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看。”“凿了它。”终归是一群普通的盗墓贼,虽然也是各个身怀绝技但一时间同样是被未知的宝藏冲昏了头脑。
这要是放在韩家堡的伙计们手里,是打死也不会贸然开这木板的,一是前人有过经验,二是这地宫内空间不大,万一有个什么东西发作那是绝对避不开的,不说粽子,就是涌出来尸鳖众人也没法躲闪。入口是在锥形地宫侧面上的,当时大家运来了简易的拼装梯子,勉强可以出去,但是人踩上去那是摇摇晃晃根本站不住脚,要是墓里面发生什么突变想急切上去都是不行。
可现在这七个人已经是被当时的各种因素冲昏了头脑,全都个顶个的围着要开那夹层。
那领队还算有些理智,让众人退后,自己和一名胆识过人反映灵敏的兄弟一起开板,二人均是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木板,想要找出缝隙,一番查看发现没什么破绽,于是直接就用了匕首。
那活下来的人是站在最后的,隐隐约约见前面的人一挥手,银光闪去匕首直接没入了那木板之中,他们的想法是用锋利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切开木板,防这里面有可能出现的机关一类,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出来的不是什么毒气箭矢,而是一个大家伙。
木板在匕首没入的同时就整个崩了起来,领队猝不及防直接被那发作的血尸一爪爪碎了颈骨,众人惊骇、好在那血尸半个身子还在棺木之中,所有人吓得退倒才没被第二爪给弄伤一人。
有个胆小的直接瘫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被惊得够呛,剩下几个胆大的直接就开始反击,手里的枪绝对是利器,但在这市中心不到危急关头是绝对不会开的,四个人直接掏出玳瑁粉和血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扔了过去。那活下来的那个可以说是幸运,当时头脑一热就抄刀过去砍尸。
“那东西钢筋铁骨,刀直接崩了。”这是那活下来的人的原话,在血袋爆裂在那绿色粽子身上的同时,他的刀也到了,力劈华山,直接就砍在了那粽子的脖子上。
“锵!”那人整条手臂都麻了,那砍刀应声脱手,身子被反震得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要说这个时候,剩下的那五个人如果全都开枪,配合着黑狗血和玳瑁的功效,可以轻松的制住这只血尸,听到枪声居民举报,以至于最后的警察到来足足要二十多分钟,可当时没人做了这种兵贵神速的分析,全都准备徒手上阵。
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用多说了,五个人全都被一招秒杀,那血粽子力大无穷,一跃出那棺木之后连杀数人,直接逃出了地宫,空留下的就只有那手臂震麻的一人。
也可以说是幸运,也可以说是倒霉,他没有被血尸伤害,但是却没逃过法网恢恢,就在他平复心情打算顺走几件明器不虚此行的时候,流沙机关直接就毁了,整个墓口被封了起来,等他再反打盗洞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被警察戒严,直接就进了号子。当然、至于后来,血尸在这一带横行伤人,最后军队来了两个连的兵力进行围堵,三颗反坦克火箭炮才将那血粽子打死,惊动这一带已经开始出现了全方位的戒严。现在的唐韵园已经彻底封锁,国家考古队加上聘请的能人们正在调查这个汉初古墓。
这些情报可以说是精精准准,的电脑里面将这件事情记录得十分详尽,倒是给了杨双便利。
“汉初时候,又是普通的名门望族,是绝对不会做出来血尸的。”杨双淡淡的说道,血尸一般是在红泥地出现的,整个唐韵园的考古活动中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红泥,所以说天然形成根本是不可能,再加上情报传来说在哪血粽子被轰烂的身上依稀有着残存的玉甲片,更可以确定这是人为“咱们的猜想应该是没错的,在那墓下,绝对就是秦始皇陵地宫的隧道入口。”
正题终于让杨双说了出来,六个人全都没有一丝的惊叹,倒秦始皇的斗可以说是两个月前杨双就说过的,那个时候的惊叹劲儿已经完全过去了,现在能让众人提起精神的,就是如何进去、如何破解这军方封锁的手段了。
…………
临潼、唐韵园中心广场,洞庭酒楼。
军方的封锁已经让这个四星级酒店门可罗雀,除了十天前住进来的七个人之外几乎已经没了经济来源,老板自然是有门路,有了政府补贴还算勉强运转。
“头,那几个客我怎么感觉身上都带着阴气呢。”一名服务生冲着身旁的总管说道“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像干那事儿的,会不会是盯上旁边那个政府管的墓了……”
“多嘴干什么!就算是有能耐和政府杠也不是咱们管的范围啊。”那主管用原子笔打了那服务生的脑袋一下,随后瞪了一眼他说道“你这两天也不是没收着小费,五六百啊,随随便便就甩了。”
“可我就是感觉不对嘛……”那服务生摸着脑袋说道,也的确,这七个人住进来之后那手笔不是一般的大,最好的大包房不说,每天吃得都是单点丝毫不用那自助餐,时不时的叫上一些饮料和按摩生,服务好的随手就是甩上几张红毛“他们天天打牌,可是按摩的次数却那么多,而且还是在一楼,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蹩脚的华夏语发音让二人均是一惊,意识到来了客人那服务生立刻低下头再不说话。
凸凸的颧骨,一张嫩薄的白唇,一名短发的男子已经站在了二人面前,一米七五不到的他正昂着头虚眼看着二人。
“华夏的服务生。”那不屑的语气和蹩脚的华夏语结合在一起分明就是对种族的蔑视。
“贝本,注意言辞。”冷冷的一句话让那骄傲的虹国人直接就缩了头,一弯腰,撤步一让、他身后的那个人物径直就来到了二人身前,冰块脸给人一种肃杀的窒息感,一股莫名的霸气从内而外的涌了出来,让人无法正视。
“请问、这里最好的客房,还有么,我们只住一晚。”这个人的华夏语比前面那个要流利的多,字正腔圆但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那服务生刚想说话,四目相对竟然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那大堂经理见服务生竟然这样的服务,着实就毛了,赶忙将他拉起并且招呼着其他人过来接待。
“既然是四人一间,那么就八间吧,要一楼的,这张卡不够了来找我。”冰块脸淡淡的说道,将那银行卡轻轻地递推到了大堂经理的手中,随后脚下无声就走了进去,在他身后进门的足足有二十多人,个个都背着贴身的登山包,人手提着一个独轮的脚下电动车。美女接待早就在一旁侯好,微微一笑就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大堂经理见众人走了,一直敛声屏气的紧张感好不容易才散了,也算是阅人无数,这领头的冰块脸竟然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举手投足间的霸气和无形的压迫感让人根本喘不过来气。
“头……头……”那服务生早就呆了,站在一旁竟然开始发起抖来。那经理暗骂了一声没用,猛地就拍了一下他的头。
“看你那怂样,来个有权有势的过客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在那经理看来,刚才那队人纯粹是高官游玩,而且可能不是华夏的,最早的那个华夏语蹩脚带着些铿锵的口音,极有可能是虹国的。
“头……那个为首的……”服务生可以说是脸色越变越难看,结结巴巴的说着,经理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前两天那七个人来的时候这服务生也这样过,尤其是被其中一个老头瞪过之后双腿直接就软了,比起这一次丝毫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以至于后来强逼着他去送饮料,得了些小费之后才微微缓和。
“那人怎么了?”经理问道,见那服务生又像上次一样结结巴巴不敢说话,刚想细问却只感觉颈部一凉,回过头去刚才那为首的冰块脸竟然已经冷冷的在瞪着自己了。
那经理被这冷冷的一眼惊得够呛,点头友好地笑了一笑之后就拉着那服务生走出了酒店的大门。
“这次别想瞒我,刚才那人到底怎么了,还有上次那七个,都说,快说!”经理有些语无伦次,那冰块脸阴冷的目光已经让他有些淌汗了,这个服务生经常调戏自己的那些美女同事,说什么自己有阴阳眼,是盗墓世家什么的,再联想这几天的僵尸伤人的事情,自己已经有些不祥的预感了“他们是不是人……”
冷冰冰的一句话让那服务生猛地打了一个冷颤,见他这般反应,那经理当时脑子就是一片空白,想拔腿开跑可是却使不上力气,在洛阳西安一线,向来是盗墓贼最爱光顾的地方,这里什么稀奇的事情都出过,鬼魂住店也曾经出现,但他没想到竟然这么多。
“他们是人……”服务生抿了抿嘴,强压着自己的恐惧,经理听完他的话悬着的心猛地一降,身体一软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是人不是鬼啊、那就好,害怕个毛……他想着想着,猛地发现服务生表情依旧不对,如果说是人绝对不可能吓成这样啊,难道……
“快说……啊!”经理摇着那服务生的身子着急的说道,表情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发现他有些呆滞无奈的掏出了一盒红塔山,弹出一跟来递到了他的面前“抽颗冷静冷静。”
“经理……”服务生微微喘着,回头看了看刚才那二十多人,那冰块脸已经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去了一楼的客房,接过香烟,也不管什么工作时间脱离岗位还抽烟什么的禁令了,摸出打火机猛的就是一口。那经理也同样弹出一颗烟来,自顾自的抽着,想将刚才的那股压抑散去。
不得不说,烟和酒确实是好东西,至少、在你困苦郁闷之时、它们是帮你解决烦恼的好伙伴。
二人抽了十多分钟,经理那的一盒红塔山几乎全部抽完了,二人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夜很静,现在是晚上九点不到,阴风吹过让两人都有些发抖。那经理将最后一根烟屁一丢,随后拍了拍坐在身旁的服务生。
“舒服点了么?”他关心的问道。
“嗯……”服务生点了点头,也将烟屁扔掉,做了个深呼吸,自在这酒店工作以来他是第一次在工作时间这么爽的抽烟了,而且还是完全不用顾忌,因为这次是领导带头,没有任何监管可言。
“现在可以说了么?”经理轻声问道,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任何人的好奇心都有可能酿成大错,现在二人所做的就是如此,如果说他们换个地点,换个时间,再说这些的话,恐怕就能逃过那场血光的生死之灾。
“嗯。”那服务生恢复了深色,借着鼻腔和肺腔里面残留的烟气,开始和那经理说着自己的经历,后者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钻进掌中,服务生说的话不过寥寥千字,而且可以说根本没有什么剧情和波澜,但是放在现在这个情景和节骨眼上,那经理听得也甚是紧张惊异。
服务生原名韩伟,今年也有个二十三四了,他四岁的时候父母是愤青,原本住在北京的一家因为某件事而毁了,父母失踪之后他的姥姥姥爷带着他来到了西安,家里父母留下的钱让他们老小不愁吃喝,后来两位老人死了,韩伟孤独一人吃着老本,寻思不能这样吃山空,才出来打工混混日子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