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做好一切自认为对的事,冷漠的看待一切,却苛求着这一分得不到的感觉来弥补自己的人生,真真假假,说这是真的,骗着自己来人他人相信。这个世界太冷,感染了心,所以无动于衷,原有的热忱被世界毁灭。]
“他睡了。”我试着之前的号码,打给了易坤,他是十一点来的,脸上有着疲惫的神色,他见到我,只是笑了一下,同时呼出了一口气,他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仰望着天花板,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我给他倒了一杯茶,家里面也只有这些了。
“他很少跟人亲近,我工作很忙,陪他的时间很少,以为给他找个妈妈,他会过得不那么孤单,没想到,终究是错了。”他缓缓的说出,听着让我觉得他老了很多。
“他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愿望,生日那天,我问他愿望是什么,你永远想不到他当时的表情。”易坤正对着了我,“他仿佛是一个大人一样,告诉我‘我缺一个妈妈。’”
我低下了头,逃避了他的目光,我知道他不知道我就是杨雪,可是为什么还是怕他用那样绝望的目光看我呢?
“我太太过世后,我根本没有打算在娶妻子,我有妻子,有孩子,我有辉煌的事业,什么都有,可是当扬扬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一个三岁的孩子,正是玩闹赖皮的时候,他什么时候竟然回想,妈妈这个问题,他从小,我没又让他接触过任何的女性,就是我出差了,也是我的秘书在带他。”
“那,他的妈妈?我是说,你现在的妻子。”
“扬扬毕竟不是她的孩子。”他只是一句,我就懂了,如果不是能够深深的体会到贾洛然的感受,我想我是不会懂。
“看的出来他是个好孩子,他一直跟我说他很乖,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来找我。”
“这是扬扬第一次发脾气,或者说更像个孩子一样。”
“易先生,您毕竟是他得父亲。”孩子与母亲打架这样的家事,如今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了结,这对于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来讲,将会是一件多么大的影响。
易坤抱走扬扬的时候,扬扬正在发烧,易坤拒绝了我去医院的要求,带着扬扬走了。
回到房间里,我坐在窗前,点燃了一直香烟,我看着它慢慢的在我指尖燃烧成灰烬,我并没有烟瘾,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抽一两根,这是我回国后养成的习惯,要么我会静静的,在漆黑的夜里,站在窗前,像此刻一样,看着烟灰飘飞。
有时候,总觉得缺了什么,只要有这样的感觉存在时,我就会把家里的每个角落的都翻一遍,然后坐在乱七八糟的屋子里,等下一天的来临。
熄灭烟蒂,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才隐隐睡去。
“起床了。”
“嗯。”郑薛每个早上都会来电话问候,原因在于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总会将自己累个半死,学校的工作并不多,当初我接了额外的工作,就是做翻译。
查资料,翻译文件,把自己麻痹在忙碌的工作中,累了就睡,饿了就吃饭,走在匆忙这一条线上,时间过得也快,人总会累,总会精疲力竭,总会生病。
那晚我翻译完资料,就趴在桌上睡了,身体本来就不好,第二天没起来,直到第二天下午,我听到门铃声音,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门,眼前一花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是医院。
自此之后,郑薛说每个早上都会来电,叫我起床,我本以为玩笑而已,结果日复一日,到如今,快一年了。
“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多穿件外套。”
果真下雨了。我在黑板上写下最后一句,开始给领着学生读。伴着窗外的雨声,一切显得那么安宁。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学生写的作文,那些生嫩的文字拼凑出的是孩子一个个精彩的世界,他们单纯,看的简单。
“洛然。”
“郑薛,还没走?”
“你不也没走?一起吃饭?”
“不用了。”撑开伞,“我想直接回家,郑薛。”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默许了身边的郑薛,享受他的关怀,感受他的温暖。
“郑薛,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总有一个人会陪着你。”我想,是该结束了,在美好,在温暖,始终不是你要的那一个。
“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说这个?”
“郑薛。”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你为什么不假装下去了呢?”他嗤笑一声,“洛然,”
“对不起。”无论如何,这是我欠他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拒绝过一个人。
“没有对不起。好了,你回家吧,别着凉了,看衣服都湿了,这伞怎么搭的。”他手扶了扶伞柄,用手拨开了我的刘海,“洛然,我始终觉得,你会是我的。”我看着他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注定是属于谁的,郑薛。雨越下越大,我撑着伞走在人群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鞋子已经湿透,雨水冰冷的双脚。
“姐姐,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在路上了。”我挂了电话,搭车回了家。
易坤带着扬扬,站在我家门口,手上提了不少东西,其中还有行李。
“我知道这很打扰,可是我要出差,扬扬还有点感冒,他又闹着要来你这里,所以,很抱歉,没有提前告知你,就带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