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美丽的,万物都充满了生的气息,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春阳像小姑娘似的,终于羞答答地从云层中露出脸来,将暖暖的阳光照向大地。
小镇。长街。热闹非凡。
现在正是赶集的时候,所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李记老老茶馆”现在已经开门,而且茶铺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当开春,这间老茶馆每天清晨都会高朋满座,每张八仙桌上都放有盖碗儿茶。
茶一下肚,话就多了,老茶馆就会变得热闹起来,热闹的地方总是有人喜欢去。
这间茶馆并不狭窄,因为每天来的人都很多,那位本就和气的李掌柜当然也就是笑容满面。
到这里来喝茶的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贩夫、赶集的农民、老太爷·····都挤满了这间茶馆。
所以这间茶馆的桌椅都摆在了长街上。
薛剑山也来到了这个热闹非凡的小镇。因为张氏是这个小镇上的大户人家,恰好张恭简的二郎山庄就在这个小镇上。
当然,薛剑山也瞧见了这个人声鼎沸的老茶馆,于是在长街上找了张椅子座了下来。
只见一个伙计提着个大茶壶走了过来:“客官,您要喝点儿什么茶?”
薛剑山问道:“那有什么吃的?”
那伙计笑道:“有生煎馒头、麻糖、火腿干丝、蟹壳黄小烧饼、酥炸小麻花、大碗的煎蛋面,就不知客官您想吃什么。”
薛剑山点了二十个蟹黄小烧饼、一碟火腿干丝和一大碗煎蛋面。
薛剑山身上的银子并不多,但他带的银子足够买这些早餐了。今天他的精神到了顶峰,体力也要达到顶峰,只有这样,他才能击败张恭简。
饭已吃完,但此时离比剑时间甚早,薛剑山又叫了碗茶,细细品了起来。
这里的茶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在喝药。
一个身材瘦高身穿长袍的中年大汉向薛剑山走了过来。
薛剑山仔细地打量着他,那大汉也打量着薛剑山。
这大汉走到了薛剑山对面坐下也点了一碟火腿干丝、一碟麻糖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两人的目光不断地在对视着,厮混已明白了什么。
那中年大汉终于开口了:“你就是薛剑山薛少侠?”
薛剑山道:“正是。”
那中年大汉笑道:“我是二郎山庄的大管家张眀,要去二郎山庄就跟我走。”
薛剑山人已站起,刚要走出座位,却见那提着大茶壶的伙计走了过来,道:“客官,我们这间茶馆是先吃饭后收钱,您看您这吃也吃了是不是该·····”
薛剑山道:“这我知道。”
却见那中年大汉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这一锭银子足够付这一桌子的饭钱了。
正午。二郎山庄。练武场。
用细沙铺成的地面,在烈日下闪闪发光,左右十八班兵器的锋刃也在烈日的照射下闪闪发着耀眼的寒光。在这练武场上还有五把交椅,分别坐着张恭简的五位师兄,江湖人送他们“鬼门五剑”。
张恭简已站在了练武场的中央,手执寒气森森的宝剑,正用眀锐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薛剑山就和张恭简面对着面站着,他今天穿着的是一件薄绸衫,很轻,很灵活,料子很不错。
剑已在手,只等出鞘,剑一出鞘,决不留情!
张恭简的剑已出手。
一道剑光,薛剑山的剑已出鞘。
薛剑山年轻气盛,他想早点结束这场决斗,所以很想胜利,剑法也就迅如闪电霹雳毫不给人以反击之力。换做你我也都会这么做。但就是“很想胜利”这样一种想法却犯了大忌,越是要想胜利就越要沉着冷静,越是不沉着冷静就会一败涂地,所以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不能过于想要胜利。胜利是在最后的,就看谁能冷静细心到最后。
张恭简的这时以防为攻只想以逸待劳出其不意的将薛剑山打败。
而薛剑山呢?虽说剑法迅如闪电霹雳,但是他至少已看出了张恭简剑法中的破绽,只要他使出“流星蝴蝶穿衣式”来,要破张恭简这剑法,真是势如破竹。
他本想再让张恭简几招,因为他不想要他输得太难看了。
但是,剑一出鞘,真的绝不留情!
如蝴蝶般美丽的流星,从天空中划过,不可捉摸,不可抵挡。
无情的剑,剑下更无情。
现在他甚至感到了一份歉意,即使杀了他又能如何?“冤冤相报何时了?”只会让自己的罪孽更深重一些,却毫无意义。
冷冷的剑锋已划破了张恭简的衣服刺入了他的腿中。
天气已经变了,灿烂的阳光已被一朵厚厚的乌云遮住了,没有了它的光彩。
薛剑山忽然感觉自己太疲倦了,一下子筋疲力尽,全身没有了力气。
也就在这时,五条身影已从交椅上跃起。
同时五把长剑已向薛剑山刺来。
剑已刺入他的肩头,划过他的手臂。
霹雳一声,暴雨倾盆。
一阵狂风袭来,不!是血风。
薛剑山以一敌五,身已中上数剑,再加上狂风暴雨似乎他已没有了什么退路,只有死亡!
不!他必须活下来,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忽然间又是一声霹雳,闪电迅雷齐下,练武场的大门竟被闪电活生生地劈开,这是天地之威,更是天地之怒!就连“鬼门五剑”也不禁退了几步。
大门已经敞开,薛剑山必须走,他也一定要走,他走,不为别人,只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