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一首,给大家助助兴。”
随着说话声,一位公子手拿一本诗书走上前来,自报名号:佚名,然后一首七绝古诗,随口吟来:
紫烛斜照青玉案,屏上惊现绮罗香。诗书礼乐皆应手,始信佳人在北方。
亮仔傻傻的听着,看着。
坐在一边的龙哥却一直嘀咕,“我说亮仔,那白衣顶楼的女子哪儿去了,她是谁?”“我也不知道,别打岔,我忙着听诗歌呢。”
“听你个头!”龙哥愤愤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听你个头!”亮仔学着他的口气,做个鬼脸,接着听诗朗诵。《与谁共舞》是老三的得意之作,只见徐大诗人,高傲的站起来,富有情感的开始朗诵:
舞池
七彩灯光
迷幻着形形色色的人群
多想想
装扮洒脱一些
将仅存一点
胆怯抛到九霄云外
把手伸过
浓浓的音乐
却不敢邀请艳丽
脱俗的你共舞
想高歌一段心曲
又怕狂舞的
心情踏乱旋律
踩痛你
伤到深处
于是,便选择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叫一杯咖啡
静静的品尝你
和你流动的美丽
你翩翩的舞姿
将永生旋在我的心底
诗会一直开了一个上午,在田总的一首《爱我吧》,落幕!
《爱我吧》文/田总
我想到野外去
去寻找鸟巢和开花的树
我相信你的话
相信在旋转的光环里,有通往天堂的路
我沿街收集你的眼泪
准备在旅途的夜里点燃
爱我吧
在我生命尽头的彼岸
我不喜欢雨天
不喜欢多情的星星草
季节偷偷的换着衣服
人群把粮食的躯体焚烧
请你打开门
别说话,静静的等我
听渐近的脚步声
眼泪在脸颊滑落
(注:此诗词来自网友,如有冒犯请海涵)
一首七绝从顶楼落下来:
塘远翠托红,青衣簪芙蓉。
人来花淡色,花蕴色更浓。
亮仔一惊,一定是出自那个白衣女子之口,音如银铃,又如百灵,该脆则脆,该婉转则婉转。
亮仔听着,不觉心里一热。
顺着声音看去,从楼梯下来一位白衣女子。
这女子,长发飘飘,身材苗条;圆圆的娃娃脸,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呼扇着,似乎会说话。
似笑非笑的脸上,一双梨涡若隐若现。
高跟鞋发出悦耳的脆响,不紧不慢。
众诗客一起举目望去,不觉被她的美惊呆了。
难道这就是七妹?
亮仔不自觉的站了起来,他的动作,引起了七妹的注意力。
亮仔,在姑娘眼里也似曾相似,一位俊美帅气的少年,一脸的志气为脱。
那女子径直走到亮仔的面前说“我似乎认识你,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
“我也有这种感觉,可是我们确实不曾相识,如果方便,我们出去谈谈可好?”
“好吧,反正诗会也已经结束了,走吧。”
那女子似乎对这一群诗客不感兴趣,连招呼也没打,就和亮仔两个人走出了会厅。
“她是谁?”田总问身边的二哥易明。
“不知道,没见过,这女娃好没礼貌,也不打招呼,也不报名字,真是的。”
“现在的年轻人都成了什么样子?别理他们,我们用午餐去。”老五非儿说着站了起来。
六子鱼贯而去,助理秘书等随后。
诗会圆满结束,回来后,田总一直郁郁寡欢。
那个顶楼的白衣女子,他也只见过这一面。
那女子二十多岁,身材苗条,白皙的肌肤,一脸的稚气。灵秀的大眼睛会说话。可不知因何一脸的忧伤,见了让人心痛。
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着,在白色的衣裤衬托下,越发的俊美。
从见那女子一面之后,花总一只身体欠佳,每日懒懒的,精神恍惚。
越想,怎么那形象越发的像自己小说《暗夜有狐》里的小翠和兰儿!
一日夜晚,浏览完论坛的帖子,趴在台桉上昏昏欲睡。
就听有人轻笑,细听,像银铃般美妙,那声音越来越近,只见门帘一挑,走进来的就是诗会上见过的女子。
俏生生的来到自己的身边,伸出尖尖的十指,在田总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像爱人,像母亲般轻柔,温暖,让田总不自觉的闭起起眼睛昏昏欲睡。
“你还好吗?这么久不见,我叫你减肥的,我说的方子你可照做了?”
“做了,你看我不是减了十几斤了吗!”
“不够的呀,要坚持呀,你看我给你带来一双鞋子,穿上它,你就会自觉的去跑步了。”
“谢谢你,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小翠,你写的小说,暗夜有狐狸里的小翠,你怕吗?我是狐精呀!”
“不怕,我喜欢的,我希望你是兰儿!”
“我就是兰儿,会不高兴时吃掉你的,难道你也不怕?”
“不怕,我真的什么都不怕,你看我的骨骼是风雨铸就的。”
“呵呵是吗?那就好,我们家族家规严谨,出来很不容易,母亲不喜欢我四处游荡,更不喜欢我结交陌生男子。
那日在铜雀,看见你,也听到你的诗朗诵,我知道自从我们相见,你的诗歌里,有多少是写给我的,我也知道,在每个夜晚你与我一样的思念我也知道,不要忘了,我就狐精!”
老大电话,老大电话。
“嗳,我说田总,你咋这么久不接电话?”迷糊中花总抓起电话,里面传来印刷出版商小田的声音。
“我刚睡着了,还以为在做梦呢”“呵呵,你的《暗夜有狐》卖得很好,不会再与小翠幽会吧?哈哈哈、、、、、、”
“胡扯什么,没事你赶紧干好你的职责,别瞎说。”“好好,反正您交代的活我完成了,不打扰您的好梦了。”
放下电话,他四处寻找兰儿,哪里还有兰儿的影子。
这一得而复失,简直是要命。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多,没有心思再做什么,歪在沙发上闭目胡思乱想。
在蒲松龄的聊斋兴盛上映的年代,田总应该是十几岁的样子,那时朦胧中感觉那些妖的可爱,那首主题歌唱到: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喜怒哀乐一起那个都到那心头来。
鬼也不是那鬼,怪也不是那怪,牛鬼蛇神它倒比真人君子更可爱。
笑中也有泪,乐中也有哀几分庄严,几分诙谐几分玩笑,几分那个感慨,此中滋味,谁能解得开,谁能解得开,谁能解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