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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欧洲主要媒体的国际传播战略(5)

(2)无形资源

首先,在信息资源方面,RFI非常重视受众信息的收集和反馈机制的建立。

RFI的调研部负责研究RFI全球收听率和收听效果。每年都委托调查公司在各大洲进行25到30次的收听率调研。除委托调查公司进行收听率调查外,还面向网民展开在线调查,定期了解网民的关注情况及节目的反馈。RFI还实施年度收听晴雨表监测以追踪听众变化情况。通常,RFI和法国电视五台(法国国营电视台集团的对外频道)一起进行调研,以节约成本。在亚洲和拉丁美洲,直接购买当地调查公司制作的收视(听)率的调查,然后自行分析数据。在欧美,两家机构会根据需要,或者购买,或者自己下订单,即告诉调查公司调研的内容,有时甚至提供问卷,然后由调查公司负责具体操作。其中,RFI在非洲进行的调研次数最多,光在非洲法语国家每年就要进行5次到6次调研。RFI会通过以上各种细致全面的信息资源,调整节目编排和发展方向。例如,《达喀尔2006年度收视(听)率调查报告》里面提到《国际新闻》早间版的收听率连续3年大幅下降。对于这个情况,调研部先找出在非洲其他国家制作的收听率报告,结果发现类似的下降,于是向频道的管理层提交了报告,随后管理层对栏目进行了改版。同时,RFI也会考虑不同地区的收听需求,决定开办或停播某一种语言的广播,例如,停播克里奥尔语广播,开办豪萨语广播,并很快在西非地区赢得豪萨语听众。

RFI为受众开设的电子邮件的反馈数量也逐年递增。2007年达到20万封,每天近550封。RFI还设立中间人,作为编辑部与受众沟通的桥梁,受众向中间人发送邮件、传真对节目进行反馈,后者将反馈传达编辑部。RFI的听众/网民关系部每周发表内部公报,汇总受众的反馈、评价和建议。RFI有意识地收集外部信息,从而有效地对受众实现服务。

其次,在人力资源方面,RFI有自己独立的驻外记者站和驻外办事机构,有专业的记者、技术人员和管理者,因而RFI能够充分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能力、技能、经验以及协作力和创造力为电台工作。

截至2009年,RFI拥有1036名员工,分别来自51个国家,有875名无固定期限合同员工。其中,记者465名、技术人员206名、行政人员365名。以蒙特卡洛中东电台为例,该台由46名驻巴黎记者和45名分布在中东、海湾、马格里布和世界其他大都市的特派员组成。目前,在北京、达喀尔、约翰内斯堡、雅温得、阿比让等地设有驻外办事机构。在布鲁塞尔和香港还有两个与法兰西电台共用的驻外办事机构。在华盛顿、耶路撒冷、莫斯科、开罗和贝鲁特等地还有常驻通讯员。此外,在全球还雇用了603名临时通讯员。在RFI本部,除法语节目的制作由法国人完成外,其他外语节目的制作,则通常聘用以对象国语言为母语的专业人士来完成。值得一提的是,在RFI的网站管理上,RFI并没有把网络服务交给外面的公司,而是组建自己的网络编辑部以及新媒体中心。这一中心的人员经常接受专业的技术培训,从而熟练掌握网络媒体等新型传播手段和技术。根据RFI新媒体中心提供的数据,2009年5月,RFI网站(包括各类二级页面和外语页面)共有300万次的访问量。不难看出,网络技能突出的人力资源优势对RFI的知名度贡献颇丰。

2.核心竞争力

首先,最大的核心竞争力来自于RFI对新媒体技术的应用,即利用多媒体技术工具,建立多媒体广播,开拓新媒体业务。

2006年,RFI主席施瓦兹宣布要把RFI建成一个多媒体集团。2007年,RFI改革了新闻和频道部,整合广播和互联网资源,成立了“多媒体广播”,从此,节目的制作和传播(例如上网或者放在其他的播放媒介上)成为两个部分。这一方面大力加强了网络新闻报道,另一方面也加大了在线广播的发展。2007年4月到2008年4月,RFI网站的访问量增加了21%,年访问量超过3200万人次。2008年,RFI又成立了多媒体与协同部,负责发展多媒体业务以及协调传统业务和新业务。

2009年,RFI推出了两项多媒体服务。第一项是开通RFI手机网站,即移动互联网服务。但由于收费和网速的问题,目前只有那些开通了不限时上网的手机用户可以在手机上浏览这个网站(网站内容和RFI法语主页内容基本相同)、实时收听RFI多个频道的节目、参与直播节目,如有奖问答。第二项是RFI的节目进军登入Livestation的频道单,终于在频道单上榜上有名。Livestation是让人们在有网络链接的电脑上实时收看、收听新闻节目。目前BBC World News、Bloomberg的电视频道、半岛电视台、法国24小时电视台已经在Livestation的频道单里。现在RFI已经有三个频道进入了Livestation的频道单,分别是RFI非洲频道、RFI国际频道和RFI中文节目。

RFI在多媒体业务的报告中多次提到视频业务,但是到目前为止,RFI并没有实质上的举动,因此尚未涉及手机电视、楼宇电视、IPTV、数字电视。RFI正在经历大规模的整合。根据法国总统萨科齐的意见,RFI和法国24小时电视台(France 24)、法国世界电视五台(TV5 Monde)已经合并成“法国对外视听集团”(AEF)。合并的目的是重组对外宣传的实力。因此,RFI极有可能不再发展与视频有关的业务,而是专心做音频。由此可以看出,RFI的新媒体节目仍然是传统的音频节目,并没有往视频上发展,但是其音频节目的传播媒介越来越多,播出渠道被拓宽。不过,其中最重要的渠道,也是RFI最花力气去打造的仍然是其官方网站www.rfi.fr。

目前,RFI采用一种新的多媒体工具Sedna软件编辑节目单。它不仅简化了文本、图像和音频内容的上传,而且在节目制作和归档材料的再使用上,具有很大的灵活性。它方便了通过全球主要搜索引擎搜索RFI的网络节目。这使得其在线节目量大幅增长,增幅达37个百分点。为了方便管理大量的音频、视频、图文信息,RFI还建立了翔实的资料数据库,从而实现了资源共享和再利用。

在文化软实力竞争激烈的全球化时代,每个国家都着重于传播自己国家的独特文化。然而文化的影响不仅在于内容是否具有独特魅力,还在于是否具有先进的传播手段和强大的传播能力。多媒体广播具有高覆盖率、高质量、易接收、服务广等特点,因而拓展了RFI的发展空间。

其次,RFI的网络广播发展突飞猛进,成为RFI有特色价值且不可替代的核心竞争力。

RFI从2007年6月重组了网络编辑部门。此后,一支40人的编辑队伍每天24小时不间断更新RFI网站上的信息。当一档新闻节目播完之后,网络编辑部会立即将这个节目放在网上,人们可以在线或下载收听,日后还可以搜索出这期节目,进行点播收听。而新闻节目中播报的内容,网络编辑部会重新加工,变成平面媒体的语言,然后配以图片、摘要、关键字,有的还提供新闻背景等相关内容的链接,发布到二级页面“新闻”里。RFI网站的二级页面中点击率最高的新闻、法语广播、法语学习三个页面都是这个编辑部门负责的。这三个页面也是所有20多个二级页面中更新速度最快、页面最复杂、内容最丰富的。

经过2007年的重组后,RFI网站的浏览量和访问次数大幅提高。从2007年4月到2008年4月,网站的访问次数增加21%,页面浏览量增加48%。这就意味着,访问者在网站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根据2008年RFI年报,RFI网站浏览量主要来自于欧洲,占到48%,另外北美占20%,拉美4%,非洲14%,亚洲和大洋洲12%,并且亚洲地区呈强劲的上升势头。

最后,法语教学资源成为RFI与其他竞争对手相比难以模仿复制和超越的竞争优势。

RFI网站的二级页面“法语”是专门针对法语学习者和对外法语教学者的。这里的法语教学资源全部来自RFI自身的广播资源,网络编辑部充分开发其网络价值,对这些法语资源再加工,比如,制作慢速法语新闻、热点事件和听力练习等子栏目。慢速法语新闻是将当天的重点新闻用较慢的速度再次播送。热点事件和听力练习通常选择的是时长在1分钟到3分钟的报道,语速比正常播出时慢一些,内容也有所删减。在听力练习之后还附有练习题,测试听者是否理解了整段内容。这些子栏目的内容既可以在线收听,也可以下载,极大地方便了从事对外法语教学的教师。

其中,子栏目“新闻关键词”也很受欢迎。这个栏目有对应的文字版。听懂法语新闻需要学生有较高的法语水平,对单词量的要求也非常高。新闻关键词就是把当天新闻中经常用到的某个词提取出来,把新闻内容变成一个故事,帮助学生理解这个单词和整条新闻。

除了利用自身广播资源制作法语教学产品以外,RFI网站还开辟了“教学示范”子栏目。它是由从事对外法语教学的教师们根据RFI的某一期节目编写制作的。从内容上分社会、经济、文化与文学、体育等几个大类。一篇示范由音频报道、教学方法和步骤组成。这些内容都可以下载,教师们根据学生的水平进行二次加工。

RFI的外语播出部门在其网页上也有法语教学的内容,例如RFI华语广播网页上就有针对初学者的法语ABC的课件,共35课,以发音为起点,基本句式为终点。每课的内容都是一问一答的形式,用中文讲解法语的最基础的语法,其主要服务对象是法语初学者和业余爱好者。

(二)组织层面的战略

1.全球化战略

RFI在实行全球化战略中,注重标准化,各国家或地区按照统一模式运行,有着全球化的思维方式与布局。

RFI目前的播出频率数量达200个,包括短波、中波和调频。目前的播出语言包括法语和19种外语。19种外语分别为:阿尔巴尼亚语、德语、英语、阿拉伯语、保加利亚语、柬埔寨语、华语、西班牙语、豪萨语、老挝语、波斯语、波兰语、葡萄牙语、葡萄牙语(巴西)、罗马尼亚语、俄语、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语、土耳其语和越南语。全世界每天有4600万人收听RFI。在非洲,RFI的节目深受民众的喜爱,RFI的收听率在很多西非大城市位居第一。在中东和近东地区,RFI完全控股的蒙特卡洛中东电台的阿拉伯语广播每天24小时播音,覆盖该地区的所有国家,在该地区拥有1050万听众,收听率位居前列。在欧洲,有26个城市可以听到RFI的法语广播。在亚洲,RFI是印度支那半岛居民非常熟悉的电台,亚洲尤其是中国将是RFI未来重点发展的地区和国家。例如,RFI的特色法语节目《世界广播》,面向全球进行更广泛更分散的传播,这个全球性、世界性的节目维持了RFI最基本的节目内容和特色,成为RFI在国际上的“通用标签”,从而提高了它在世界听众中的识别度。

2.本土化战略

RFI注重本土价值,在不同国家或地区采取本土化的运作模式,实施本土化战略。

一是,在节目境外落地方式上,RFI通过政府合作、电台合作以及其他任何可能的方式,根据对象国家或地区条件的不同选择节目的主要落地方式。截至目前,RFI在全球设有170个调频中继站;在未设有调频中继站的国家或地区,通过与合作电台签署转播协议实现节目落地;RFI还在对象国或地区直接开办子电台,如蒙特卡洛Doualiya电台、保加利亚电台、罗马尼亚电台等,实现节目本土化的制作和播出;此外,RFI还有2个与BBC合作开办的电台——德语电台和匈牙利阿赫利尔电台,用于转播RFI的德语、法语和匈牙利语节目;另外还租用纽约市电台部分周末时段,采取“借船出海”或“化装出海”等迂回战术,实现节目在对象国落地。

二是,在节目内容上,RFI在其播出对象地区能够“因地制宜”,本土化特征突出。以非洲为例,RFI的法语广播覆盖整个非洲大陆,在RFI的4600万固定听众中有2750万来自非洲。RFI在全世界的170个中转站、发射台,大部分分布在非洲。它每年还在非洲法语国家开辟新的中转站。2007年,仅在马里就新开了3个中转站(地点分别是加奥Gao,莫普提Mopti和赛古Ségou)。RFI在非洲法语国家的知名度非常高,其收听率可以和当地电台相比。当然这也和它的播出方式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非洲法语国家,人们用调频就能收听到RFI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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