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在下太医署张轩,奉旨来为您请脉,现在可否进来为您诊脉?”张太医在凤珞冰屋门口止住了脚步,出声询问着。
“张太医里面请。”
“在下见过郡主。”张太医进了门,目光略一扫,见整个屋内比屋外还简陋,怒火是蹭蹭的上升,这时凤砚也已经来到了屋内,正在瞪着凤珞冰,而凤珞冰正一脸无辜的望着凤砚。本来就生气的张太医见此情此景,更是气的不行,他努力的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在郡主面前失礼,就算郡主再如何,为人臣子,绝对不能像凤砚一般大逆不道。虽然凤砚是凤珞冰的父亲。
“凤老爷真是个优秀的父亲啊,也是个清廉的好官,家中嫡长女住的屋子如此简陋,而凤老爷自己的屋子是如此豪华。看来也是郡主孝顺。想凤老爷自己的俸禄是远远不够建造这些的,想来是郡主的俸禄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吧。本太医来时见凤府是高楼林立,没想到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的,里面竟是如此的不堪,哦哦,是残破,也不是,凤老爷,你看看我这嘴笨的,用词不当还望见谅啊。”张太医这番话实则在讽刺凤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又暗指凤砚偷拿凤珞冰的俸禄据为己有,但看在凤珞冰的面上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十分“含蓄”“谦虚”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瞧张太医这话说的,珞冰从小就孝顺。张太医,这珞冰伤的不轻,我这做父亲的自然也是心疼的,恨不得伤的是我,现在还烦请张太医给珞冰瞧瞧吧。”凤砚连忙转移话题。
张太医见此也连忙回归正题:“郡主,在下来给您看看吧。”
“嗯。”凤珞冰看了一场好戏,自然是心情舒畅的。
张太医连忙拿出医具:“郡主,可否让在下看看您的伤口?”
凤珞冰撩起袖子,虽然刚刚擦过了,但撩起来还是有些痛的。
“郡主这伤很难治啊,治倒是可以治好,但恐怕这疤痕是很难消掉的。”饶是张太医这种“阅伤无数”医者,见到这密密麻麻的鞭伤还是有些发怵。那鞭伤如同一条条丑陋的蜈蚣,在凤珞冰的手臂上蜿蜒盘曲。
“那怎么办?珞冰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正是美好的年华,多了这些疤该怎么办?以后嫁了人,夫家又该怎么看她?虽然穿上衣服后看不出来,但疤还是存在的呀!”凤砚装作担心的样子,实际上在心里早已乐翻天了。
“张太医,还请您务必要治好我家小姐啊!她才十七岁呀!”弄影带着哭腔说。
“郡主不必担心,在下的师傅曾经给过在下一瓶玉露生肌丹,只要郡主每日服下一粒,只消三日,郡主的肌肤便可以恢复。”语罢,便掏出了一个玉瓶递给凤珞冰。
张太医一把玉露生肌丹拿出来,在场所有人就闻到了一阵清香。所有人都看宝贝似的看着玉露生肌丹。尤其是凤砚,他可是知道这玉露生肌丹的珍贵性的。闻着香味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瓶中级的丹药,而他们平常连初级炼药师练的丹药都难得一见,更何况是中级炼药师呢?戚钰娘家的那位炼药师也不过是初级炼药师罢了。
而且这玉露生肌丹极难炼制,通常只有炼药经验极为丰富的炼药师才敢炼制,因为在炼制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那些炼药师在炼制是一次最多也就只能炼制一粒。这次张太医一次就拿出一瓶给凤珞冰,可见他对凤珞冰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