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想嫁呢?”继续诱导,虽然知道的越多越烦恼,但是,厄,他还是想知道!
“我,不告诉你!”范依依虽然自小被养得跟个混混一样,但是也是有身为女子的天性的!矜持,偶尔还是会钻进她的脑袋里!
只是她的眼神看向了宫门边的杨天问,一股寒流袭来,杨天问不用回头,他也不敢回头,范依依的心思就是御花园里的那个池子,石头沙子鱼,他不用走近,就知道里边有什么!
敢和皇上争风,他以后的苦日子啊!范依依……他开始在心中诅咒!
“好了好了,皇帝啊,容哀家说一句,这事啊,哀家给你拿主意了,范依依啊,就放了,阮丫头啊,就留下!你看,可好?”
皇太后打了一个呵欠,捶了捶背,宫女见状,赶紧轮起小拳头轻捶起来!
郎东昱也疲累的转转头,舒展一下脖颈的酸涨,漫不经心的说:“那就依了太后吧,骑一头笨驴,还不如用自己的双腿!驴还唱歌,人早累死了!”
“皇上见过唱歌的驴吗?”范依依眨巴着眼睛,问的很白痴,但也很诚恳。让人想鄙视都不忍鄙视!
郎东昱和皇太后相识一笑,郎东昱转头,直盯着范依依,“有啊,朕见过,太后也见过,这里所有的人都见过!而且啊,朕还自此得出一个结论,做一头唱歌的驴也不错!至少,朕很羡慕!”
他说这句话,可能是以玩笑开始,却是以诚挚结束,这确实是他如今的心声!
阮宁波还是跪着,她怎么能那么坚忍,象是酒泡过的藤条。郎东昱有一刹那的时间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心机的把阮宁波弄进宫来!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太后娘娘喝下最后一口茶,吩咐到!
“太后娘娘!”又是异口同声,不过这次,一个是盈妃。一个是柳至柔。
太后看看两人,“你两人有何话说啊?盈妃你先说!”
“回禀太后,臣妾一早听闻阮妃是醉依坊的司酒长,现在坊间流行一种酒,烈度很高,就是阮妃的亲酿!所以今天这场战争没有硝烟就结束了,如雪失望的紧,本想着一睹阮妃的风采呢!”盈如雪站起来,走到阮宁波跟前,“快起来吧,跪久了伤身子,太后和皇上是一时忘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吭一声?”
“谢过娘娘,民女忘了!”阮宁波低应。
“还民女,阮姑娘现在是酒妃了!”柳至柔盈盈站起。
阮宁波轻笑,“臣妾记得,不敢或忘!”这么些个人都一个个站起,如林立,是想欣赏,还是想看刁难?
不过,她不想表演了,不想象个猴子一样让人观戏了!她想说的话,只对适心的人说,她想展现的,不想给那些个怨毒的眼睛折腾!
“你就是那个司酒长啊,啊呀,阮丫头啊,哀家可是听闻你的名字好久了,每次,爱家逼着皇帝讲些奇闻趣事的时候,他就会跟哀家说起这么个女子,原来真是你!”太后直拍着脑袋,“哀家老糊涂了,阮宁波,是叫阮宁波,刚才怎么没想起来呢?这下,哀家可是也很有兴趣来看阮丫头表演的!”
“太后,宁波实在是浪得些虚名!如果太后想看,以后来日方长,宁波自会寻着机会给太后表演来看!”
“阮妃,这样,于理不合啊!你既已选为酒妃,却无献一艺以服众,这怎么能服众呢?”
阮宁波转头,是柳至柔,这个女人,是非得逼着她出手吗?
“柳妃,依你所言,你既知我已然成为酒妃,那些形式不是多余吗?不过,宁波有一句话,却是对酒妃的理解!你知道为什么酒妃历代都为女子吗?”
阮宁波笑的狡黠,柳至柔,够你想破脑袋的!
果不其然,想了半天,柳至柔也没理出个头绪,遂说到:“这是先朝祖制就这样,何来什么因果之谈?”
郎东昱坐在上边,想得都累了,却还是不知道是为何,这阮宁波的脑子究竟可以蹦出多少令人赞叹的绝妙?
“阮丫头,你倒是说说!哀家也是好奇的紧!”一直静听的太后也按耐不住发了话。
“实则是宁波的一点拙见,本不足道也,只是柳妃追得紧,宁波如今又无准备,就献丑了!”
阮宁波转着身子,看向众人,准确点说应该是众酒妃。为什么历代酒妃是女子,宁波看来,是因为女子的心够柔软,够细腻,做酒妃的女子,每天准备给皇上,太后,后宫各位妃子的酒不是用酒杯装的,这个酒杯不是实在的实体,而是女子的心。根据不同的喜好,体质,在心中度量着该给何种酒多少分量……
“妙!真妙!”郎东昱拍手,他在想,这个女人,有一张宁静众生的脸,也有一张颠倒众生的嘴!
所有的人走后,郎东昱故意拉到最后,贴到阮宁波跟前,“你,刚才一直没跪吧?”
依他的判断,就是这样,这个女子骗了所有人。
“皇上好眼力,宁波确实是一直坐着,只不过象跪着罢了!”
“不怕欺君?恩?”
“宁波没想过欺君,是人心骗了自己!宁波只不过谨记一个道理,在人走在上坡路的时候,一定要低头弯腰,才不至于摔得太惨!宁波是想,那些心中燃烧着怒火,眼中放着暗箭的人,心里会平衡一点!”
“阮宁波,朕突然间十分的庆幸,你,是个女人!”
皇太后说,你,真当生做男人。
可皇上却说,朕十分庆幸,你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