁不住被桂含春这一句难得的俏皮话,逗得泪中带笑。

同类推荐
  • 韶华素年

    韶华素年

    清朝时期,戏子皆卑,多少优伶爱情坎坷,又有多少优伶不服与命.当夜幕降临时,有多少伶人独坐床边,无尽流着心酸的泪.台上长袖唱罢人生,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白梅烟八岁时便入了锦园子,她的童年全然生悲,至几春秋,终于遇到心仪之人.虽为穷书生,但梅烟足以,只要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什么荣华富贵皆抵不过那清贫日子.可往往这样想着,老天却偏不从你,苍天的不公,这世道的难从,为何戏子一生皆要如此……
  • 绝色邪妃:腹黑五小姐

    绝色邪妃:腹黑五小姐

    她,曾经是叱诧风云的绝世杀手,一朝穿越,她成了端王府的嫡出五小姐。性格懦弱,任人欺凌。当清冷的眸子再度睁开,懦弱?白痴?都变成了浮云。当她变成了她,从杀手变成的废物,翻云覆雨,斗转乾坤,只为护她所需,获她所得。回眸一笑,惊才绝艳。多少人为之倾覆·····{强强对决,内涵,多元素。}
  • 冰冷小姐酷相公

    冰冷小姐酷相公

    解除婚约时,微凉的笑意,她应得毫不在意。但是,“我要十万两。”微凉的要求,提得理所当然。“你果然是个无情无意贪婪自私的女人!”他看不懂。“没错!我的惯例就是别人对我好,我不一定对他也好;别人对我狠,我会回敬一百倍!所以,下次遇到我,不要急于出手相救,更不要妄想我会道谢!”
  • 女主凶残

    女主凶残

    宋卿死于2014年4月5日清明节。穿越重生于天纪晋元一千三百二十四年。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变成一个杀人犹如切菜的凶悍小姑娘,宋卿表示压力很大。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却是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深宫之中,所有的杀机都隐在暗处,而她,要为“懦弱无能”的齐国太子铺平一条通向皇帝宝座的青云道。--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恶魔王爷,太羞羞

    恶魔王爷,太羞羞

    “美人姐姐!”第一次见面,她摸了一把美人的俏脸后,发誓三天都不洗手了。他却意味深长的对她道,“错了,要叫美人哥哥。”她物色一个绝美俊公子,准备在古代培养正太养成计划,他眯着眼冷笑,姿态俨然的将她丢回床上努力耕耘,“哦,这叫王妃养成计划。”她是众人口中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可谁知道,她才是受苦被压的那一个啊!于是包袱款款翻墙偷人。墙外,他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长夜漫漫,王妃上哪?”她忍无可忍的咆哮,“我想上哪就上哪,我喜欢,我乐意!”他意味深长的说:“那上床吧。”--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热门推荐
  • 链梦

    链梦

    听说过有一个神秘的风信子花园么?这座花园从未有人见过,却准时会有花香散出,又会准时让花香消失。在F市的最中央,屹立着两所豪华异常的学院。「光若学院」和「尚阳学院」,自从它们建立以来,就因为这个被号称「风信子之谜」的花园以及传闻,对立着。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结。梦境和现实,花穗与花香。
  • 这样做在学生中最有威信

    这样做在学生中最有威信

    有威则可畏,有信则乐从,凡欲服从者,必兼备威信。”有威信的老师,学生会心悦诚服地接受他的教育和劝导,做工作常常事半功倍;没有威信的老师,学生对他的劝导会置若罔闻,甚至产生不满和对立情绪,往往事倍而功半。
  • 好妈妈培养完美女孩的100个细节

    好妈妈培养完美女孩的100个细节

    本书从女孩的美好性格、良好心态、生活习惯、智慧培养、情商教育、美德教育、挫折教育、学习生活、娱乐活动、气质修养10个方面进行全面分析、系统讲述。
  • 王永庆全传

    王永庆全传

    塑胶巨子的创业实录,台湾首富的成功秘诀。王永庆是台湾最知名的大企业家,是白手起家的典范,也是年轻一代心目中最崇拜的创业英雄。有 “塑胶大王”之称的王永庆是凭个人奋斗走向商业成功的典型代表,被誉为台湾的“经营之神”。本书不仅详尽描述了王永庆的创业发家史,还把他在商业经营乃至日常生活中所展现出来管理艺术及独特的人格魅力一一展现在读者面前,对于管理者、创业者及普通的打工者都很有启发及借鉴作用。
  • 神秘梅花镖

    神秘梅花镖

    为了革命,不惜赴汤蹈火。与父反目,毅然参加辛亥革命,被迫流亡海外又归,终于为故乡所接受。
  • 小学生系列:逗比萌女长成记

    小学生系列:逗比萌女长成记

    因为有小胖子史小俊和书呆子肖然的陪伴,安乐的小学生活有哭有笑倒也轻松,有时候她蠢的没边了,有时候却又天不怕地不怕,这算是呆萌吗?直到有一天,那个人再次出现,站在她面前,认真的对她说:“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安乐呆住了......
  • 出马仙:我当大仙的那几年

    出马仙:我当大仙的那几年

    南茅北马,自古以来以山海关为界,南方属茅山道术,北方则是出马仙马家,出马仙继承了上古萨满教的传承,信奉,胡,黄,长,蟒,这类野仙,胡三太爷,黄三太奶,常小跑,黄小花,蟒天龙,这些东北仙堂的名字,或许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具有东北灵根的王莫枫,一个困扰几代人的诅咒,不想成为出马弟子可却偏偏与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命运会如何,成为出马弟子后又会有着怎么的命运。一本《天荒道典》,一段曲折的身世,白驰所谓的南茅弟子,又会有着怎样的故事。
  • 抢来的绝色帝王

    抢来的绝色帝王

    既然穿越了,那就要好好活,活出精彩,可是人家穿越是美艳不可方物,为什么她却是丑女外加土匪头头。劫了两次色,就来了一大队的兵说要剿灭自己!打不过啊,跑!这一跑,各色极品美男纷纷涌来,神啊,老天爷终于睁开眼鸟!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红楼之黛玉皇后

    红楼之黛玉皇后

    前世,爱人亲人的背叛,让她万念俱灰!重生而来,却是另一个王朝的开始。不再相信的爱情、亲情的她,该如何在大观园内生存下去?一个不一样的大观园里上演了一场别样的红楼一梦,还有一个坚强、有个性的林妹妹!
  • 嫡女重生:巅峰召唤师

    嫡女重生:巅峰召唤师

    懦弱胆怯的废材草包二小姐,屈辱一生,最后被夫君和妹妹联手害死。上天垂怜,让她重生回到豆寇之年,这一世,她不再委屈求全,不再做提线木偶,脚踩狠心渣男,横扫恶毒姐妹,她要做掌控自己命运的女王。他是身份神秘,能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天阶召唤师,却对她穷追不舍,百般宠溺。“他们说我是废物。”“我废了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废物!”“她们说我长得丑。”“谁说的?你尽管去弄花她的脸!我善后。”“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我不在乎。”“我脾气不好。”’我不介意!”’“她的召唤兽好萌!”’我去抢来给你!”……“霍止翊,你除了会对我好,还会什么?”“还会疼你,爱你,宠你,纵容你,保护你!把你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