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雪雁感觉到有人用刀架住了自己的脖子,凭借自己柔软的身躯,当即向后弯腰几乎成九十度,脖子离开刀刃的瞬间,伸指弹向握剑的手腕,只听“哐啷“一声,剑应声落地。
一切不等看清持剑者何人,那人已赤手空拳挥向雪雁。雪雁即刻伸直腰身,挥掌抵挡,两人一招一式不分上下。
“你是什么人?竟敢深夜擅闯蕙兰殿!”石韦见是一身夜行衣打扮的人,不禁大声喝道。
漆黑的夜里,雪雁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知道是个男子,听他突然对自己理直气壮地吆喝,于是也道:“那你又是何人?蕙兰殿只有几名宫女,你一个男子是如何进得蕙兰殿?”
石韦知是来者不善,手上的力道更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雪雁武功虽不弱,但面对武功不分上下,体力明显超过自己的对手时,已渐渐处于下势。
屋里的红升桔梗听到外面的噪杂声,急忙出来一看究竟。只见院内石韦和一个夜行衣打扮的人正厮打在一起。
“大家小心,是刺客!”红升说着拦着桔梗往屋里退。
雪雁一阵诧异,看样子和她打在一起的这个男的跟她们是一伙的,正纳闷间,只听屋里又跑出一个宫女欣喜道:“吐了吐了,兰心终于吐出来东西了!”
听到兰心的名字,雪雁浑身一震,手上也慢了半拍,正欲回头,肩膀突然一震酥麻,背后血液被截断,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京墨毫无遮掩地道出了荔非兰心,红升和桔梗见雪雁的反应,急忙捂住了京墨的嘴巴,红升回头对石韦道:“将士,刚才京墨的话这个人已经听到了,我看将她就地解决吧。”
“等一下!”没被点住哑穴的雪雁急呼,“刚刚她可是说兰心?荔非兰心?她还活着吗?”
红升捡起地上的剑交予石韦,石韦接过剑直接将雪雁脸上的面纱挑了下来。
“请等一下!”雪雁想:如果兰心真的没有死,那么她现在就在蕙兰殿?“我要见兰心!”
石韦愣了下,正要回驳,张院正突然从正殿叹气走出,石韦担心荔非兰心又出了什么差池,疾步走到张院正跟前,急问:“怎么样了?”
“中毒太深,用尽办法,也只是吐了一点,根本没有办法”
“是兰心吗?”雪雁焦急追问,“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是在解金屑酒毒?快解开我的穴道,我有办法救她!”
石韦惊讶地再次走进雪雁,“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兰心一起进的宫,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至于其他的,无可奉告。”
石韦一直都在怀疑荔非兰心的身份,猜到她进宫的目的不简单,只听眼前这个宫女说是一起进宫的朋友,便也猜到她们可能是一伙的,既是这样,不管她们的目标是谁,总不至于陷害兰心。石韦解开雪雁的穴道,“我们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救活荔非兰心,其他的在下不关心。”
雪雁活动了下筋骨,对旁的红升道:“带我去见兰心。”
红升仍是警戒地打量了便雪雁,方才带她进去,经过京墨身旁时,突然听她指着雪雁惊呼:“哦!我知道你,你是司膳司的对不对?之前兰心给过我你松她的糕点,跟我说她有朋友在司膳司。”
雪雁瞥了京墨,她从来不曾给兰心送过糕点,至于京墨口中所说,她也不想解释,于是只淡淡点了下头,没有回答她。
暖阁内荔非兰心半躺在床上,面部水肿,肤色已变,床榻上还有些许呕吐的黄水,雪雁见状眼泪吧嗒吧嗒地滚落而下,瞥了眼旁人,又急忙抹把泪问道:“刚才给她服了什么?”
“老夫前后分别给姑娘灌服了三黄汤和黄糖,可姑娘也只是吐了一点。”张院正无奈叹道,抬头又惊讶地问雪雁,“这位姑娘跟荔非姑娘是朋友,可知姑娘平时都有那些讨厌吃的东西?”
“张院正可用过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