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瑾睿紧张的以为荔非兰心又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担心地回头问雪雁他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可几人却都是摇头。这时桔梗突然诺诺道:“娘娘可能是……昨晚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受凉?”说着郁瑾睿伸手去探荔非兰心的额头,可荔非兰心却缩了缩脖子像是要躲他的样子,郁瑾睿纳闷地回头看桔梗,桔梗接着吞吞吐吐地说:“昨晚……奴婢见娘娘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问奴婢……皇上怎么没有来?”
躲在被窝里的荔非兰心突然心惊了下,心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吃醋?想着心里的气也突然没了,可仍倔强地不愿意转过身来。
郁瑾睿是又开心又心疼又内疚,轻挥手遣退了周围的人后,摇了摇荔非兰心的肩膀道:“兰心?”荔非兰心才慢慢转过头来,双颊红红地又不住地咳嗽,郁瑾睿急忙端来药碗,将剩下的药亲自喂了她。
“昨晚……”郁瑾睿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朕……”
“皇上国事繁忙,臣妾没能为皇上分忧,反而时常让皇上挂怀,臣妾惭愧。” 荔非兰心急忙接过话,“昨晚臣妾有些消化不良,半夜醒来到外走走,没想到却受了凉。”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郁瑾睿心里一阵失落,“兰心,我们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知心?为什么,你现在总是对我客气尊敬地让我觉得……”不待郁瑾睿说完,荔非兰心抢话道:“皇上!您是皇上,您应该自称‘朕’。”
“兰心!”
“皇上!臣妾现在又得了伤寒,晚上就不能伺候您了,以免传染您,您还是去看看容妃姐姐吧。”
就这样,荔非兰心仍是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对郁瑾睿敬而远之,而郁瑾睿却还是对她情意绵绵,只要她身子好些,郁瑾睿便天天留宿蕙兰殿。
秋风扫尽落叶,转眼间迎来了今冬的第一场雪。近来些日子皇上一直没有来蕙兰殿批过奏折,荔非兰心隐约觉得郁瑾睿是怕她知道什么,所以派雪雁悄悄地到前边打听打听,谁知竟发生了是一个惊人的事情。
“奴婢从安公公底下的小卓子嘴里听说,皇上认命了钱钟将军为燕国某重要关口的都指挥使。”雪雁道。
荔非兰心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心道,朝廷派人出任都指挥使,这样就掌握了燕国的军事控制权,郁瑾睿要对郁宸下手了吗?
雪雁不知这件事的厉害性,只见荔非兰心脸色难看,不禁也担心起来,问:“娘娘,这件事很严重吗?我们该怎么办?”
“皇上迟早是要对王爷下手,这件事我们也阻止不了,只盼在皇上动手之前,王爷能一切准备妥当。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见机行事了。”
时节已至冬至,皇上在花萼楼摆了宴席,将白美莲和荔非兰心都叫了过去。
这日阳光和煦,荔非兰心仍旧裹得严严实实,外面还披着貂皮斗篷。古代保暖不比二十一世纪,荔非兰心这一身穿在身上行动只觉蠢笨不堪,加上身上本来就有些症状未痊愈,走起路来越发的缓慢。从步辇上下来才走两步,郁瑾睿看见了急忙上前亲自牵着她的手往座位上去。
荔非兰心见是皇上旁边的座位,忙止住脚步道:“臣妾……何德何能,还是做到下手吧。”说着就要往白美莲旁边走去。
郁瑾睿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回怀里,半拖到座位旁,将她按坐在他旁边,双手捂着她的双手一边呵气给她暖手一边道:“坐在朕旁边暖和。”这时已有宫女在荔非兰心脚下放了脚炉,雪雁在手炉里新添了碳,等皇上松了荔非兰心的手,也将手炉递了过去。
白美莲坐在下面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难看,撇过头喝了口茶,假装掩饰自己的尴尬,谁知胃里一酸竟吐了出来。荔非兰心面无表情,心想难道白美莲看见皇上对她这般温情,白美莲恶心不成?刚这样想着,白美莲又是一阵恶心吐酸水,荔非兰心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容妃,这是怎么了?快请太医来瞧瞧!”郁瑾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