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在郎东昱的心里,却无疑是地裂天崩的震动,他的脸上一阵抽动,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显然,他并不想依照母后的准则。
“萧少岸,你说有什么军情急报?”郎东昱没有再对皇太后的话做出任何回应,现在该是来关注一下国家的命运了!如果他没料错的话,应该是槿草书捅了什么篓子!
萧少岸上前一步,躬身回道:“回禀皇上,槿草书与今晚渡过金水河偷袭楚国大军,结果遭到埋伏,三千精兵有半数被斩在楚国的刀戟之下,幸而大将军槿草书率残部突出重围,不过目前,楚国会不会遵守两日之约,和亲停战,变成了未知之数!”
“槿草书这个莽夫,还是这么轻率,皇朝是他的后花园吗?”皇太后沉吟出声。
“那,母后,目前怎么办?现在已经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师妹,我们送去的男儿泪还是那个东西,万一韩嫣暴怒之下,渡过金水河,皇朝几无抵挡之力!”郎东昱拧起了眉头。
“能怎么办?静观其变,至于槿草书,虽不至于取而代之,但一定要给予惩戒,明日再选拔一个将领吧!”皇太后谨慎的给与建议。
一旁的四皇子郎东垠早已呵欠连连,已准备移步去会周公,明日,他还要去会会那个槿君末,皇兄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丫头啊,惹了他那朵野蔷薇的这个槿君末,他,突然不想救了!等野蔷薇再醒来吧,斗着比较好玩!
郎东昱一夜未眠。
翌日,早朝!
“萧爱卿,你说,朝中大将,派谁比较合适?”坐在宝座上的郎东昱歪斜得靠坐着,两手抓在座椅上,吱吱的响!
萧少岸听到圣宣,上前一步,“回皇上,皇朝虎将本就奇缺,大多又被太尉大人带走,若要在余下的让臣子中筛选,臣以为,有一人当时合适的!”
“谁?直说!”郎东昱最咬牙切齿的是萧少岸的故弄玄虚,昨晚他就问过萧少岸这个问题,他却只是答道,这个大将,明日早朝时候才能揭晓!
“酒部尚书宋工柳!”萧少岸说得字正腔圆,不喘不急!
“谁?”郎东昱夸张的掏掏耳朵。
“回皇上,臣再说一遍,是酒部尚书大人宋工柳!”萧少岸并不意外皇上的反应,当初宋工柳来找他时,他的惊讶不下于皇上!
“宋工柳!”郎东昱叫得满是责备审视!
“臣,在!”宋工柳上前鞠身!
“你是不是想让一个皇朝的兵搬着酒罐子把敌人淹死?臣子,就应该恪守本分,万事万物,自有其循环相生的途径!你做好自己的就行了!”郎东昱连讽带刺的!
“回皇上,臣只是忧皇上之忧,臣以前曾是武将出神,官拜都尉,臣愿意请缨,与楚国大军一决雌雄!”
郎东昱直盯盯的看着宋工柳,这小子不说他倒是忘了,曾经是都尉,也是屡建奇功,原来这就是那天宋工柳捧着一本兵法,研读的目的!
“好,朕准了!宋工柳听令,朕擢日封你为前线大将军,代替槿草书的职位!并封宋家之甥女范依依为公主,璞玉公主,和亲!第三件事,赐婚与酒部尚书宋工柳和大司礼之女苏方退朝!”
“皇上,臣请求见璞玉公主一面!皇上为什么要为臣点这个鸳鸯谱?臣说过,臣相信覆水难收,割舍的,永远无法回到最初!”宋工柳说得真诚。姻缘,呵,他现在最不想考虑的就是这个事情,但是,皇命难为,这不是祸害人吗?
郎东昱正移动的身形猛然顿住,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不置可否!
待皇上走远,宋工柳还在原地愣怔,皇上的意思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郎东昱一下早朝便直奔天央宫……初雪阁。
这里有个笨女人,不知如何了,他一夜未眠,却并没有来此看一下,他怕他来了,忍不住要开骂!他似乎以前是个优雅的人,现在却因为这个女人变成了一个暴躁狂。
走到水床旁边,郎东昱觉得自己的头要裂了,胸膛中血液里,有一种近乎于癫狂的东西在升腾,发酵,酝酿,抡起拳头,一下子砸在她们的床上……“你这个笨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天央宫的宫阙,房顶之上,屋瓦震动,轻细的灰尘纷纷扬扬,郎东昱的在吼叫响彻整个天央宫,绵延不绝。
阮宁波不见了!
而此时的阮宁波正在和人密商一件大事,“小草,大树,你们说什么?槿草书夜袭楚国大营,损兵折将,狼狈而推,范依依被封为璞玉公主,今日就将和亲楚国?”
阮宁波太吃惊了,和亲之说是她提出来来的,却到最后是依依成了牺牲品,不行,绝对不是依依该承受这种事情的!
范依依,在她的眼里,恰如一朵小野菊一样,开在旷野是她的幸福,她,不适合这种争夺!而阮宁波,也绝对不允许,上一次,是她好不容易的将范依依救出这金丝雀笼,谁要是再想拿了去,没门!
“大树,小草,范依依现在在哪里?”阮宁波一坐下,就觉得疲累好了大半!
“回娘娘,应该是在畅春园的琢玉宫,娘娘要去吗?您这身子行吗?”小草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问。
阮宁波听见这问身子行吗,突然想起皇上咬牙切齿的那个槿君末,“对了,小草,毒是谁下的?”
小草和大树相互对视一眼,小草怯生生的说:“是槿酒妃娘娘,这个皇上昨个已经审过的,末了把槿酒妃娘娘送去了敬事房,关在屋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