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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希望那个样子的你不要再出现了,如果可以,我想成为守护你笑脸的执事。不是骑士,因为他不懂怎样保护心爱的人的心。这是他对我的回答。

人心非常之微妙,也许你自己执着于一些看法,而这些看法会让你失去相信的能力和勇气。但是你还不知道,有些东西你不清楚的,或者有些抗拒的东西其实暗藏真谛,是让人幸福的真谛。也许我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也许在很久的未来不会变得如此艰难。

我拿起针织蕾丝发带帮格雷尔束上头发,看着镜中那头杂乱调皮的头发,如今却老老实实地垂在格雷尔身后,只觉得内心有阳光穿过。也许,我应该知道她当时帮他梳头发时的心情了,这就是她所说的喜欢吧?可是和她说的又不一样,到底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感情真麻烦!

“王,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您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格雷尔又看到我神游,不由得呼唤道。

“啪!”

我将手中木梳拍在桌子上。皱了皱眉。“把你的手张开。”我拿过他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在他手中。格雷尔只觉手中的东西凉冰冰的,一股寒意从手心蔓延到全身,那仿佛来自内心的哀伤让格雷尔冷了心伤了脏。格雷尔被那手中带有魔性的钻石摄住了目光,正要仔细研究,我便把钻石抢了回来。格雷尔并没有因为我粗略的动作生气,反而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我再晚一步,也许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格雷尔将抵在脖子上的死神之镰扔的远远的,生怕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又将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晶莹美丽的白钻代表着美好,冰冷阴暗的黑钻透露出绝望。喜大于悲便不觉得悲伤,但哀大于喜,则觉世界无良,对不起自己,自然就厌弃世界,想早早离开世界,离开痛苦之地。不管你赞同还是不赞同,他就是有这种魔力。这种执念越深,就越容易被蛊惑。就像我在为你治愈时,你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那颗钻石一样。只不过,一个代表着生,另一个代表着死而已,不管是哪个,都会有人为它着迷。

况且,那个根本不是钻石,只是一种人类未知的化学物质。两种不同的形态表示着它们必然是两个极端,只要一接触就会——嘭!死的连渣都没有。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

格雷尔摇摇头,不过不是因为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在这幅身体了住进不同的灵魂。而是从镜中看到的我竟有一些不同,在他眼中我的身边竟多生出一丝对残忍的喜爱。

我矮下身子和他平视,啧啧感叹道:“我知道你蠢,但想不到你竟然蠢到这种程度。等着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格雷尔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既然您已经知道这个东西的作用,那您为什么还要给那个老板娘那种钻石,我们明明有带着钱……”格雷尔看到我用一种看蝼蚁的目光看着他,格雷尔心中像被猛插了一刀,顿时不能呼吸。

我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有重新拿过他的头发。一边打理一边唱歌,格雷尔听着这歌声,内心一片灰暗。

“你无用

在我面前沉默着你的眼泪

它们对我并不意味着任何事情

敲打着窗户

你从未给过我的

我给了你确实不值得

但是现在

你什么事也做不了所以睡吧

在你仅有的回忆里并且哭泣

我最亲爱的执事

这是使你堕落或成长的催眠曲

永别了

我所蔑视的就是你而已

我没有感动到为你而哭泣

噢这是使你闭上眼睛的催眠曲

永别永别

如此无用你在我里面休眠着

你是不是藏起来了

丢失了在下水道里面也许飞得高远在云朵里

也许没有你我很快乐

所以那些已经被播种在田野里的种子

还有那清洗自己的是多么纯洁

如果你已经死了我将绝不感到一丝悲哀

我将永远不会听到你说对不起

我想知道你是否在什么地方哭泣

这是使你堕落或成长的催眠曲

永别了

我常常蔑视的人就是你

你没有那么感动以至于要为你哭泣

噢,我的

这是使你闭上眼睛的催眠曲

永别了永别”

“如果你真的想站在她的身边保护她,那就赶快强大起来。不要让她将心里那份鄙视像今天这样展露在你面前,如果有一天真的会变成这样,那么就只能说明你连最起码得利用价值都没有了,那样,就可真的白废了她那一片真心了。”我伸了伸懒腰,看着格雷尔拿起死神之镰指向我,嗤笑道,“收起你那玩具来,要想杀我,可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想要动我,先升到和我一样高的位置上来。更何况,杀了我,你还可以见到她吗?”我身形一晃,暗自皱了皱眉,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怪不得那个人死的时候都带着遗憾,这应该是她这生最自责的吧?虽然现在她还不记得。

“和你一个高度?我会努力的。直到有一天,我会将你今天说的话一字不差的送回去。”格雷尔似乎是对我说,也似乎是在对自己起誓。

“好啊。我不怕等,只要它是真的。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去爱她,她心里有一个永远都代替不了他的人。”

我眼神一迷茫,又恢复了生彩,“格雷尔你在什么?你拿着死神之镰干什么?又不收割灵魂。”

格雷尔张张嘴,几次话到舌头上又咽了回去。也许这次没有说出口,在心里却打了一个大结。直到发现却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是怎么优秀的女人,都无法取代他心中那人的位置。因为就是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就是别人取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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