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咔嗒、咔嗒……
“这是打火石吗?怎么点不着?”竺知画凑近看了看,她不就是想烧点热水洗澡嘛,连火都点不着。
她有些郁闷,又有些气结的试探了几下,终是毫无成果的将打火石扔到一旁,准备去找方才的小孩来帮忙。
竺知画心中郁闷至极,顿时觉得丢脸极了,怎么会有这么坑爹的穿越。别人穿越就是大小姐,王孙贵族。虽然遭遇各异,但是好歹吃喝不愁还有佣人伺候。美男美女一大帮,各种外挂开启。就算有待遇不好的,那也会是潜力股,后期绝壁强大。
她倒好,前身主人饿晕是被人捡回来的,也别指望是大家小姐。现在在这种山沟沟里也只能指望自己能学点生活技能。现在的她很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看野外求生?
正当竺知画懊恼之际,依稀闻见有些不寻常的味道。
淡淡的,有些刺鼻。
竺知画加快了呼吸,试图分辨出来空气中到底是什么。
她顺着味道转身,竟然看见刚才她走出去的地方冒起了浓烟!!!
竺知画肢体的第一反映是跑向竹屋,她脑中第一反应是!
完!蛋!了!
她不小心点着了别人的竹屋厨房!而且还是她救命恩人的!这下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竺知画一边懊恼,一边马不停蹄的奔向竹屋,试图将伤害降到最低。
突然,竺知画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并伴随着凉意,她下意识的迅速躲开,左半边脸包括头发无一幸免的全部都是水。
她有些气结的盯着“罪魁祸首”,没想到那罪魁祸首竟然是根水柱!而那水柱已经偏离了它原先的轨道。
她这才惊觉,如若不偏离轨道,只怕不是半张脸疼,而是半张脸肿。
“松子你又闯祸了!”
是那只鸟。
竺知画边擦着水渍边回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鸟,而是刚才那个小男孩。
还未等竺知画思忖该如何惩治这个不礼貌的孩子时,从竹屋院子的外围竹林腾然升起一抹白衣翩翩之人。
白衣越过翠绿的竹林,悠扬而自在,仿若天地间本该就有这种美景出现,竺知画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都豁然开朗起来。
这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见过现实版的轻功,真像是电影大片,看看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那白衣之人还未落地,只见他衣袖翻飞,不过是随意之举,在桃花树下水缸里的水就像有主人牵引一般直直的朝竹屋厨房的火势处袭去。
竺知画的目光本是看向白衣男子的,而后目光跟着白衣男子的举动追随了水缸里的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有水飞起来。不,第二次,第一次刚袭击了她。
“师父。”
“师父回来了,松子要挨骂了,师父回来了,松子要挨骂了……”
白松一听鹦鹉那得瑟的语调,气的牙痒痒,可他毕竟做错了,也不敢反驳。只是低着头暗自生气。
伴着他们的声音,竺知画这才看见原本“远在天边”的白衣大神已经稳稳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侧脸印着晚霞,微风慢启,鬓间的长发轻轻飘扬,再细看时,那白衣上竟绘着悉数的墨竹。
竺知画看着这美好的“明信片”,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十根指头咕噜噜的缠绕着,这么一个文雅的男子,她想靠近却又不敢,她就是觉得自己一个大俗人,一旦靠近他,他就会被自己的俗气给淹没了。她实在不好意思也不忍心靠近,虽然她十分,不,百分万分的想。
想想也是挺戳心的,她这种情况,就像是来大姨妈痛经,看到可口的冰淇淋却不能将它纳入腹中。
唉,她有粗俗了一把。如果被大神知道她拿这个比喻,不知道内心会不会崩溃?
她专注的看着他二十年,哦不,一会,随后便听见他唤了句:“白松。”
他的声音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清清冷冷的。
啧啧啧,不得了了,高冷范儿啊,目测她也要开外挂了。
这个认知让竺知画心里乐开了花,看样子她身后也有大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