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他唇被抽离的颜色,一片死寂的白,嘴里咬着的一块布帛,已经印上了深深的牙印。
君初,是故意的吗?晚来这一步,行这一半的刑?,郎东垠问。
槿君初满带风情的一笑,眼角似是有泪,道,怪侬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她恼他,所以出卖他,她说又怜他,所以救他,但却依然给他留一个这么深刻的教训。这就是女人,一个叫槿君初的女人,他算是十分深刻的领教了。
“这次,是要干什么?”郎东垠将双臂枕在头后,一派的悠闲!
槿君初俯过身去,发上簪的一朵解语花依然带着雨露,倾了一滴在郎东垠的脸上,她的眼对着郎东垠的眼。
道:“垠你真是让君初我意外啊,怎么,还能这么优雅自如?没有告诉你一条腿没了髌骨会是什么后果吗?恩?”
槿君初的手指尖上涂着浅粉的指甲,在幽弱的烛光下,一片的晶莹。丰满的胸脯有意无意的在郎东垠身上磨蹭。
却,只是看到郎东垠脸上的笑意更加的加深,愈加的平静。
有一种男人,有时候他们的欲念如雨,稍一撩拨,即成淋漓。可有时候尽管你使出浑身解数,依然笑语春风,不染旖旎。
象现在的郎东垠,女人求之不得的多情种,却也有收敛沉滞的一刻,这是,极品的男人。
她得不到,想毁了,却不舍得一下子,给毁了!
郎东垠眼底沉淀着一抹坚忍,嘴角隐藏着一股冷笑。
这团自己身下曾经的一汪春水,竟然是最幽暗世界里的藤条。
在某个时间会把你纠缠的无法呼吸。
咕哝喘息间,郎东垠笑语:“一条腿没有了髌骨,其实和一个女人没有了心是一样的,你说是吗?君初?”
槿君初吃痛的缩舌,咸涩的味道,血腥,却不答话。
看身下的郎东垠,那个男人邪气的媚眼如丝。
郎东垠拿舌舔舐了一下齿上的腥味,又道:“既然君初这没心的人都过的这么活色生香,那我这一望无垠又怎能自甘堕落呢?是吧?”不然,岂不是要让你得逞了!
槿君初定定的半晌不说话,直直的看着身下的郎东垠,忽然绽开一抹极为妖艳的笑容,拿手指划着郎东垠的下巴,一下一下,吐气如兰:“怎么办,君初还是最中意王爷!王爷似乎最合君初的胃口。”
郎东垠极为平静的享受着这种调戏,从来没想到以前被压在身下的这个女子,如今会变得这么的强悍与可怕。
是他腿断了失了气势的缘故?还是这个女人变化太快的缘故?
“君初似乎比本王记忆中更加的厉害了?”郎东垠望望外边的黑夜,意有所指。
槿君初何等聪明,莞尔一笑,“其实君初一直在想,王爷您为什么在挖了髌骨之后的那种几乎疼痛的昏迷的状态还,那么清醒的要求要住到这夏宫里来!到底,是为什么?这夏宫里为什么到了晚上,就迷障重重?这夏宫里住的这个孤僻的老驼为什么偏对你这么好?你,到底是谁?”
槿君初依在郎东垠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拿自己的青葱玉指,刮着郎东垠胸前的肌肤,眼中精光,繁星闪闪。
“郎东垠是谁,想必君初知道的最清楚,就是曾经让你欲仙欲死的男人啊!”郎东垠的心,因槿君初的最后一句话,波澜起伏了一下。
槿君初的指腹感受到了,圈圈划得更悠然了,“怎么,躲闪起来了?槿君初没有变得厉害,只是今天那老驼好像不太顶用,所以那些个机关啊,没了效力了!”
“本王一直以为君初是个明白人,明白人应该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对自己越好!”郎东垠垂了垂睫毛。不知道老驼现在怎么样了。
槿君初呵呵呵呵的笑,手指轻轻戳上郎东垠,嗔怪的呢喃:“槿君初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原则不一样,知道的越多,活得胜算越大,君初,认为,只有有用的人,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吗?恩?”
“所以,本王现在还有用?”郎东垠挑眉。
“平垠王一直都是最聪明的,几乎是最了解君末心思的人,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
“例如,本王知道你的每一个敏感地带?恩?”郎东垠无耻的逗弄。却也说得坦荡如白昼的自然。
“去,不和你说笑了!我要回去陪我的大王了,他现在可是君初的新主子了!良鸟,择木而栖!”
望着这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的身影,郎东垠笑道:“怎么,不想知道刚才你问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了,本王可以一一为你解答啊!”纯属无聊调戏这个槿君初,他,才不会为她解答呢,也知道,如槿君初者从来都是自己寻找答案。他无聊的,只是那朵野蔷薇怎么还不回来?
“多谢王爷,不必了,你的眼神也告诉我,你知道君初,喜欢自己寻找答案,那样才真实,也才最刺激!”
这个女人,真是有着最最温柔豁达的外表,却有着最最狂野阴鸷的内心。
“无所谓,最埋不住的,就是秘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知道的!”郎东垠枕着胳膊,吼着。
“拿着你的东西!”阮宁波的声音,沉稳中有一种冷意,就见两团汗巾样式的东西朝槿君初飞了过去。
槿君初侧身一个躲闪,但是还是有一白色东西正砸在了身上,身上的衫群登时烂了一个大洞,滋滋冒着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