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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怪的药师

天旋地转,天昏地暗,混混然。睡眼朦胧人在意识茫。我昏睡了很久,但再久也没有听了妹妹的唤声后来得清醒。我睁开睡眼便看到了阿路加那焦急楚楚的脸色,还有那摇拽着我手心的手。我方眨了眨眼,示道:“身体很好!”然后起了身子,就想到抚摸她的头,手一触,额头温如平常,“你的烧退了!!”

阿路加见势便赌着气说:“哥哥你都在这睡了三天三夜了,这才舍得醒来,害我急破了额头。”

“一醒来我这不就往你头上关心去了吗?”我微笑道。

“烧早已退了!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我是怎样。”阿路加露着不满意。

真是!到现在了还要哄着才肯乐,不然又少不了她那没完没了的撒娇了。我闭上眼睛和声道:“我记得我带着你坠入到了无尽的深渊,与之相伴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冰冷的世界。我以为将身体置之黑暗不顾,受其侵蚀,也不会感觉到半分疼痛,顿时觉得人若没有思想,生活的一切会过的平静自然,没有杀戮!可是想到你……你来拉着我,拽着我,给我温暖、情绪和希望,就如天使一般促我成长!所以……我才要起来还你个人情。”

阿路加听着听着,感觉这话听了又气又笑,知道哥哥是故意的,又要表现出不受话染的神情,终也得用撒娇来掩盖过去了。“哥哥真是的,我才不要这般讨好呢!我要吃最甜最可口的草莓冰淇淋才好呢。”说着脸都涨红了一片。

“小馋嘴!”我冲她笑道,侧看到她后方敞着一条窄小的小路,粗细不齐的树穿插在路的两旁。此时我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周围的一切看得陌生,看得幽静,看得人疏。但看得不远处还是有一间精简别致的草房,前有草地,后有凉台,门侧立着犁头锄具。看似有人居住,还需前去拜访。

没走几步便嫌腿似乎有物碍着,连忙一看,裤兜那还插着那日大哥放下的毒针,只是并不觉得痛。我觉得奇怪,兜里还搁着……便迅速一掏,竟惊讶道:“我去!毒针竟插在瓢虫通讯器里头!这下可惨了,跟小杰唯一联系的工具的没了。啊啊啊~真让人头疼!”

“哥哥,你别为此难过了,好在它也帮你挡了一次致命伤不是?别在意了,咱们还是去草房看看吧!”阿路加一边安慰道,一边拽着我的手前去,好让我转移注意。见她这般用心,我也只能忍心,宽心着一同前去了。

走到正门,就看出门是打开的,能清清楚楚看到正厅里的东西。一张四方长桌搁在正中央,桌上全是奇形怪状的各种草药,上方还挂着许多灵芝、人参和药罐子。正墙上挂着一张女子画像,不论脸色还是身姿,都看得极像了观音菩萨,仁慈善良。有这般神色吸引,我又向前挪进了几步,而就在这几步间,突然就从屋里头出来了一位年轻的药师。

青白色长袍穿着,头顶个绣有“药”字的方帽,长得一脸的清秀,看倒像是个文人。但举止又显得一点都不文雅。

只见他眼神耿直,手里拿着一块牌子,出来一看到我们就凶巴巴似的大声道:“你们从哪来就滚回哪去!别有事没事尽来寻我烦心,我最讨厌见的的就是人类了。”接着就把牌子往地上一立,示道,“闲人免进!”然后他盯了一眼小女孩。

阿路加却也不顾这些丑言,留有念情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之前……我……请问……”阿路加不想莽撞他,又想问个实情,不敢才表得这般吞吐。

药师并没有理睬便转身回屋去了。

“这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什么药师,脾性这般古怪?真是受不了。”我碎碎念道,又想起药师看阿路加那眼睛的一瞬间,神情出了几分柔和。但一转眼人就变回十分冷漠无情!遐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我的目光如炬地落向了阿路加。

阿路加见情是无可回避的,便以如实一一回答,一手拿出个药瓶用作证明。我悉听后才得知,这几日是如何过来的。在我晕睡的三日,阿路加热疾未愈还相随照看着我。药师的出现,给了一瓶白草丹,方解决了眼下问题……

既然是他施救了我们,却为何不愿见来到门前相见的我们?就算脾性再古怪,他也应该分辨得出恩与情才是。既然来了至少也该轻描淡写或草草概过,不至于怪到见人如见敌的地步!这下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阿路加心无顾忌地劝说道:“哥哥,药师不愿见我们也许只是一时有气,说不定他自身就有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只是难以相对罢了。所以我们还是从容淡定一点,说不准备他心情好了,一下就能出来见我们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的妹妹几时学会替别人说好话了?我怎么从未见过。”

“这方才不是刚见识了吗?还跟我贫。”阿路加娇气道。

我便逗笑了。“好了!这次听妹妹的,那先到别处逛逛,看哪里还有住户,哪里有好吃的食物……”

沿着小路上方望去,百米之内全是郁郁葱葱的树与灌木,根本没房,果树都不曾见过。这会儿艳阳高照的要到哪里去休息啊?我们正当走了十几步,后面屋子里就又出来个人,随口说道:“慢着,二位!若要休息,请跟我走一趟便是。”

听这声音无之前那样粗言,倒是显得几分文雅,想来是遇到一位正经人了。我们忙转了身,看了直让人眼睛一瞪,浑然无语。又是那个药师,虽不是那语气,但这才没过多久,脾性就翻变成这样,显然也太快了吧!我已经无言以对,还是顺着他意为好,省得又变了脸。

在我这样愣神的时间里,药师已快步走到了我的前面,以引路。阿路加紧跟其后。这是变天了,我也要前去看了究竟。就这样沿着下方的小路一直走着。

药师告诉了名,为杀洪武。叙说这座山只容他这户人居住,往常很少有人上来,但也不敢上来,因为有我在的缘故。倒是在山下,人就多了起来,也热闹开了,而且要吃的什么都有,看你们也是全然不知的样子,出于客人之礼,这才一一讲给你们听,省得你们以后日日都要跑来找我纠缠。山下的生活总是繁华出彩的,而我却格外的喜欢清静的地方,在越清静的地方就能越清醒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所以我便隐居在山林。

阿路加听了最后这段话颇感疑惑,问道:“听你这肺腑地称赞山下生活,又格外对山上生活说好,而你因为爱好选择在山上,却不愿见人,但还得到山下去买日常用品什么的,这些不都显得很矛盾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被灵光机智的女孩一点就戳中痛处,药师便脸色一愁不作声色了,静中带急地往山下闹市方向走去,再过不久便到了。

阿路加的话很有根据,我为此在琢磨着这些话的奥义之处,尾随其后。

转过平坦的白石路,眼前一亮的便是闹市。见有青年赶着制泥人卖的,吹棉花糖的姑娘,刺着鸳鸯戏水的绣娘们,都兴致勃勃地眼观六路,边做着活……药师带我们入了一家面馆,他傲然坐在漆黑的长凳下,吩咐小二点了三份糊涂面,又好心叫我们坐下等着便是。

我心里一点也不感觉到他的好心,明明叫来吃面,竟不叫我们自己点,还擅自主张,这安的是什么好心?我看不过就来了气说:“药师!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什么书没看过,也不待你这样视我们为三岁小孩来看待!你是存心耍我们吗?”

“小孩也是,大人也罢,不终究比我小?我这样做并非亏待于你!”药师心平气和地说。

阿路加知道哥哥性子,是劝说不了什么,只好安心待着。

“糊涂面来咯!”小二端过面一边大声唤道。“客官请慢用!”

面置在桌上冒着滚滚热气,药师见了就拿起筷子享用着面。这面拌得高低不齐,又放了酸笋、甜菜、辣椒、苦杏仁和酱油等调料,看着可真如名字那般的糊涂!

“调料还挺多的,就是不知道吃起来味道好不好。”阿路加冷语道。

“看似糊涂,但若一味一味吃下去,不就分得清楚了吗?”药师轻言解惑道。

阿路加细听后便慢慢品尝着,吃过两样就由声感叹:“好吃,好吃!”连满嘴都是笑意。

就如阿路加说的那样好吃,我也绝不去吃的,我一向不爱吃这个。

这时,从右方客桌那传来阵阵刺耳的话,颇为扫兴。“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日里一直只会蒙头蒙脸的洪武药师,如今却能为了两个孩子而摆得有头有脸的出来吃面了!这样的景象可真难得一见啊!”

“就是就是!以前蒙头蒙脸的来也就算了,可如今他这是打哪一出啊?难道他已经忘记了那次的羞辱与教训了吗?”

“会翻脸的人还真说不定哪天要变呢!”

……

这些人见了药师也这般说话,分明是故意挑衅,但说的话也似有根有据的。想知道其中的事故还得对着药师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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