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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别狐 二

“哎呀!啊…!”墨瑜被雪狐拍的乱叫,一小段挣扎后,只好服软,雪狐退了回来,眼睛放光的看着他~“这么暴力,哼!”墨瑜一脸的委屈,看着面前这只白狐狸,又看了一下手里的黑东西,他回顾了自己从坠涯昏迷到醒来,这只白色精灵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充满了善意,甚至还冒着生命危险来保护自己,想到这,墨瑜闭上眼睛,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拿着黑色、苦涩、怪味的大丸子,放进嘴里。

雪狐见他乖乖吃下,立刻跑向另一边,墨瑜强忍着吞下苦果,刚吃完,还没等缓过气,雪狐便跑回来,一跃而起,将墨瑜扑倒在草床上,尖嘴吻向他咧开的双唇,墨瑜感觉到嘴里流进好多水,这水暖暖的,瞬间冲淡了苦涩。

雪狐喂完他水,再次退了几步,然后蹲坐在对面,墨瑜一边擦嘴边的水,一边坐起来,指着它大吼道:“你这个坏家伙,竟然敢强吻我,还往我嘴里吐口水,哼!这可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你知道什么是初吻嘛?”

雪狐静静的坐着,表情萌萌的望着他,墨瑜一顿磨叽过后,才察觉到,嘴里的苦味悄然消失,这才意识到,雪狐为什么吻自己。

墨瑜打开背包,拿出两袋压缩饼干和两个蒜肠~“过来吃饭吧!我可不像你那么小气。”雪狐应声跳到床上,墨瑜把饼干和蒜肠的包装袋撕开,送到它面前,雪狐欣然的品尝着~“喂!坏家伙,我渴了,你告诉哪有水。”雪狐抬头看看他,跳下床。

墨瑜急忙拿起手电筒和树枝拐棍,小心的跟在雪狐后面,转了一个弯,他稀疏的听见有流水的声音,很快,墨瑜借着手电的光线,看见一个天然的小水池,雪狐站在水池边,小嘴吸吮山泉,然后转回身走向墨瑜~“停!坏蛋,还想吻我,我自己会喝。”

说着,墨瑜一瘸一拐的走到水池边,当他附身想喝水时,才知道,嘴里的坏家伙为什么会喂自己喝水,骨折的伤腿太不方便,也开始逐渐感到疼痛,也许是刚才注意力转移,不是那么敏感,而现在,让他抓心的疼。

雪狐在旁边看着,似乎知道他的腿开始发作,来到墨瑜身边,用嘴再次喂他水喝,墨瑜虽然很不愿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墨瑜咬牙站起来,回到草床边,脑门儿上都是汗珠,他在包里拿出一只皮手套,塞进嘴里,然后双手轻轻的把伤腿放在床上,墨瑜学过野外救护,自己的父亲又是骨科医生,他知道自己的腿一定要重新接治,在固定,才能恢复。

墨瑜把登山绳解开,用随身携带的剪刀将裤腿剪开,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摸着骨折的位置,“啊…!”紧凑的呼吸,满身的汗水,雪狐就在边上看着他,发出紧张的声音,前爪时不时抓地。

墨瑜把腿接好,用树枝再次固定住,此时的他,已经到了极限,他顺势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进入梦境。

……!……!

“啊!”一声尖叫,墨瑜从梦中惊醒,眼前一片漆黑,他试探着坐起来,旁边的手电仅剩一点微弱的光亮,打开背包翻了一阵,又拿出一个手电筒和一个小机器,墨瑜把没电的手电筒插上充电插头,然后开始手动摇转小机器,原来这个机器是墨瑜自制的,就是用于野外充电。

“喂!坏家伙儿!你在吗?”山洞里回荡着回音,墨瑜却没有得到回应,心里不知所措的猜想:‘这只白狐狸该不是走了吧!’此时的他,心里还真有些想它。

过了好一会,墨瑜将手电筒和手机都充满电量,可是这茫茫大山根本没有手机信号,更何况又在乌漆麻黑的山洞里。

突然,墨瑜看见有一个影子在晃动,他绷紧神经,用手电照过去,揉揉眼睛~“坏家伙儿,是你吗?”一个雪白的活物逐渐清晰,“哈!真是你呀!你去哪了?”

雪狐蹦到床上,嘴里鼓鼓的,在墨瑜旁边吐出一些颗粒,墨瑜拿起一颗:“这是什么,是松果吗?”雪狐没有回应,跳下床,又去昨晚的那个角落,然后回到床上,墨瑜默契的伸出手:“哈!两颗红果,就知道你不会只让我吃松果。”墨瑜刚把红果放在嘴边:“喂!坏蛋,你不会又像昨晚似的,先给我两个甜的,在给一个苦的吧?”

雪狐再次回到那个位置,很快又跳到床上,果然,又是一颗大黑丸子,墨瑜抗议道:“我嘞个去!就知道你憋着坏,我不要这个黑煤球,扔一边去。”

雪狐露出尖牙,发出闷吼声,墨瑜知道它再训斥自己:“凶什么凶,哪有先吃甜的,后吃苦的。”雪狐没有改变的意思,依然坚持让他先甜后苦,墨瑜知道它是善意,所以抱怨几句后,无奈的服从这不合逻辑的程序。

雪狐见他乖乖吃下红果和黑丸,急忙跑到水池边,给他取水,墨瑜无法下床,再嫌弃,也只能接受这种吻水的方式。

之后,雪狐每天都会为他出去找吃的,而墨瑜每天除了玩手机里的游戏,就是吃各种古怪的东西和睡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墨瑜在这黑色山洞里,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三周,他的伤腿恢复的很快,架着木棍可以下床走动,这也许是黑丸子的药效作用。

……!……!

墨瑜刚刚睡醒,看下手机时间,是早上六点,揉揉眼睛,坐起来,他拿起木棍和手电,慢慢下床,走出洞外,深深的呼吸这纯净的空气,在一棵树下方便了一下,然后用雪消灭痕迹,墨瑜没有过多停留,直接返回山洞。

当他走向石床时,有种好奇,突然涌现出来,他用手电照向离石床三米左右的位置,看见有一个貌似柜子的摆设,顿时,脑海里有太多的遐想和不解。

墨瑜慢慢的走过去,借着手电的光线,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这确实是个柜子,而且是石制的,很明显,这是人用的:‘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只白色的家伙,真的成精了。’

墨瑜绷紧神经,紧张的靠近,石柜不是太大,表面却很光滑,没有一点灰尘,柜门上有个圆形的把手,墨瑜用手轻轻拉了一下,石柜门很容易被打开,他用手电往里面一晃,柜子里面有两层,上下中间有隔板。

墨瑜看见下面一层,一边有一个木盒,他试探着附身,打开左边的木盒~“哈!原来红果藏在这!”贼手刚要伸进盒子,便停住~“不行,坏蛋要是知道我偷它的红果,它还不来个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犯不上。”

墨瑜自言自语的收回手,又打开右边的盒子~“爱玛,黑煤球!”一咧嘴,盖好两个木盒,然后起身,手电的光线滑向上一层,依然是一边一个木盒。

他小心谨慎的打开左边的木盒,眼前所呈现的,让他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这,这是…砚!”墨瑜把木盒盖好,轻轻的拿出来,此时才发现,石柜旁边有一张石桌,他将木盒放在石桌上,再次打开盒盖,用手电仔细察看。

木盒里面是一套文房三宝,墨瑜对古董有一定研究,他深知,这一套笔墨砚的价值,不可估量,尤其是毛笔杆和砚台,笔杆是田黄石,砚台是鸡血石巧雕而成,堪称无价之宝。

墨瑜短暂的停留在眼前的估价,他揉揉眼睛,又拍了拍脸~“这山洞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这只坏蛋,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写写毛笔字?”他疑惑的嘟囔~“天啊!这也太离谱了!”

“鸡血石大多数都是雕刻成,印或章,要么就是雕琢成工艺品,雕制成砚台的,可真是少见!”墨瑜深深的陷入迷惑,怎么也想不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价值连城的文房至宝,它的主人,决不是普通人。

墨瑜拿起手电筒,回头照了照,见雪狐还没有回来,他便把目光再次投向石柜,石柜的右上层,仍然放着一个木盒,墨瑜顶住呼吸,动作缓慢的靠近,伸手将木盒取出,回身把木盒放在砚台旁边。

不知道他是过于紧张,还是做贼心虚,双手有些微抖,他轻拂盒盖,慢慢开起~“呼…!”墨瑜看见这个盒里的藏货,有点泄气,里面都是纸,纸的颜色暗huang,可以看出,这纸不是现代技术。

他用手电仔细察看,纸上有好多文字,不是汉字,而是满文,还好,难不倒他,他坐在石凳上,一篇一篇的译读。

大概意思是;乾隆十八年,戈荛(rao),河北邯郸人氏,二十二岁,门庭世代武官,唯有荛喜文弃武,墨宝因得君悦,赐玉笔血砚,嘉封,御书文案上书。

乾隆二十年,春雨初降,荛,休职游景,独自一人,途经长白雪山,小住于村落,驹族。

族人传统,猎狼杀狐,视为狼恶狐奸,唯有男身,须杀二类,方为驹俊(英雄)。

日落均天地,族人进山而归,猎回一雌二幼雪狐,将其装进木笼,焚烧精灵,篝火冲天时,荛于心不忍,悄悄放狐,但被族人发现,情急之下,只抱住一只幼狐,逃出村落。夜深路陌,迷失方向,踏进圣地,无奈隐居石窟,幼狐尚弱,唯有相依为命。

墨瑜边读边冒冷汗,心跳开始加速,呼吸逐渐紧凑,空气似乎快要凝固。“一只幼狐,难道被救的幼狐就是这只坏蛋,不…不不,这不可能,按时间记载,已有三百来年,它怎么可能活这么久,难不成真的成精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此刻的墨瑜,满脸的惊悚,重复着太多的问号,拍了拍脸,继续译读。

日月交替,四季转换三旬,荛,疾苦尝尽,狐,已洁白如雪,唤名;雪灵。

(省略)……!……!

初春玉融,泉边偶遇花甲老者,结缘知音,前辈高指仙境,天池北山,断崖棱间,挂有红果,红果名为火晶果,三年开花,三年熟果,此果可休养五行,平衡阴阳,延年益寿,极其珍贵。

前辈识千株,懂百草,称之为药伕,救人无数。

荛虚心请教,药伕见荛心诚,便传授黑首露(黑丸)的秘方,其药效神叹。

荛与狐,共度金秋十闰,情深天厚,相依怡融。不料,冬初落红日,斑斓兽突入荛息,雪灵报恩,勇引护主,荛,含泪搏命,惊险瞬时,药伕出手搭救,怜,惋惜,荛,陨落墨迹,约,轮回后,与灵厮守,二百七十载,寒旬,初阳,重逢。

墨瑜挑重点译读完,脸上的表情无语言表,他回想着与狐相处的这些天,雪狐的举动,为何如此与人相似,它会是记载中的雪灵吗?如果是,那它和人生活了四十多年,生活习惯和人雷同,也就不足奇怪了,不,这不可能,就算红果可以助寿,这么长的寿命,也太离谱啦!

“啊!!!”一声尖叫,墨瑜不经意的回头,看见白色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坐在身后,吓的墨瑜惊魂失措,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入在文字上,所以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

“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雪狐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转身走到石床旁,回头望了望墨瑜,墨瑜知道它的意思,拿起木棍,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你叫,雪灵是吗?”墨瑜试探的问道。

雪狐没有回应,和往常一样,吐出一些松果,墨瑜感觉到有点心虚,因为偷看了房东的物品,再多的疑问,也得强忍着。

随后,墨瑜依旧重复着颠倒的逻辑,而雪狐却丢掉活泼,对墨瑜很是冷淡。“喂!坏蛋,至于这么小气吗?我看的又不是你的日记!”雪狐还是没有理会,慢慢走向石桌,轻盈一跃,跳到石桌上,用嘴熟练的整理纸张,盖好木盒,然后冲墨瑜吼一声,墨瑜就像犯错的孩子,乖乖的走过去,将木盒放回原位,嘴里还装可怜的嘟嘟:“就你有脾气,动不动就凶我,受气受到我这个份儿上,也算是世界吉尼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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