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庆进了厨房,见黄秀英正蹲在灶前添柴火,一脸茫然地陷在烟雾里。火势“腾”地旺起来,升起一团红亮的火苗。听到脚步声逼近,黄秀英抬起头,见到了刘国庆。
两人犹如劫后余生如今重逢一般,激动地抱在了一起。黄秀英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头……来不及叙旧,来不及顾及其他,两人就着一堆柴火和纷飞的烟灰,在柴垛上行起好事来。
正要进入高潮之际,突然听到外面响起刘高才和刘国庆老婆大声说话的声音。
“你叔呢?怎么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我一觉醒了太阳都要落山了。”
“叔上茅厕去了。”回头冲里面大叫一声,“叔,你莫不是喝醉酒生猪崽了,我婶在外面等你半天了?”
“呸,这点酒还敢说叫我生猪崽?”虽然他这么说,还是慌作一团,倒是黄秀英镇静,指着茅厕说:“到那里去,你关门上茅厕,她应该不会跟着进来吧?”
刘国庆觉得不妥,但已被黄秀英强拉着进了茅厕。她才刚尝到老情人的芬芳,怎肯就此罢手。进了茅厕把门一拴,进了一个空置的猪圈里,那里堆放着一些稻桔杆,刚好可以当他们的床……为了掩盖他们的淫声浪叫刘国庆不断地用一根干树枝捣着边上一头看热闹的猪,猪的嚎叫声刚好抵消了两人的声响。
刘国庆的老婆在外面等得不耐烦起来,“他莫不是掉到茅厕里去了?”
刘高慢慢地喝了口酒,调侃地说:“看这光景,我叔嫌我菜不够,怕是帮我杀猪去了吧?你看我家猪叫的那个凄切的声音就像是有人要杀它似的。”
“嗯,这酒鬼喝醉了只怕真会这么做。我还是去后面看看……”
正要迈腿,被刘高才攫住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茅厕太黑,我怕吓着你。”
刘高才让刘国庆的老婆坐在前面喝口水,自己到了茅厕边,见里面的动作还很生猛,知道不是一下子能完的事,就咳了一声,说:“叔啊,婶说别把我家茅杭板给蹲塌了。”
“老子拉个屎她也要管……告诉她老子这几天上了火,便秘,估计不是一会儿的事,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先回去。”
他女人是个没脑子的人,在外面等了一阵就嘻嘻哈哈地走了。两人这才放心大胆地好一番恶战,直到心满意足才鸣金收兵。
刘国庆和黄秀英重归于好,又甜甜蜜蜜地好上了一阵。两人久别重逢,如久旱逢雨,自是风流快活得不行。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专挑茅房、牛栏房、山洞、原始树林等隐蔽阴暗的地方私会。这次黄秀英可是生出超过偷情之外的非份之想,一心想着嫁给即将来成为暴发户的刘国庆,跟着他吃香喝辣,享受人生。
自把第一次把身子主动地交给这个男人,中途被父亲捉奸在床蒙羞受辱,再到憋屈嫁给刘大郎,她的每一步除了身不由己,还主要在于他在背后的推动。为了他,她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如今想来,她的决定是多么可怕啊,没有任何保障的付出,只会让她的人生像被洪水冲走的枯树落叶,看不到任何希望。
难道她真的就无所谓吗?真的就甘心做刘国庆一辈子的姘头吗?不,绝不,一旦美梦灰飞烟灭,她随处风流,荒淫无度,实际上是她不愿面对现实,用一种极端的方式在逃避自己失败的人生。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情人发达了,她又看到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