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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下葬

“就我们几个。”许洋扭过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爷爷那么大的来头,这里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和几只狗是不是有点寒碜?”

“人年纪到这么大要么很想有人陪着,要么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老,他也没有太多要求,一个人养养狗,喝喝茶,过得也算舒心,每天附近的饭店会有小哥按时给他送营养餐。”许洋踱到门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小金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取晚饭,你歇歇吧。”

送走了许洋,我在这个客房转了一圈,房间很大,装饰也基本都是欧风,一个红木写字台,一张红木双人床和一个大的有点过分的雕花衣柜,每一间都有独立卫浴,热水可以自己烧,空调虽然是立式的但是可以看出买的有些年份了,走进能闻到一股奇怪的霉味,挂壁电视被很贴心的安上了机顶盒,还可以用遥控器上网看一些视频,公馆里没有无线信号,手机上不了网,和别人联系只能通过手机短信一条条的发,确实是很适合老年人的配置。

到了这里以后,那几个人也没有来找过我,似乎各自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关于玉阙是不是赝品现在谁也没有个定数,茶楼里的黑衣人和旗袍妹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给那样一张纸还没有搞清楚,谜团却开始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贪财答应老郭瓢子那些破事儿。

许洋叫来了一些简单的外卖,只有谢珀一直嚷嚷着吃不饱,许洋答应他明天给他多喊一份才作罢,万乔和郎昭林都神神秘秘的把吃的拎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也不好多问什么,自己吃了一点就回去休息了。

秋天天气虽然转凉,但是还没到需要盖羽绒被的境界,但是不盖又会冷,如果开空调的话,房间估计会闷在一股霉味中,这种老式空调又没有办法定时,我换上了宅男装备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闭了眼。

只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高温热醒,墙上的钟指在凌晨两点十五分,我下意识地蹬掉了腿上的被子,朝有风的地方翻了个身,感觉汗都被渐渐吹走,身上也逐渐冷了下来,半睡眠状态我的神智还是不太清醒。

但是再迟钝我也能意识到这种状况哪里不对,风是从哪里来的?由于讨厌霉味,我没有开空调,两扇窗户睡前我都已经关上,刚刚退下去的汗又瞬间上来,刘侃房间的混乱景象和他的许洋说的话全部在脑子里走马灯一样过去,我没有敢睁眼睛,但是能感觉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这个人会随时威胁我的生命。

我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看起来睡着了,脑子却在迅速的想着对策,如果那人拿着刀我的胜算是多少?空手肉搏的胜算又是多少?风还在呼呼的往房间里灌着,汗一出来就被吹干,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我感觉自己就像一条等死的鲇鱼,但是房间却没有多少动静,只能听到另外一个人平稳的呼吸,情况就这样僵持着。

“天乐!!”门外突然传来谢珀的声音,我一惊,黑暗中的东西也一惊,像是知道不妙,我心一横,随手抓起床头台灯,干脆摆出一副拼死的架势,在山里面和那种怪物斗都没死成,和人打起来胜算总该比和怪物打起来容易得多。

我心里在那几秒钟迅速的盘算着主意。

一个翻身踢飞了羽绒被,心里算计着只要在他拿着凶器靠近的时候把台灯砸到他的头上我就赢了一半,却在我渐渐适应了房间内黑暗的时候,只看到看到一道细微的闪光从眼前闪过,那东西以一种异于常人的速度跑向一边开着的窗户,然后纵身跃下,我呆愣了半晌,心说就这么结束了?别说打了,就连他是谁我都没有看到,难道就是个小偷?

“天乐!!”

我这才注意到门外谢珀还在撕心裂肺的喊着,而我的额头上竟然有汗珠滑下来滴在床单上,叹了一口气,刚想从床上挪下来去开门,门就被撞开了,谢珀和许洋站在门口,我像个傻子一样举着台灯穿着绣花大裤衩站在床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和他们深情地对视着。

“你…梦游呢?”他们两个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的看着地上的羽绒被和我手里举着的台灯。

窗户外的风刮得更加大,房间里时不时飘进来不少枫叶,四处乱飞着,“有…小…偷。”我看着他们两个,一字一顿的说道。

凌晨三点,万乔,谢珀,郎昭林集体坐在了我房间的地毯上,都不说话,我的房间里的行李被很明显的翻动过,所有的衣服都被扔了一地,明显的小偷现象。

“怎么都不说话?”许洋打开门走了进来盘腿坐到地上,“老爷子没事,已经睡了。”

“是个小偷吧。”万乔低低道,“不过也真厉害,居然到这儿来偷东西。”

“你们…怎么发现他的?”我有些奇怪为什么这帮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

“后院的狗叫了。”谢珀看着满屋的狼藉皱眉。

“都叫了?”许洋看一眼谢珀,“那帮娇生惯养的宠物狗居然也有这作用?”

“你还别说,就那些宠物狗有用,那玩意儿大家伙一点用都没有,蹲在狗窝里睡觉。”谢珀叹了一口气,突然又一激灵,“别是被下药了。”

“维森我爷爷养了十六年了,老狗了,平时性子也比较懒,但是一般小毛贼不会是他的对手,这一点你们放心,倒是天乐你有没有看见进来的人的脸?”许洋道。

我心说我要看到就好了,房间里黑咕隆咚,他们家还把大灯的开关安在门边上,台灯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武器还被我拖得掉线了,这不要命么?只好摇了摇脑袋道,“要是我看到了,我估计也不在这儿了。”

“也是。”许洋不再说话,继续在房间转了两圈然后伸手把窗户关好,“就先这样吧,明天我喊警察过来看看。”

他们几个又聊了几句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我默默地起身把东西收拾好,却发现自己在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那个小偷进来的时候似乎带进了一股奇怪的感觉,我的意识中并没有发觉,但是我的身体却不自觉的对此做出了反应,我知道这是恐惧,和他们在一起时并没有觉得,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那种恐惧仿佛被放大了一般。

看着被我踢翻的羽绒被,就在刚刚那个小偷站着的地方,靠着窗户下的墙壁团成一团,在灯光下像一只刚刚蒸熟的窝窝头,我走过去想把被子抱起来,却陡然一身冷汗,被子我是踢飞的,角度再怎么奇葩,也不会自动滚成一团,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我轻轻的踢了一下被子,软软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心说也是,我们那么多人,把自己藏起来未免也太冒险了一点,而在我伸手把被子展开的时候却咕噜噜从里面滚出一个圆形物体,拿起来一刹那我却呆住了,心中刚刚下去的恐惧感又一次窜了上来。

那是一张团成一团的纸,一共两层,上面仍旧是那幢十三层的小楼,我就是傻子,也能猜出那是什么,想到在文庙那个旗袍姑娘送来的一模一样画,心里疑问更甚,如果是那俩个人干的,能找到这里就说明真的是内部人物,又或者说刘侃的死也是他们干的?

除此以外,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如果他们仅仅是为了留下这张画,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就是在窗外的枫树山用弹弓打过来也会比装成小偷溜进来方便快捷的多,我站起身再次把房间环顾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的目的是我,他没有去其他房间,在这座公馆就住了我们几个人,其余一百多个地方的房间都是空空荡荡的,熄灯之后,别说是找我的房间,连找到有人的房间都很困难,难道是这间屋子里的人?

谢珀他们几乎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除了许洋,但许洋又是去照顾他九十多岁的爷爷的,时间也根本不够,我苦笑了一下,心说自己已经有点神经质了,竟然连自己的伙伴也开始怀疑。

我坐在床边上琢磨那张纸,也在琢磨刚刚发生的事情,窗户已经被许洋关好,室内的气温依然很低,甚至比关上窗户之前更低,我突然觉得有那里不对,屋内没有冷气源,因为讨厌霉味,我并没有开空调,如果这个人的目标是我,他送进来一张图画纸就算别人看到也不会多想,只有我会联想到文庙的事,但这又没有任何作用。

也就是说,这张纸只是一个幌子。

他真正想传达的东西,隐藏在这个幌子之后。

我突然又想到那股莫名其妙的寒气,而那个旧式的空调再次吸引了我的眼睛,发出寒气不引人怀疑的东西,在这个房间里也就只有这个玩意儿。

我踱步过去,在古楼里最高层里曾经碰过的玉阙身上那股寒气重新激活了我身上的每个毛孔。

我把空调的叶片往一边拨出,想往里看看有什么,却是一片模糊,我又晃了晃机身,确实里面有东西正从里面撞击着机身。

接下来事情不多废话,三个小时之后,我坐在地上对着一个原型的玉盘发呆。

那是玉阙的一部分,也就是我们带出来的那座剩下的两层。

作为一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我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另外的人,梁二郎也让我别瞎参活,而这个人却似乎只想让我一个人参活。

但现在似乎关系到我的性命,我不得不参活。

我用两件旧t恤把东西装好放入行李箱中,还晃了两下确定不会磕碰到以后便躺在床上假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羽绒被在身上似乎也不是很热了,反而充满了安全感。

这一躺居然睡着了,直到许洋把我喊醒面色凝重的告诉我,刘侃的妻女回来了,并且希望他立刻下葬,不再追究凶手。

一辆黑色的悍马停在寒酸的卢家胡同门口,显得有些突兀,我们一行人刚想进去却被人推了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站在刘侃的家门口,气质极佳,穿着一身纯黑的风衣,脸上看不出有多悲伤,而刘侃小小的房间也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被搬到了悍马的后备箱中。

“你们不用过来说什么。”她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们,语气却出奇的平静甚至是淡然,“人死了就这样吧,早点入土为安为好,也算是报应。”

“阿姨,可是目前还没有查清楚,就这样下葬,什么也不追究是对侃爷的不尊重。”许洋盯着那个女人,似乎是在期待她能够给出一个让大家满意的回复。

那个女人没说话,就那么站着,像一只孤高的鹤,用她无声的方式送着客。

“小洋,算了。”一只手搭上了许洋的肩膀,“只有家属才有发言权。”

如果这句话是从万乔或是谢珀嘴里说出来我绝对不会太惊讶,可我想不到,说出这句话的居然是刘侃生前最好的忘年交郎昭林,这俩天,他整个人为此极速变瘦憔悴,事到如今却突然不想追究,是个人都有点接受不能。

很明显,许洋也有点接受不能,他张着嘴看着那个神色淡定的汉子,还想再说些什么。

“算了吧。”郎昭林手上的劲头似乎更重了一点,脸色也有些发青。

随即他朝刘侃的房子鞠了一躬,大步走向了巷口。

“看清就好了,三十年了,还是没能逃过去。”那女人看着郎昭林离开的背影,“你们如果有空,还请出席葬礼。”

两天之后,刘侃下葬,葬在凤凰山墓园,他那帮战友的身边,而卢家胡同也彻底沦为一座空城。

他们都去了葬礼,包括许老爷子,除了我,虽然这样很没有人情味,但我不想去,那座楼的底座还和我的T恤一起待在我的小旅行箱里,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而许洋带来的情报说那座玉阙已经被被保护起来,但目前不想向大众和业界公开,不用多说,也许还有更大的隐情,也许,他们正在找剩下的两层。

我在他们出去的时间里把那两层楼又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遍,材质和当初在楼里的材料一样,几步开外就能感到寒气,却没有孙雪隽身上那座厉害,颜色也没有那座那么透明剔透,感觉在什么东西里面闷久了,原本应该洁白的楼身已经泛了黄。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楼里面依旧是朱棣死后在大殿寻欢作乐的景象雕刻,可现实却是是死后只能和一抔黄土作伴,着实有些可悲。

而刘侃夫人的话也让人不得不在意,三十年的报应,说明三十年前刘侃与人结仇,而他们在理亏的这一方。

搞考古和文物的,心思不正,容易被人记恨,心思正了,容易被人嘲弄装腔作势,反正里外不是人,刘侃不是全白的,收藏那么多东西,虽然后来没有和人结仇,但是三十年前,年轻气盛时难免不做出什么事儿来。

还有梁二郎说的两个魏王妃,为什么其中一个会堕落到那种地方。

我打开ipad整理了一下目前的疑问,竟然也洋洋洒洒的有二十多条,像一堆密密麻麻的蚂蚁爬动在屏幕上,看的人脑壳发麻。

闭上眼睛思考这些问题,再次睁开时,他们已经从葬礼处回来了,万乔红着眼睛,郎昭林一个人把自己关回了房间,谢珀安慰着万乔,而许洋推着轮椅送面无表情的许老爷子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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