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安朗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时,大家都很诧异。根据当时的观察,马小儒是一个内向老实巴交的农民,而他的妻子也是如此。当苏晓凡给他们做笔录的时候,反应也很正常跟其他两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就是最大的问题,每个人对相同的事情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如果他们的反映状态都相同的话就说明有人在模仿。根据他的工友对他的印象来看,他内向自卑脾气急躁而且体型偏瘦说明他患有某些精神疾病,”顾安朗拿着记号笔一边在资料上标着重点一边说着,“童年是一个人成长生活中逐步社会化的最为关键的基础阶段,根据马小儒的家庭背景我们可以知道,他自幼丧父,母亲有间歇性精神病,缺少父爱也得不到母爱,从小生活在担惊受怕的日子里,没有安全感。这就是导致他现在不良心理的根本,所以他才会表现出以上行为。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旦潜意识被激发了,他就会变得极为有攻击性。”说完他就站起来,悠闲地走出去打电话了
裴欣然这时候打了一个喷嚏,插嘴道:“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因为和死者发生了冲突,或者死者给了他某些刺激导致他穷凶极恶的连杀五人。”
“根据现场来看,第一个死者是A,而我们不难看出工友对他的评价是好色。”楚沐沐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我们不妨就大胆的假设一下,因为A对马小儒的妻子有些不合适的举动被他发现,因此一怒之下杀了A,而剩下四名死者过去阻拦结果一并杀死。”
“那我们现在就去拘捕马小儒!”出了门裴欣然就看见顾安朗还站在门口:“你怎么不回家啊?”
“不回家当然有我不回家的理由,你这个章鱼脑子是没办法理解的。”说完他就举着茶杯进了局长办公室找了本书看。
马小儒的抓捕进行得很顺利,审讯也是很快就完成了的,不知不觉加完班一个晚上就过去了,等大家都回家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裴欣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面色阴郁的拿出了钥匙转身看着身后这个一直跟着她的人:“喂,我现在感冒低血糖很难受,没有精力管你,对面才是你的家好吧?”
“我都跟你说了我不回家是有理由的,”顾安朗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定的床垫还没有送到,总不能让我和多多睡在一个榻榻米上吧,所以本大神我就再勉强借宿一下。”然后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钥匙开门就把她拉进去了。
“裴欣然,你现在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照照镜子都成什么样了?”顾安朗坐在沙发上,目光冷淡的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没有一点同情,反而有些嫌弃。
裴欣然没有力气跟他吵嘴转身就要去洗澡,谁知脚下一软就摔在了地上,眼冒金星的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有点发虚试着站起来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忽的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眼前发黑就晕了过去。
“就这体质还当警察呢?还不如办公室里整理文件比较适合你这个章鱼脑子。”把裴欣然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之后,他在床边站了一会,看着某人朝着左边转了过去蜷成了一团,他皱着眉头给她摆正好睡姿,转身进了厨房冲杯糖水,拿了个勺子。等他回到卧室,裴欣然又换到了一团的睡姿。
“外刚内柔,很敏感,蜷成一团缺乏安全感,压着心脏睡觉,看来她以前受过伤害,这章鱼脑子能受什么伤害?”顾安朗拿着杯子蹲在床边碎碎念完,用勺子喂裴欣然喝水,可是他耐心不足暴躁有余,刚喂了几勺就没那个耐心了,丢在一旁出门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巧克力塞到了她的嘴里,再次不厌其烦的摆正睡姿之后心满意足的去浴室洗澡。
第二天七点多顾安朗就醒了,坐在床上发了二十分钟的呆,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睡姿还是不对的某人,起床气弄得他没那个心情去矫正,起身去厕所洗漱,然后拿着两家的钥匙带多多出门遛弯买早饭。
快到九点了,裴欣然才醒,她已经忘了后来发生的事迷迷糊糊的出了卧室看见顾安朗正悠闲的看着书喝着茶,一旁的多多低着头喝水。
“顾安朗!你怎么在这里?”显然,看书的某人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倒是多多一看见她就很热情的扑了过去。
“多多,那个女人一晚上没洗澡而且没刷牙很臭的,离她远点比较好。”顾安朗抬头看了一眼裴欣然,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看书,“洗漱完过来吃早饭。”
裴欣然整理完后就去餐桌吃饭,桌子上摆了粥、豆浆、烧卖、煎饼、包子,她戳了戳顾安朗的胳膊问:“你没吃早饭?”
“我当然吃了,我又不是你会饿到自己低血糖,我是有大脑的生物。”
“那你买这么多干嘛?喂猪么?”裴欣然难以置信的看着桌上的各种吃的。
“我怎么知道你吃什么?看了有卖的就买咯。”顾安朗的声音有点嘶哑,可能是昨晚净顾着教育睡姿没睡好的缘故吧。
裴欣然刚准备吃,顾安朗就站了起来:“多多,走了!”然后领着多多头也没回的就出门了。她正开心这个自大狂可算离开了,可是刚出门没一分钟,顾安朗就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裴欣然嚼着饭有点口齿不清。
“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你感冒了,我可不想你传染给多多,自然就让它一只狗在家里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