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话说苏凤叶是独生女,她的思想动向无不牵着父母亲的心。
苏凤叶正处豆蔻年华,朗目疏眉,像她年轻时的母亲一样秀色可餐。因此女儿的思想动态,学习情况,交友活动,都会让父母亲牵肠挂肚。苏凤叶的母亲郭月梅曾经早恋,陷入至今仍难忘记的爱情纠结,因此有了教训。她不想再看到自己难于启齿的往事再在女儿身上延续。
陈甘雨的父亲陈金富仍然忘不了与旧情人的风流韵事。他经常借故到苏凤叶家去,说与老朋友苏凤叶的父亲苏英伟聊家常,聊农事或下棋等,每次也不忘带陈甘雨同去。因此陈甘雨和苏凤叶从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玩。陈甘雨比苏凤叶大一岁,他们兄妹相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苏凤叶母亲却也喜欢陈甘雨,在她眼里陈甘雨长得俊秀活泼可爱,伶牙俐齿,讨人喜欢。
陈甘雨父亲看苏凤叶和自己儿子很要好,打从心里喜欢。也想希望儿子将来长大了,能娶苏凤叶为儿媳。
然而悠悠万事难以捉摸,主观愿望往往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苏凤叶长大了必有自己的主见,会独立思考自己的问题。苏凤叶和林春旺在交往中发现:林春旺善良、勤劳、聪明、勇敢,与人交往胸怀坦白。和陈甘雨相比,更能让她敬重,他比陈甘雨强多了。因此她关心林春旺多了些,自然这让陈甘雨不高兴,甚至嫉妒了。
苏凤叶的思想变化让她的母亲不安。苏凤叶知道母亲不喜欢林春旺,所以这次到林子里去玩,她事先不告诉母亲,给母亲来个突然袭击。见女儿跟林春旺同行,还表现出过分热情,心里有些不高兴,也有些无奈。她向丈夫反映她的担忧,而苏凤叶的父亲信任林春旺这孩子,他不去干涉女儿的行动,并安慰妻子不用担心。
中午吃饭时,凤叶不在母亲的视野里,便吩咐丈夫吃完饭后就去林子里找女儿回来。丈夫知道妻子担忧便应付说,“好,我就去找她回来,顺便也找些干柴。”丈夫吃完了饭挑了泥箕进林子里去了,他根本不把找女儿的事放在心上,因为有林春旺带,还有张老师也去了,便放下心来。他在林子里找干树枝或勾树上的干树枝,不一会儿便收集到了满满的一担子了。此时,又收集些野菌,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回来。
路上想,女儿不在林子里,一定是到幽谷去玩了。
回到家里,见妻子正在屋外干着急,便说:“凤叶不在林子里,他们可能到幽谷去了。有林春旺和张老师在不用为她担心,进屋去吧!他们可能正在回家的路上呢!”说完朝屋后走去。
凤叶母亲听丈夫安慰她,便进屋来。刚坐不久,便听到女儿的声音,“张老师再见。”便进到屋里来。见了母亲,凤叶表现出高兴的样子说:“妈我回来了,今天玩得真高兴,春旺带我们到林子里玩,又到银华峰下的幽谷去,女儿长了见识了,春旺哥什么都知道。张老师关心我们,怕我们出问题便也去了,和我们一起玩呢!张老师还给我们讲故事呢!”说着正要往屋后去。这时候母亲见女儿手里拿着幽兰,便问:“你手里的幽兰是在幽谷里找的吗?”
凤叶说:“是的,是春旺哥特地为我找的,后来他也采了一株送给甘雨哥呢。我要把它种在院子里,好好养它。春旺哥说他家里也养着幽兰,曾开过花很好看。”
凤叶说着便朝屋后走去。看着女儿背影,凤叶母亲嘀咕着:这丫头爱跟男孩子玩,性情也野了,怕他们……正好陈甘雨忽然从外面进来,他手里也拿着幽兰。见凤叶母亲,便问:“阿姨,凤叶呢?”凤叶母亲说,“凤叶正在后面自留地种幽兰呢!什么,你也有一株。”甘雨说:“是的,在幽谷找到的,幽谷有许多幽兰呢!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株。但我没兴趣养花,我想把这株给凤叶,她说她喜欢种花。”
甘雨往屋后走去,这时正碰着凤叶的父亲,凤叶父亲说:“甘雨找凤叶吗?凤叶正在自留地种花呢。”甘雨说,“我就是要把这株幽兰送给凤叶。”说着就径直往自留地走去。
凤叶母亲见丈夫出来便说:“看甘雨不高兴呢,他忌妒春旺,我真担心他们……”
丈夫说:“别杞人忧天的,我们的凤叶懂事,她不会惹出是非来的,我们不能阻止她和男孩子来往,但也要观察他们的行动,发现问题时多多开导就是了。”
却说,陈甘雨手拿幽兰径直到后面自留地来。此时凤叶正在细心地种植幽兰,她没有注意陈甘雨正向她走来,甘雨远远就说:“凤叶,我的这株幽兰也给你吧!我没兴趣养花。”凤叶扭头朝甘雨看,说:“把你的也种在这儿吧!我会细心养护的。”
凤叶细心地也把甘雨的幽兰种下,说:“幽兰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开花,等开花时,你就来欣赏。”甘雨严肃地说:“幽兰不会开花的,种了白种。”凤叶说:“会的,会开花的,我一定细心护理它,让它开花。春旺不是说吗,他家也养了一株,开过花呢很好看,你不要诅咒嘛。”凤叶心细,知道甘雨内心世界。因为这两株兰花是春旺找的,甘雨根本不知道兰花是怎样的,他正忌妒林春旺呢,林春旺什么都懂。这兰花是春旺送给她的礼物,这让陈甘雨不高兴,因此诅咒兰花不会开。凤叶批评了他,更是伤了他的自尊心,他生气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走了。他经过厨房时见了凤叶的母亲也不打一声招呼。凤叶母亲看他模样,知道他一定跟凤叶赌气。
一会儿,凤叶种了兰花后便回厨房来洗手,母亲看她脸色,说:“凤叶,准备吃饭了,看你今天玩得够开心的。刚才陈甘雨是不是和你吵架了,看他不高兴似的。”
凤叶说:“甘雨哥就这脾气不好,忌妒心强,把气撒在兰花上,诅咒兰花不会开。”
(二)
且说陈甘雨从凤叶家出来,脸上如刀刻似的,表现出他心情的愁苦。这次游玩因凤叶紧紧跟着林春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里,冷落了他。本来就不高兴,偏偏又是林春旺特地在他眼前送给她一株幽兰,讨她欢心。虽说后来林春旺又找了一株送给他,但这是为了安抚他的心,因此不高兴,他也将他的幽兰让给凤叶,并诅咒兰花不会开。他让凤叶批评了更加伤了自尊心,他带着情绪走出苏凤叶家,凤叶母亲察觉,以为他跟凤叶争吵。苏凤叶母亲平时喜欢陈甘雨,见甘雨不高兴,心也不安。她问凤叶,凤叶说,她没有跟甘雨吵,才让母亲心安。回家的路上,甘雨正憋着气,后来碰见有同学踢足球,他也跟同学玩了一会儿,把憋在心里的闷气全发泄了出去。
陈甘雨回到家时,身体显得有些疲惫,他把小挎包随手扔到客厅的沙发上。这时他的大姐陈翠香从里屋出来,见了久违的弟弟高兴极了,说:“甘雨,去了哪里玩呢?去了一天了,看你累成这样子。”陈甘雨没有马上回答,大姐又问:“是不是跟林春旺还有苏凤叶他们一起去玩呢!”陈甘雨此时稍缓了气,说:“是的,是林春旺带我们到林子里去玩,又到幽谷去,后来张老师也去了。姐,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呢!姐夫还有外甥都来了吗?”姐姐说:“是我和你的小外甥来,姐姐想父母亲,想你就来了。姐姐还给你新做一套衣服呢!你试穿看看,合不合适。”说着便往里屋走,甘雨也跟着进来。
且说,陈甘雨有两个姐姐,她们和甘雨的年龄相差七八岁。原来在生育了两个女儿后,父亲决定节育。但几年后父亲又放弃节育,才生了甘雨,因此一家人对甘雨视如宝贝,疼爱有加。甘雨生活环境优渥,与林春旺比犹似天上与地下,因此陈甘雨一直以来看不起林春旺,自命不凡,心里有优越感。
陈甘雨进到屋内,见了母亲便说:“妈,我回来了。”母亲说:“都几点了才回来,肚子饿了吗?桌上有糕点是你姐姐特地买给你的。”陈甘雨确实饿了,见了桌上的糕点便拿来吃。这时姐姐拿出她做的衣服让甘雨试穿,说:“甘雨,穿看,合不合身。”陈甘雨吃完糕点便拿衣服到自己房里试穿。穿后他走出房让姐姐还有母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