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非兰心本也没想这么快回蕙兰殿,但看谨身殿平平静静的似乎也没什么事,况且皇上带了奏折去蕙兰殿,不愁发现不了什么。
正要起身,郁瑾睿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容妃,回身对她道:“容妃还是回春和殿好好养着吧。”白美莲哪里服气,娇娇地道:“皇上,臣妾一个人待在春和殿怪闷得慌,再说了,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想多看看他父皇,皇上就让臣妾陪着您吧。”说着一边小跑向郁瑾睿贴了过去。
郁瑾睿松开荔非兰心,急忙扶住白美莲,嗔道:“慢点!小心孩子。”白美莲终于感受到了郁瑾睿对她的关心,于是更加地黏住了郁瑾睿。抬头又对荔非兰心道:“妹妹,不介意姐姐到妹妹宫里坐坐喝杯茶吧?”
荔非兰心扶着京墨微笑道:“哪里,蕙兰殿的大门永远都对姐姐和姐姐肚子里的龙子敞开。”说着突然皱了皱黛眉,似担忧地接着道:“可是,姐姐知道妹妹的。妹妹一直吃着药,蕙兰殿满宫的草药味。常言道是药三分毒,妹妹我是不中用了。可姐姐去了,若闻了那药味,喝了那里的茶,回头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妹妹我可担待不起。”
听了这番话,白美莲顿时变了脸色,抓着郁瑾睿的胳膊也松了。郁瑾睿急忙抽会手道:“惠妃也是为容妃和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容妃也该珍惜点自己,你就先回自己宫里休息吧,回头朕再去瞧你。”说着又揽住了荔非兰心,一边笑着一边往蕙兰殿方向去了。
白美莲气得咬牙切齿,百合在旁低声道:“娘娘,您现在怀有龙子,她居然都敢对您如此不敬,您能忍,奴婢都不能忍,您倒是再想想办法啊。”
“不忍又能怎么办?还有八个月孩子才出事,有的是时间解决她!”说罢甩袖回了她的春和殿。
从出谨身殿,京墨就一直东张西望地,荔非兰心睇了她一眼,扬声问郁瑾睿:“皇上,咱们的御林军总指挥商陆商指挥使大人怎么没在?”
郁瑾睿纳闷道:“商陆?他当然在亲军都尉府。”
“听到了吧?人家在忙公事,怎么能没事老往宫里跑!”荔非兰心边走边对着前面笑道。
京墨顿时红了脸,低着头眼珠溜来溜去,假装没听到。
郁瑾睿跟那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荔非兰心问道:“如何突然问起他来?”
荔非兰心掩嘴笑道:“没什么。是有人好久不见他想他了。”说着不经意睇了眼京墨,郁瑾睿顺着眼光看去,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说说笑笑已到了蕙兰殿。
“皇上,臣妾刚才看见从谨身殿出来了一个样貌俊秀的男子,不知是何人?”苏木的举动很明显是没有站在郁宸那一边意思,但苏若风也没有入朝为官。荔非兰心之前一直想苏木不帮郁宸,最好也别帮皇帝,可今日苏若风却突然进宫见皇上。现在的情势有一点风吹草动,荔非兰心都担心危害到郁宸,于是旁敲侧击地问皇上,然后打听出些什么。
郁瑾睿抬眸看着荔非兰心有些酸酸地道:“爱妃觉得他很俊秀?”
“呵呵,臣妾只是觉得,臣妾这宫里白白放着好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怪可惜的,不如早早放出去嫁了算了。”一边说着掩嘴笑看屋里的几个人,雪雁京墨等都不觉红了脸。
郁瑾睿爽朗地笑了起来,道:“不错。他是魏国公的儿子苏若风,只是他不肯入朝为官,等朕说服了他,一定替爱妃做这个主。
荔非兰心笑着,心里也总算踏实了些,心想苏木和他儿子都不肯做官,也是不想跟郁宸作对,如此甚好。
刚开始雪雁还真以为荔非兰心有意将她们当中的谁放出去嫁人,待听到是魏国公的儿子时,才发觉荔非兰心也许是另一种意思。只是另一个人却是听着有心了。京墨见皇上有应允的意思,急忙上前跟荔非兰心解释道:“娘娘,奴婢之前跟您说苏公子长得俊,只是随口说说,娘娘千万别别以为奴婢。对。”
荔非兰心恐皇上听出她原本已知道那男子是苏木之子,于是急忙接过京墨地话,转移话题,道:“皇上,咱们商指挥使还没娶亲吧?年纪也不小了,该留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