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哐当一声,碗被重重摔在了饭桌上,白蔻仁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怒道:“大胆!竟敢……”
正说着一身戎装的商陆已进了门厅,商陆仍恭敬地做了一辑,然抬头看着白寇仁冷冷道:“下官奉皇上旨意到府上与国舅老爷一叙。”白蔻仁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商陆扫了眼周围的众人,又道:“国舅老爷不请下官到书房里坐坐?”
白蔻仁轻声冷哼,嘴角的胡子随着气流也微微地摆动了下,接着狠狠地甩了下衣袖迈步在前领路。
商陆和白蔻仁两人单独进了书房,白蔻仁开口道:“商指挥使,皇上究竟是何意?竟让你深夜带兵擅闯老夫府中,即便是捉拿,也总得有个罪名吧!”
“下官只是奉旨行事,其他一概不知。事情究竟如何国舅大人还是自行问圣上吧。”
正说话间,外面突然有士兵来报:“启禀大人,东西已经找到。”
白蔻仁呆愣了下,不知这些人在府中究竟搜出了何物,脑袋中匆匆地回想着许多事情。危险的东西如与容妃来往的信笺,他每次看过后都有烧毁,即便是前两日那封……对了,当时半夏突然进来,没来及烧掉,还放在书案上。
想到此,白蔻仁不禁溜眼看向书案,再一抬头忽的发现商陆正在盯着他,白蔻仁急忙摆正脸孔,且看商陆转身走向门口,并没有打算搜书房的意思,心里的石头不禁悄悄地落了下来。
打开门,士兵恭敬地将一卷画轴交到了商陆手中,白蔻仁诧异地也疾步走过去。商陆急忙展开画卷,匆匆瞥了眼画卷上了的美人,惊愕之下又急忙合上,回头恰对上白蔻仁震惊的目光。
“来人!将沛国公带回宫里,面见圣上!”
此时皇宫华盖殿内,兵部尚书洪连和文华殿大学士黄苓闻讯商陆奉旨搜查沛国公府,便急急忙忙赶至面见圣上。
“皇上,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轻举妄动啊!”洪连道。
“皇上,沛国公乃开国功勋,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搜查府上,恐会落人嫌疑,三思啊!”黄苓道。
只听“刷啦”一声,郁瑾睿将一封信件仍在了二人脚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黄苓和洪连对视一眼,洪连急忙捡起地上的信件,两人依次传着相互看过,脸上不禁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皇上,莫名其妙的一封信,怎能断定是容妃娘娘写给沛国公的?是栽赃嫁祸,此事的影响不容忽视啊!皇上。”洪连道。
郁瑾睿怒道:“莫名其妙的一封信?朕还要问问洪大人呢,这封莫名其妙的信是怎么会从洪大人的奏折中掉出来?”
“皇上?”洪连惊得跪在地上,连声道:“这不是微臣放的,微臣从来没有在奏折中放过什么信件,这。定是栽赃!”
“好了,是不是爱卿放的,朕现在不想追究。”郁瑾睿从桌上抄一本佛经走到二人面前又道:“洪爱卿起来吧。你二人且先看看这本佛经,这是容妃为太后抄写的。”
洪连双手接过佛经,起身与黄苓拿着那封信一一对照,这下二人更是震惊,信上的字迹竟与佛经上完全一致。
这时小安子来传说商陆求见。郁瑾睿急忙传召。
一身戎装的商陆捧着一副画卷跪在地上,扬声道:“这是卑职在沛国公府搜出来的,请皇上过目!“小安子急忙从商陆手里接过呈给郁瑾睿,郁瑾睿紧张地展开一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二位爱卿看看这又是什么!”
郁瑾睿将画交给黄苓,身子已有些支撑不住地按住了桌子。黄苓展开画卷一看惊得画卷险些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好在洪连一把接在手里。
“这”洪连看后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沛国公竟在府中私藏惠妃娘娘画像,实属大不敬!”郁瑾睿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