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宁的死讯没有给盛京带来半分影响,各大世家虽也接到消息,但既然叶家选择冷处理,那他们也不会凑上前去,一切就此揭过。
贺翎一身疲惫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蓦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上跳出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我不恨你。
看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贺翎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泄如注,理智顷刻间崩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泪毫无预警的成股流下,他看着发信人一栏的‘阿若’两字,又是哭又是笑,脸上泪水鼻涕一片狼藉。
这一夜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贺家继承人,而是失去心爱伙伴的小孩子罢了,哭的令人心疼。
……
三年后。
“你听说了吗?贺家继承人要结婚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都三十岁了,再不结婚,女方都成老姑娘了。”
一群女人看着报纸上面的报导八卦着。
婚礼当天,贺翎身着一身灰色暗纹马甲西装开车停在一个仓库外。
他下车踱步进去,扫了眼四周,便看见被捆绑在角落里的谢明喻。
他走过去,半蹲下身子,双指捏着谢明喻的下巴,满意地看到她娇美的脸上充满惶恐。
嘴角勾起冷峭的弧度,眼里没有一丝感情,“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谢明喻往后缩了缩身子,挣扎着想摆脱贺翎捏着她下巴的手,闻言不自觉点了点头。
贺翎两指用力,似要把她骨头捏碎,疼的她眼泪直流,再也不敢乱动。
“你不是很爱抢阿若的东西吗?她的身份、地位、未婚夫通通被你抢走了,这些账我都一笔一笔地记在心里呢。”贺翎玩味地说道。
他就像是猎人一般逗弄着可怜的猎物,似是不尽兴,他伸手扯出塞住谢明喻口里的报纸。
谢明喻果然配合地尖叫出声,“我没有抢,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婚事?那不过一场交易罢了。你母亲听贺世勋的话,在容七死的那天跑去拦我,又碰巧她心怀鬼胎,动了歪心思,想要我做她的乘龙快婿,用婚事和我做交易。”贺翎笑的邪佞无情,对她的话忽视地彻底。
谢明喻拼命摇着头,她不愿意相信她的婚事从头至尾只是一场交易,早上起来她还做着新娘子的美梦,而现在美梦碎了,说是从天堂跌进地狱也不为过。
“她用阿若的病情要挟我,让我不得不答应,但她不会没想到我会将计就计,用婚事换得三年发展机会。”若说忍耐力这点,即使是何尘也得对贺翎甘拜下风。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忍人所不忍,和陆云容虚以委蛇了三年,其难度可想而知。
谢明喻精神恍惚地摇摇头,满脸不可置信。
贺翎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捏住她的脸颊,眼里透着丝丝疯狂,苦恼地偏偏头,“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好呢?”
他突然像是灵光一闪,“这样吧,你们让阿若疼了两年,我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吧。”
贺翎冷声吩咐手下,“给我取一支X204试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