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洞外新鲜的空气,秋若水牵着风逸的手,跟随着风逸向玄天宗走去。
因为风逸的故作深沉,秋若水一路都忐忑非常,既要考虑回去会不会被秋哲瀚知道自己擅自来雪域,又要考虑会被风逸用什么方式责罚,一路上那小脸就像是阴沉不定的六月天,时而轻松,时而紧张。
风逸偷偷地观察着秋若水的表情,心中暗笑,可是他却不知道此刻的玄天宗内正发生着一件牵动他内心的事情!
甫一踏进玄天宗的大门,风逸迎面就遇到了萧格、赵炎彬等人。
这些兑班的少年此刻都显得紧张异常,一看到风逸回来连忙冲了上去。
“易师父,易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望着少年们紧张的表情,风逸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急忙问道:
“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紧张!”
少年们相互看了一眼。
“你说吧!”
“还是你说吧!”
望着相互推脱的少年们,风逸一阵不悦,心中更加急躁起来,
“到底怎么了,你们快走!”说话的语气也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少年们顿时一震,都用手推了推萧格。
萧格脸色尴尬,无奈地说道:“易师父,浩宇好像被执法堂抓起来了!”
“什么!”风逸一听之下顿时大惊,
“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格回头看了看其他少年,继续说道:“今天下课的时候,浩宇听说您要去雪域后十分紧张就跑去执法堂了。
“他去执法堂干什么?”风逸一阵疑惑。
“叫人救你啊!”萧格又说道:“可谁知执法堂的那些人说您是擅自去雪域的,违反门规在先不去营救,情急之下,浩宇就和执法堂的弟子发生冲突,然后就被抓起来了!”
“发生冲突?什么冲突!”风逸顿时双眉紧皱。
萧格咽了口口水,“执法堂的弟子说您是废物,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浩宇气不过就上去打那人,反而被那人抓了起来,现在正在被以“袭击执法堂弟子”的罪名论处呢!”
风逸一听,心中大呼“不好”,
执法堂一直都是负责玄天宗内门规的管理和安全的防护,所有的执法堂弟子都是由最优秀的弟子组成,由玄天宗内最厉害的师长管理,可谓是玄天宗中内最有权威也最有实力的部门,执法堂的堂主更是除了玄天宗宗主和宿老外最有权力的人物,寻常弟子根本不敢得罪。
现在楚浩宇被执法堂抓了,结果可想而知。
风逸当即不顾一切向执法堂跑去,氤氲武气在风逸的脚上化成一阵光晕,风逸瞬间化作一阵白光在少年身前划过。
“若水,你先自己回去,我先去一趟执法堂!”
风逸的声音在风逸离去后才悠悠飘来,在场所有的弟子除了秋若水都是目瞪口呆。
“易……易师父什么时候可以凝集灵力了!”
…………………………………
玄天宗深处,执法殿中。
风逸一路急奔冲了过来,风声在他耳边呼啸,同时还夹带着藤条在空气中划过的凌厉声音。
风逸顿时心中一紧,如此凌厉的藤条声显然有人正在动刑,受刑的应该是楚浩宇无疑,可是在这样的抽打下,楚浩宇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竟然没有哭叫声这说明什么!
奔到近处,执法殿内更是传来一阵说话声,
“奇哥,这小子又晕过去?”
“又晕过去了?哎呀!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又晕了!来人!用冷水把他给我弄醒了,继续揍!”
“是!”
听到这里,风逸的胸中就像是一座迸发的火山在升腾,熊熊燃起的怒意在充斥了胸膛。
“砰!”
一股巨力决绝地轰向执法殿的大门,厚重的大门顿时被轰击成粉碎,凌厉的木屑落在执法弟子们的身上。
所有的执法弟子猛然一惊,转头看向大门处。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只能看清一个挺拔的身影,无风自动的长袍在随意地拂动着,逐渐向执法殿走来。
在执法殿的中间,一个青年正惬意地靠坐在靠椅上,此刻也坐直了身子,打量着逐渐走来的身影。
风逸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执法殿的玄关处站定,似利剑般的目光随意一扫,所有的执法弟子尽收眼底,同时还有被捆绑在长凳上的楚浩宇。
此刻的楚浩宇早已晕厥过去了,双手双脚都被合拢地绑在了长凳的两端,身下的裤子被褪到了膝盖处,屁股上更是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执法堂的弟子,手中正拿着一根一指粗的藤条,而藤条的前三分之二处更是沾满了鲜血,顺势流下在藤条的顶端往下滴着。
风逸牙根紧咬,怒极的拳头上隐约显出了丝丝青筋。
玄天宗规定凡是十六岁以下的弟子受罚不得使用刑杖而用藤条是为了减少对少年弟子的伤害,要求褪了裤子受罚是为了可以及时观察弟子的伤势如何,避免对少年弟子造成过重的伤害。
而眼前的一幕毫无疑问地说明了一点,这根本不是责罚而是蓄意地伤害,又或是说根本就是为了取乐的虐待罢了。
风逸胸口的怒火上升到了质变的高度顿时化作了杀意弥漫在空气中,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是什么人!想到干什么!。”
负责打楚浩宇的那个执法弟子还不知死活喝问道,手中的藤条直直地指向风逸,
藤条顶端的血珠顺势藤条逐渐汇聚变大,终于轻轻地落了下来。
“滴答!”
滴落的血珠在地板上点出一块刺眼的鲜红,瞬间刺激了风逸的每一根神经。
一股氤氲白气自然地萦绕在风逸的右手上,汇聚到食、中二指之上。
原本淡然的脸色勾起一丝诡异的冷笑,
“闯堂!”
下一刻,风逸轻轻地举起右手,双指向前一点,凌厉的剑意瞬间从指尖飞纵出去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灵光。
剑气准确无误地撞上了那名执法弟子手中藤条的顶端,势如破竹地从中间将藤条剖开成了两半,顺势在那名的弟子的手腕上留下了永远的伤痕。
“啊!”
那名执法弟子顿时惨叫一声,用手捂着伤口,脸上慢慢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我的手筋断了,我的手废了,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