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莱罗?鲁索神父是一位地道的意大利人,十年前来到赵国传教,并得到皇帝的特许设立了教会。薛明槿很喜欢同鲁索神父相处,他像一位师长,更像是一位朋友,不仅博学多闻,而且很风趣,最重要的是鲁索神父不会因为她只是个奴婢而轻视她。
“噢,槿,你真是个令人惊奇的少女,才华横溢,善良美丽得就像主赐恩赐给我的天使,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鲁索神父虽年逾三十,可他的外型依旧保持得很好,身材高大,修长不失健美的四肢,五官深邃立体,如火焰般的发色,尤其一双比天空还要湛蓝的眼睛,每当薛明槿被这双眼睛注视时,都有种冲开桎梏,翱翔天际的感觉。
薛明槿每译几卷都会寻时间出府给鲁索神父送过来,可明明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译文,却每次都要把她赞美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不得不说,老外的热情薛明槿始终理解不能,但不可否认,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鲁索神父,我家里面的事情……嗯,比较多,所以拖慢了进度,我还没有向你道歉。”翻译的工作是薛明槿二个月前接下的,若按她正常的速度现在至少也能完成一半以上,可惜在贾府她并不自由,只能在芙蕖当值的时候才能偷偷摸摸的工作,虽已尽力,薛明槿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鲁索神父听罢全不在意,笑道:“没关系,你的能力已经让我叹为观止了,没想到在赵国还有你这样的语言天才,遇到你是主的指引,也是我的幸运。”说完,鲁索神父痛快的付了酬劳,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亲自送了薛明槿离开。
怀揣着十两银子,薛明槿心情还是挺激动的。跟鲁索神父谈的价格是每翻译一卷给五两银子,她现在已经完成快四分之一了,算下来也有五十两了,等全翻译完,那可就是二百多两,果然有钱万事足,薛明槿忽觉自己的未来也不是那般的暗淡无光了。
薛明槿出了教会被迎面来的冷风刮得缩了缩脖子,赶紧收了收衣领便往缘记斋去给刘氏买梅子,甫入人群,突地感觉好似有两道视线有若实质的钉在自己背后,倏地回头,却只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却哪有可疑之人?薛明槿蹙眉,料想大抵是自个多心,殊不知,此刻贾五正坐在街对面的酒楼上狠盯那道远去的丽影不放,眼底尽是阴霾。
“五爷,这玄黄珠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每隔一个时辰变换一种颜色,当真是流光溢彩,美轮美奂,前朝太祖开国皇帝不过得到鸽子蛋大小的玄黄珠便视若珍宝,不仅每日赏玩,最后还着工匠镶在了帝冠之上,小人这颗比之那颗大了二倍有余,若五爷看得上眼……”
这客商说的口沫横飞,可未等说完,贾五爷却突地起身,闷声不响的黑着一张脸拂袖而走。这客商怔怔的不知所措,末了长叹了声,心道这位贾五爷果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
再说薛明槿买了梅子打算回府,忽见道旁停着一辆马车,却是有点眼熟,正思量着,猛地从车里伸出一条手臂,把她整个人拖进车中,梅子散落一地。
“啊……”
薛明槿惊呼一声,眼前景物一晃,再回神时已被按倒在软垫之上,眼前现出一张杀气腾腾的俊脸。
“你……”
贾五目光森然,若一只嗜血的猛兽,咬牙道:“怎地见到爷很是意外?”
薛明槿怔然,不明所以的缩了缩。这样的贾五让她恐惧,只想速速脱身,避的远远的才肯放心。
“奴,奴婢是出来给四奶奶买梅子的……”
“嗯?买梅子?”贾五嗤笑一声,大手倏地伸进薛明槿怀中摸索出一锭银子,讥讽道:“爷不知这府里的丫头何时如此富庶了?十两?到是个有本事的。”
薛明槿脑中嗡的一声,只道坏了。想她入府不过半年,每月堪堪一两月银,这十两还真不好解释,况见贾五此番明显有备而来,恐自个的秘密多半是瞒不住了,蓦然想起教会前那遍寻不到的诡异目光,薛明槿暗叹声倒霉。
薛明槿终是怵着贾五,声音到底发虚,“这是奴婢自个赚的……”
“爷倒好奇凭你个小丫头有何差使片刻时间就能赚上十两银子?唯可取便是这身细皮嫩肉,爷到不知你这般想做皮肉生意,早知如此,当日爷就成全了你,又何苦如此出了府来偷偷摸摸!难不成以为爷付不起银子?”贾五只想起薛明槿在教会与那红毛鬼子有说有笑的画面就火冒三丈,虽看出这丫头仍是完璧,可这言辞却不受控制的似淬了毒。
薛明槿饶是再能隐忍,也受不得这个,当即气红了眼,怒道:“你混蛋!本姑娘清清白白一个人,怎地在你口中就成了如此不堪!”
“小娘皮,敢骂爷!向天借了胆子!”
“骂你怎地?有本事便掐死我罢,省得我这日子过的没个盼头儿不说,还要由着你这畜生红口白牙的抹黑!”薛明槿气得过了,反倒没那么怕了,一双漂亮的眼睛被怒火烧得闪闪发亮,此刻看在贾五眼里竟比平日里那唯唯诺诺的模样生动诱人了百倍,被撩拔得心头一阵发热。
贾五本就对薛明槿存了点心思,只上回薛明槿病发,闹他个没脸儿,后思量着这丫头着实小了点儿,便暂时歇了心思,要不是今儿见她从教会里出来,又与那红毛鬼子眉来眼去的,贾五也不至于突然发难。
“贱婢,爷还未玩得尽兴,可舍不得把你掐死,不过敢骂爷畜生,那便叫你领教领教爷的手段!”
薛明槿本是豁出去了,打算跟贾五来个玉石俱焚,忽地听贾五语调一变,竟多了几分沙哑旖旎,顿时汗毛竖起,隐约觉出些不妙之感。
“你……你想干什么……”
薛明槿心里发颤,才觉不好贾五的嘴已压了上来,那气息浓烈霸道,一不留神便被攻成略地,毫不顾忌薛明槿的闪躲,强势的嬉玩了个遍,末了还用粗砺的手指压了压薛明槿胸前的小丘,调笑道:“刚进府那阵儿这平的搁人,现下到似有摸有样的了。”
“臭流氓!放手……”
薛明槿恼羞成怒,屈膝便全力向贾五腿间的脆弱撞去,却被贾五轻松躲过,不仅如此,还被直接绑了双手。
“小娘皮,爷的子孙根也是你动得的?”
贾五乃是风月里的高手,十五岁开荤以来,经手的妇人不知凡几,有自愿的,也有不愿意的,薛明槿的反抗虽入不得这位爷的眼,却成功激怒了他,下了狠心搓磨起来,没多一会儿就把怀里的小人儿揉搓得全身发软,吁吁直喘,便是那咒骂推拒亦虚弱的好似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