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与?
虚而不淈,动而愈出。
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李婶想了片刻说:“那我就给你们介绍个买卖吧。”
刘长乐听罢,非常的高兴,心说第一天就有生意,老天带我们不薄。他们跟着李婶走进她的店里坐下,李婶不紧不慢的介绍,“那是我二叔家的事,他前段时间去西安旅游回来,家里人就觉得他有点奇怪。平时他特别爱和别人聊天,回来以后突然变的沉默寡言,而且还经常的自言自语,最近更是严重。总是在说什么自己统帅千军万马呀,斩敌将于马下呀,此类的话。他儿子进屋之后不让关门,说我的千里马还没有回来呢。”说完神态诡异的四处张望。
旁边的伙计正在看书,并没有偷听他们的谈话,便继续和他们说:“前两天晚上,他儿子起来上厕所,听见厨房有动静,他走过去一看,他爸爸正在磨刀,脸色铁青眼漏凶光。觉得奇怪,可看见他爸这副表情,自己也有点害怕,就问您晚上不睡觉,磨刀干什么,他爸也不回答,继续磨刀,是不是爸爸受什么刺激了,他觉得如果不阻止肯定会出事情,上去就把刀夺了过来,他爸一把抓住他的手,那力气比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劲还大。”说着,手舞足蹈给他们表演,弄得刘长乐他们哭笑不得。
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动作有点夸张,用手屡屡头发,“他的胳膊都要被他爸给拧断了,便不停的大叫,爸爸,是我,我是您儿子呀。他爸听到他这么一说,突然楞住,浑身一抖昏过去了,这时被吵醒的孩子哭闹起来,说屋里有个穿盔甲的人特别恐怖,说完吓的也昏了过去。儿媳妇可不干了,早上抱起孩子回娘家,临走时告诉我弟弟,不把他爸治好她跟孩子就不回来,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你们哥俩要是有兴趣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说完李婶喝了一口水。
还没等刘长乐说话,王勇强就抢在前面表示。“去,肯定去,不知道劳务费怎么算。”
李婶说沉思片刻,“他们家也不是很有钱,要是你们能把我二叔的病治好,我做主让我弟给你们两千。”说完看着刘长乐他们。
王勇强连想都没想,马上回答,“成交,明天上午九点找您来”。
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刘长乐看没什么人来买香,就跟王勇强说:“咱们回去准备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走在路上刘长乐不停的思考着李婶讲述的经过,在这时王勇强问刘长乐:“长乐,你看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呀?”
刘长乐有点埋怨王勇强的草率,“你说你也是,就不能沉稳点,咱们自从和爷爷学道以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对付过,连一点经验都没有,就被你这么赶鸭子上架,接了这买卖。”
“姓李那老太婆想试试咱们有没有能耐,要是有能耐,她给咱们介绍还能少了她的好处,要不行咱哥俩就卷铺盖走人。”王勇强满脸无奈。
刘长乐并没有理会王勇强的话,“我觉得应该是撞客,估计是在西安撞上的,看样子还是个将军,这东西一般都不好对付,要是没弄好咱哥俩的小命可就搭里面了。”
王勇强听完后,对自己的莽撞有点担心,其实他们应该先对付一下比较容易的东西,可这一上来就和这么厉害的东西交手,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了,“那咱们该怎么办,不能不去吧,咱们要是不去,以后可就没有脸在那里混了。”
刘长乐看了看王勇强,“你现在才明白呀,我要是没有想法就不会让你接,咱们回家再说。”
回到家里两人关上房门,拿出刘清林留下的一本符咒大全,这本书据刘清林说,是明朝初期的古本,**********时,还是王奶奶冒着生命危险,替刘清林藏起来的。在里面专门有一种治这种鬼的符,名叫五雷将符,这符顾名思义的就是祈请天上的五位雷神下来抓鬼的意思,王勇强拿出刘清林流下的竹符,里面刚好有这一道符,刘长乐点头表示就用这灵符,然后把装鬼的法器,五行葫芦也拿出来准备收鬼之用,王勇强觉得这些东西已经够用了,
刘长乐又拿出朱砂画了几道灵符,以防万一,王勇强问道:“爷爷的宝剑用带着吗?”
刘长乐摇头:“我估计用不上,咱们就不带了。”
次日清晨,两人还继续按照以前的习惯,起来练功打坐行气,然后两人起身赶往大悲院,途中遇到了多年不见的中学同学李小嘴,王勇强一见他就嚷嚷着,让他请客吃早点。李小嘴无奈的答应了。三人进了一家早点铺,要了三碗豆腐脑,六根油条,三角饼,王勇强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时李小嘴问刘长乐:“你们这是干什么去呀?”
“你强哥我,当然是挣大钱去!”王勇强边吃边说。李小嘴撇撇嘴,似乎不相信王勇强的话。“放你娘的狗屁,你还能挣大钱?你要是能挣大钱,我就是亿万富翁了,虽然你们有功夫在身。”
“你还别不信,哥今天还就挣一个给你看看,两千的买卖不小了吧!”王勇强拍着胸口,刘长乐本来对昨天的事情,埋怨王勇强,没成想今天还在老同学面前吹牛,“你看,连吃的都堵不住你那张嘴,等办完事我就带你打疫苗去。”
李小嘴一听这话也吃了一惊,“干什么挣两千呀,有这好事也不想着兄弟我,真不够哥们!”王勇强撇撇嘴回答道,“捉鬼,你行吗?你那胆子比针眼还小!我小时候从鬼门关转悠过一圈,还能怕鬼,连阎王爷都不收我。长乐他们家祖上就干这个,更不在话下。”
李小嘴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功夫。“谁说我胆子小了,不过干这行不靠谱,能挣到钱,你们要能干起来少人手时,告诉兄弟一声,我肯定帮忙。”
“没问题,到时哥干起来了,肯定忘不了你,也决不会亏待你的,服务员在拿三屉小笼包来。”王勇强满是信心,吃完早点,就和李小嘴分手了。
李小嘴分手前说:“到时有好处别忘了哥们。”
刘长乐和王勇强赶到大悲院时,李婶早就等他们半天了。“我跟我弟弟打完招呼了,就等你们了,咱们走吧”。
三人打车到了解放路附近的四化里小区,这是一所八十年代盖的房子。李婶用手一指对他们表示,他弟弟家住在四楼,是她二叔单位分的房子,走到门口王勇强感觉这东西非比寻常,“这房子阴气冲天呀!”
一阵敲门声,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憔悴,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李婶对这男人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两个小兄弟,给你爸爸看看。”
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怀疑,但也没有说什么,他和刘长乐他们打过招呼,就带着他们进了屋。这是一间十四平米的卧室,床靠着窗户,对面放着一个衣柜,看样子很古老了。门口这边有一个写字台,旁边摆放着一个书架,给人一种十分整洁的感觉。床上坐着一位老人,刘长乐抬头一看心说,我的妈呀,这哪还像人,分明就是一个干尸。老人看样子快七十岁了,瘦的皮包骨,身上被绳子绑的死死的,外面还用铁丝固定着,好像这老人随时都有可能挣开绳子一样。看起来他儿子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这时他儿子含着眼泪说:“你们看我父亲这些日子被那东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连饭都不吃,还经常的伤人,不这么绑着他,一会又要把绳子挣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