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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2:好久不见。
作者:微暖走失 空。(QQ:1349902536)
Part one
三更半夜兴许不适合听A-lin的歌,因为单曲循环的感伤太多。可是竭斯底里的嗓子却又矛盾地辗转出温暖的柔情。好像夜车驶过长江大桥,望着下面宽阔而黑暗的江面,一瞬间觉得流水是母性的。
拉了一个小朋友陪我吃火锅,吃到一半的时候聊到一个情景,他突然跟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没心没肺的。我埋着头吃碗里的蘑菇,然后他又说了一句,哪怕你看起来无所谓地拱手拿出来分享,但是那些依然是属于你的,是不是。我还是没说什么,笑,即便把头埋得再低,依旧看不穿心的位置。
晚上回来意外地收到一个朋友的e-mail,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才静下心来回复。我说,亲爱的,时间过得真快,快得让人害怕。12年,这是我们认识的第五年了。有些感情看似隔岸观火得漫不经心,只有正在渡河的人才拿捏得住每一步都是在心水里撑杆,爱到尽头覆水难收也执迷不悔。她总说要来看我,但是我也知道各自的生活里难免这样或者那样的阻拦,原来两个人分开后再相见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她问我找到爱的人了吗,我就笑了。后来她在另一封回信里的末尾写,我总有种感觉,你会突然有一天告诉我,我结婚了。
忽然觉得愈是肤浅的叫嚣愈是证明其实根本就没什么事,最深刻的伤痕永远都是勒死在胸口的沉默。那种感觉让你回忆起来就认为体无完肤恬不知耻。今天一大清早我就在听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我怎么就觉得被感动得死去活来。我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被打败了,我真的受了打击,没有三年,也起码有两年多了,一直吵吵闹闹着对彼此说你给我滚远点吧,现在真的算是如愿以偿了。
但是很庆幸我没有觉得呼吸都喘不过气,没有往死里喝酒打算醉得一塌糊涂,没有逃离人群消失到某个地方默默发呆。这些窝囊的事情我都做过,不是因为同一个人,但是激烈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我很快就不记得那些模糊的脸了,那些乏善可陈的拥抱甚至都不屑于去回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迫切地想要看三毛的书,曾经有阵子我对这个女人极度反感,我也不相信真的存在荷西。尽管她最后以消极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但是我现在会感激她曾经的温和,以及乐观。
慢慢开始变得很焦虑,或许是对于即将发生的改变的不确定,也或许是其他。总之那种感觉像是惶恐。空洞地,生生不息地控诉着每一个天亮。
Part two
仍旧还是老样子,心思郁结,胃也拧得紧,忽然觉得满世界都人满为患,于是我想找一个洞穴躲起来。
前阵子在江滩上遇到苏,认识几年了,却是第一次相聚。她穿着海魂衫,带着自家爷们满脸的笑容,赤脚站在江边的样子特别美好。早就听阿叙说苏有一双美腿,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聊起那几年的那一圈子朋友,从L开始,这丫头铁了心要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之中,仿佛说书的拍一下醒木说,预知后续如何,请听下回。尽管这个期限没有一万年那么久,也一拖就是两年,最苍凉莫过于转眼物是人非。后来又说到菖蒲,已经不在酒吧唱歌了,高中毕业后稳定地留在那个容易结冰的城市工作,只是仍然痴迷阴暗民谣。鹿姑娘,自从与男朋友分手后,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还有好些个孩子要么快毕业了,要么是因为路上相逢的爷们娘们留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停止了漂泊。
我们相视一笑,故事的结尾似乎总会落入俗套。有些尘埃落定的气息,又或许是散落在天涯海角的花朵。还比我在清晨间闻见的花香,带着露水的甘甜,淡淡地,透着抽丝的蜜意。
给阿烁打电话,她说她当年就住在中山路,离栈桥特别近。我跟她说这座城市的变迁,我说我很喜欢岛城,她就呵呵地笑,笑着说,我很好,只是很想你。每次跟这个妞喝酒,总能越喝越亢奋,动不动就high了。据这个妞说最近的睡眠甚是不好,仍旧是整夜都浸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发现已然泪流满面。所有忧虑的问题都在梦境中如一折射,甚至是有些恶搞的戏份。太宰治说,听说谁喜欢夏季里的花谁就会在夏天死去。我真心恐惧我厌恶的季节已经越来越近了。但是思量旦夕祸福,只是一个转念,就会有无数的偶然。
其实我感觉无论几时发生的事情都像是早已有预谋,不过被时间的流沙戏弄,我们始终在担惊受怕。
******,这**的人生,不就是想还原点简单,都这么岌岌可危。
Part three
手指使劲儿揉捏了下酸痛的颈椎,关掉电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无法入睡,前一夜胃疼得折腾到三点才睡着,然后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就起床了,照理来说像我这种需要一天睡二十个小时进食两小时发呆两小时才觉得生活美好的人不应该又陷入所谓的失眠,但我确实爬起来跟游魂一样趴在窗台吹了会风,已经不觉得外面凉凉的了。
记得高中的时候好像就是特别喜欢深夜点着路灯的马路,静静的,隔很长时间或许有一辆车经过。不远处有浮山的黑影,隐隐约约。貌似我也跟山特别有缘,我去过好几个城市住的地方都是一出门就能看见山,不论远近,纯属巧合,就跟每次挑房子的时候都没有注意楼下恰好有个幼儿园,然后在真正睡觉的时候被早晨的广播吵醒才后悔不跌。
下午的时候朋友问我为什么上次已经出发了又折回去,我想了一会儿说,因为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感觉太凄凉了。其实我也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脆弱那么庸俗,即便是听闻各种各样抢劫伤人等等的恶**件发生的消息也没有戒过喜欢深夜压马路的习惯,更不要说在大白天的功夫感伤。
但是有一次记忆很深刻是在厦门,一个人经过一个地下通道,底下特别的阴暗,那个时间几乎没什么人走,也见不到寻常的流浪歌手之辈,不知道是联通着立交桥还是如何,总之快要走到另一头的拐角的地方围着铁栏,不时就有汽车打着强烈的车灯开过来,轮胎带起的湿漉漉的水迹,那种从脊背到头皮的发凉让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戚戚然。只是尽管批判成伤害,我依然dream back to Shanghai,恨不得花上大把的时间去把保存下来的三四十年代的颓败风情一并看个够。
叙说我们又要毕业了,又是一个四年,谁也说不清时间是太快还是太慢,因为发生的所有事情叠加起来估计可以改行去广场上唠嗑说书去了。十月也快要过完了。对于即将来临的十一月,说不上有什么目标,大致上首先是把该做的事情做好,然后就是去弄一册自己拍的影集,或者做一本手工书。其余的,着手准备印些自己拍摄的照片然后寄给所有在远方熟悉或者陌生的孩子,目的是单纯的问候或者去索求一个拥抱或者说上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