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忿忿地反驳,“爸爸,你别瞧不起人!”
“那就拭目以待吧。”
Emily更来劲了,势要把筷子拿下!
乔治先生爱喝酒,西方人偏爱烈酒,陆然常年在英国生活,也习惯洋酒,一上桌,首先就开了瓶烈性的白兰地。
“陆,上一次见你,好像已经是两年前了。”乔治举杯。
陆然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光芒熠熠的黑眸扫了眼正耐心教Emily握筷子的舒沫,“嗯,两年前。”
乔治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两男人聊着他们的话题,舒沫就负责照顾Emily吃饭。
小孩子聪明,有样学样,虽然最后还是有些困难,Emily至少能把饭菜扒到嘴巴里了。
男人上了酒桌,不喝个痛快,决不罢休。
Emily需要人陪,早就吃好的舒沫只能留下来。
等陆然他们终于喝够了,两个人感觉都醉醺醺的了。
舒沫和陆然一起把乔治送回房间,Emily跟着保姆去睡觉。临走前还不忘叫舒沫明天陪她玩儿。
“陆先生,你还好吧?”舒沫看他脸很红,走路有点步伐不稳,不由得替他担心。
陆然手撑着前额,眉头皱着,“还好……”
看得出来他挺勉强的,舒沫想到个主意,“要不你今晚也住酒店吧?”
醉酒了,再坐车,也许会更难受。
“嗯。”陆然应了声。
舒沫打电话去前台,订房间,服务生亲自把房卡送上来。
进到房间里,陆然连衣服也没脱就去躺着。
舒沫叫服务生送了蜂蜜水上来。
“陆先生,喝点蜂蜜水吧。”她弯着腰,轻轻喊他。
陆然手臂横在眼帘上,没有出声儿,好像睡着了。
舒沫又凑近一点,“陆先生?陆先生?你睡了吗?”
可能是她一直在旁边发出声音,打扰到他,陆然烦躁地哼了声,手一扬,碰到舒沫的胳膊,他顺势扣住,再一拉,猝不及防的舒沫就被拉到床上,直直扑到他身上去……
“陆……”舒沫的惊呼才出口,陆然双手齐用,牢牢地把她的脑袋按到怀里。
男性荷尔蒙与烈酒醇香融合,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舒沫,她全身发烫,吓得心跳差点跳出来。
“陆先生?”舒沫费力地从他怀中扬起脑袋,目光所及,只到他光洁的下巴。
陆然毫无反应。
他睡得沉,要喊醒估计是没戏,眼下两个人贴得密不透风的,舒沫紧张又慌乱,只好自己试着挣开。
陆然比她高,比她壮,两个人的体型一对比,舒沫显得如此娇小。陆然力气又大,把她抱得紧紧的,舒沫扭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的,结果还是被困在他怀里面。而更糟糕的是,她一动,陆然相应地把她搂得更紧,她的脸蛋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舒沫感觉自己快无法呼吸了。
为了避免窒息而死的悲剧发生,舒沫暂时老实了,规规矩矩呆在他怀里,皱紧了眉头想办法脱困。
然而,一冷静下来,她察觉到某种异样。
她的腿,好像被什么硬物给抵着……
刚开始她并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自动把腿往后挪一点。
才安静了会儿,她又开始动弹,陆然长腿一抬,直接搭在她的腿上,用一个非常和谐的姿势将舒沫钳制住,防止她在乱扭。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舒沫根本顾不得害羞,因为对某件事的突然顿悟她瞬间脸蛋爆红,心脏里,发了疯的小鹿疯狂乱撞。
他的长腿将她的腿困在其中,于是,她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某样东西硌着她的大腿。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虽然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可她以前上过生理卫生课,看过言情小说,对于男人在某些时候,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她还是晓得的。
所以说,他现在抵着她的,其实是……
舒沫又惊又窘的。
陆先生不是喜欢男人吗?总怎么会有反应?
打定主意,舒沫深深吸了两口气,灌进肺腑里面的,全是属于陆然的气息。
她一点也不反感。
舒沫先用手推,依她目前的情形,手一抬,碰到的是他的腹部,隔着薄薄的衬衣,她清楚感受到他滚烫的温度以及掌心下结实的肌肉。
仿佛触电似的,舒沫缩回手。
没法啊,她脸皮儿薄!
又歇了歇,她决定还是先把腿解放出来。
首先动动左腿,可以往外面移动,就是脚踝被卡住了,出不来。
舒沫吸口气,继续努力拔脚。
因为她的动作产生了摩擦,沉睡的男人忽而抱紧她,鼻子里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
舒沫全身一震,立马僵住,动也不敢动。
她真是蠢啊,刺激到陆先生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在舒沫愁得掉头发时,陆然动了动,舒沫被吓得绷紧了脑神经。
“陆先生?”她以为他醒了。
“陆先生?”舒沫不死心地又喊。她也没指望他能完完全全清醒过来,哪怕有一点意识也好呀!
她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这到底……陆先生他……他是把她当做他的爱人了吗?
被人强抱着睡了一晚上,早上醒来,舒沫浑身酸痛。
“唔……”舒沫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
睁开眼,待视线清晰,舒沫正好看到,陆然的后背。
不知什么时候,他松开了她,背过身去,一个人睡了。
若有所思地瞧着他的背好一会儿,舒沫撑着被单,顶着个鸡窝头坐起来。
整洁的套装早被折腾得皱皱巴巴的,舒沫顾不上心痛,轻手轻脚地下了地。
不管昨晚那个吻到底是啥意思,她觉得,她最好先溜,免得待会儿陆然醒来,两个人都尴尬。
随便用手拨了拨头发,舒沫尽量不发出声音地走到门口,她回过头看眼陆然,他没动,应该还睡着。
舒沫不再多留,打开门就逃跑了。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装睡的男人无需再伪装了。
陆然翻过身,望着掩上的房门,嘴角禁不住往上扬。
他把舒沫的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
他了解舒沫。
她的个性,好比胆小的蜗牛,一丁点儿刺激就可能吓到她,然后她躲回她的保护壳,拒绝一切。
陆然担心太过直接会吓到舒沫,甚至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他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接近她,诱她卸下防备,一点点地习惯他,接受他,最后接纳他。
昨天晚上,他是故意装醉的,本意就是借着醉酒占点小便宜。结果那个阿呆好心建议他住酒店,他就想方设法制造机会把她留下来。
“沫沫……”
总有一天,她的一切,全部会属于他,他想亲多久都可以!
他想干坏事儿,也绝对可以!
舒沫回到家,首先向外婆解释昨晚的夜不归宿。
“……昨天喝得多了,陆先生就安排我们都在酒店住下,今天早上我没那么难受了,就先回来换身衣服。”舒沫非常心虚地编着谎话。
外婆要是知道,她是和陆先生睡在一起,百分百会生气的。
“陆然呢?他跟你们一起?”外婆问。
舒沫当然否认,“陆先生回自己家去了,他有司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