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轿子走到了玉堂春酒家的门外时,正巧三个怪异的人坐在玉堂春的大厅里喝酒,但是他们却时不时地向着孙家的迎亲队伍看去,眼里还流露出一丝丝凶煞之光。
坐在主位上的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彪形大汉,胡须浓密,脸上有一条刀疤,右耳上带着一个很粗的铜环,右手边放着一条钢鞭;这个男子左侧坐着一位翩翩美男,三十多岁的样子,身着灰白长衫,银发戴簪,手中摇着一把折扇;主位的右边坐着个瘦子,看着二十多岁,从他的目光之中不难看出,他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风儿,他的右手边放着一把弯刀,刀上有一条红色的凹槽。
等到孙廉仲的迎亲队伍正好走到玉堂春的正门时,银发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筷筒之中抽出一把筷子,向门外抛去,他看都没看,但是所有的筷子都直接插入了迎亲队伍中人的喉咙,有一支筷子穿透了孙廉仲座骑的喉咙,马儿当场毙命倒地,骑在马上的孙廉仲应势重重摔倒在地。
轿中的风儿突然被重重震了一下,于是乎她马上从轿中走了出来,一眼看到满地死尸大惊不已,下意识用右手捂住了口鼻,待她回过神来,看见孙廉仲伏卧在地马上两步上前扶起廉仲:“相公!怎么了?”
风儿话音刚落,只觉得一片黑影慢慢地将自己笼罩住,于是她惊慌地抬起了头,吓得躲在孙廉仲身后,眉头紧锁,小声问着:“相公,他们是谁啊?”
孙廉仲看见这三个人步步紧逼向他们,就将风儿护在身后,步步向后退着,咽了口口水说着:“陶然三煞,威虎神杜彪、银发神箭宋溪亭、醉花死丘鳄。”
杜彪与两位弟弟相互打量着,斜着嘴笑了一下:“哏,小子还算有点儿见识,那就明着告诉你,把你夫人留下,我留你一条小命儿!”
风儿听了这话,顿时间慌乱了,她泪眼迷蒙看着孙廉仲,眼中流露出渴求的目光,显然她希望丈夫可以保护她,于是对着廉仲无助地摇了下头,孙廉仲看看这紧逼过来的三个人,又回头望着自己的如花娇妻。
但是杜彪等不得这个男人反复考量着,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告诫着他:“老子再说一遍,给我滚!否则我卸了你!”说罢,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风儿连忙跑上前去扶着孙廉仲:“相公,相公!”
孙廉仲和风儿对视了一下,他分明看见风儿无助地摇着头,分明看到了风儿眼中不舍的泪水,但他不得不做出最明智也是不悖常理的决定,于是他起来转身夺路而逃。
那一刹那,风儿觉得天崩地裂,曾经说过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的男人,刚刚还给过她母亲承诺的男人,只是被别人恐吓了一下,就狼狈逃走,风儿仰天闭目流下心酸的泪水,大声喊了一下“天啊——”
于是,她就算是再如何不情愿,也拗不过这几个男人,就这样,风儿被他们三人带回了陶然林中的寨子……
十七年前,这个苦命的女孩儿在他父亲的百般恳求之下在曾经仇家的抚养下长大成人,他的父亲为此牺牲了自己;十七年后,她再次回到这片林中,但是这一次回来她却再也不能躲开江湖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