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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晚饭吃得极是沉闷,一是口味不对,所有的菜都辣得令人吃不消,二是心情沉重,谁都没有胃口。

郑青阳一再懊恼地自责,说连累了大家,还害了白团长,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吃完饭回到客栈,泡了壶茶边喝边商量,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孔南生提议再去找一下肖团长,偷偷送点钱给他,但林子豪反对说,官场上争权夺利,相互倾轧,向来是你死我活的事,你送钱,他照收,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咱们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郑青阳也说,这些兵痞,心狠手辣,这样的事还真干得出来。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王福寿听到这里突然插嘴。

“这小鬼还来捣乱。”郑青阳不屑地说。

“说来听听。”孔南生道。

“我在想,跟这帮家伙来硬的不行,得来软的。”王福寿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个软法?”郑青阳翻了翻白眼。

王福寿眨眨眼一脸坏笑。

“你的意思是……这个?”孔南生有点明白过来,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个夹取的动作。

“对,偷回来。”王福寿得意地叫道。“不过,我办成了事,你怎么犒赏我?”

“你小子,又在打我这只小金锁的主意了是不是?”孔南生在王福寿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掌。

王福寿看中孔南生挂在胸前的一枚小金锁已经好久了,原因是小金锁上有个大大的福字,跟自己的名字一样。

“我不要你的,借我挂几天也行。”王福寿嬉皮笑脸道。

“小毛孩子,挂着有什么好看的?”孔南生又笑着一掌拍去,“放心,等你以后讨老婆的时候,我一定送给你。”

“这办法行,”郑青阳一拍大腿,“这两封信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狗日的肯定随便往兜里一放,应该不难偷到。”

“这办法行。”林子豪点点头说。

“小子,那就全看你的本事啦。”郑青阳拍拍王福寿的肩膀。

“小菜一碟,明天看我的。”王福寿反过来也拍拍郑青阳的肩膀。

“嗯,事不宜迟,明天一大早就动手。”林子豪道。

“这样,明天清早我去驻防所门口盯着,看那家伙去哪喝茶、吃早饭。”郑青阳道。“这个时候动手最好。”

“好,我们兵分二路,”孔南生道,“我去骡马行雇好骡车,再去兵营找李连长派兵,然后在镇口等你们。”

这么一说,大家又都有了希望,但躺上了床,仍不免满腹心思,一个个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

第两天清晨,郑青阳第一个起身,顾不上洗漱便去了驻防所门口的一个粥摊,坐在那儿慢吞吞地喝下三大碗粥,边吃边瞄一眼门口进出的人。

运气还算不错,等了个把钟头,还真给等到了,只见门口出现了肖团长的身影,反背着双手慢慢踱进附近的一家面店。郑青阳赶紧一路狂奔回到客栈,兴奋地叫来王福寿。

肖团长正在吃一碗辣香四溢的“肠旺面”,王福寿站在店外望见,再一眼瞥见街角转弯处正好蹲着一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乞丐,一下子便有了主意。

王福寿走到墙角边,蹲下身,递给小乞丐一角毫洋,商量换穿一下他的破衣服。小乞丐自然搞不明白原因,但一角毫洋到手,而且还能换到一件体面的衣服,这笔包赚不亏的生意哪里去找?当即脱下身上那件又脏又破,已经分不大清原来颜色的短褂,另外友情奉送已经烂掉了帽檐的破草帽一顶、破碗一只。王福寿抓起一把地上的尘土往脸上一抹,看上去已经跟脏兮兮的小叫花毫无二致。

面店不大,老板和伙计也没那么势利眼,要是在上海,看到小叫花子进门,早就一拧耳朵拎出去了。王福寿慢慢地靠近肖团长,装出饥肠辘辘的馋相热切地注视那碗红油闪亮的肠旺面,既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么可怜巴巴地站着。

肠旺面由猪大肠、猪血旺等主料配成,手工擀制的面条中还加入了鸡蛋,汤料更是考究,所以蒸腾出来的气息虽然有股臭哄哄的大肠味,但混在辣香之中特别诱人。肖团长看到面前冒出来的小叫花,并没有驱赶,而且还特意多看了两眼,但脸上并无厌恶的神色。

王福寿依然不说话,但心里却在暗暗叫苦:郑青阳说,昨天肖团长把信折起来放进胸口的右袋,现在看去,右胸口鼓鼓囊囊的,似乎没错,但制服口袋上全有纽扣,正扣得严严实实,根本下不了手。

这当口,林子豪也踏进店堂,同样叫了一碗肠旺面,眼角里注意着旁边的动静,好随时作出必要的配合。

肖团长正吃得畅快淋漓,看王福寿一张黑乎乎的娃娃脸既愁苦又绝望,不知怎么搞的,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停下筷,把剩下的小半碗面往王福寿面前一推。小叫花的那张圆脸,令他想起了自己乡下老家的儿子,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也是这付瘦叽叽的小身板。

“老板,给我再来一碗。”肖团长叫道。

王福寿装作饥不择食的样子端起面碗,抓起筷筒里的一付筷子,站在一旁大吃起来。

边吃,边注意面灶上的动静,算好了老板端着面碗送上桌的一瞬间,一口喝光自己手中的面汤,把碗往桌上一放,装作愣头愣脑的样子一个转身,以一个精确的角度轻轻一撞老板的胳膊。

“哎哟!”老板手一软,竭力不让面汤泼出来,但还是有好几滴落到了肖团长的衣服上。“小混蛋,找死啊?”

王福寿不说话,继续装可怜,扑闪着两眼摆出一付准备挨揍的模样来。

“算啦,算啦,”肖团长看看衣服上的污渍不太多,大度地挥挥手,“老子这几天麻将台上手气好,算你小子运气。”

“还不快谢谢团长?”老板一拍王福寿的后脑勺。

“多谢团长。”王福寿乖乖地鞠了一躬。

“来,肖团长,脱下来我给你用水涮一涮,”老板赔着小心道,“挂起来,一会儿就干了。”

肖团长看看油渍呈酱油色,确实不大体面,没有多想便脱下军装递给了老板。

“我来,我来。”王福寿伸手去抢。

“老板,我的面怎么还没端来?”林子豪一看机会已到,赶紧装出生气的样子一拍桌子。

“就来,就来。”老板赶紧答应,把衣服往王福寿手里一塞,一指灶台旁边的一只大水缸,道,“看见没有,水在那儿,赶紧弄干净了滚蛋。”

王福寿忙不迭地点头,一路走一路已经解开了口袋上的纽扣,伸进手指一掏,心头一阵狂喜,功夫没有白搭,果然是那两封信,连忙闪电般不动声色地放入裤袋。随后扣好纽扣,在衣服上洒些清水,搓动几下去除污渍,看老板忙完事情走了过来,连忙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装出胆小怕事的模样,头也不回地“滚”了出去。

林子豪见状,知道已经得手,不由得松了口气,三口两口吃完面条,也跟了出去。

出了店门,王福寿一路小跑,直往镇口奔去。一路上,还想找刚才那个小乞丐把衣服换回来,可再也不见那小子的踪影。

镇口,孔南生已经安排好两辆骡车,并凭路单去兵营接来四名枪兵,等林子豪和王福寿赶到,八个人再加上两名车行的车夫,分乘两辆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现在算下来,烟土的价格确实很便宜,但乱七八糟的开销也不小。就说眼下,四名吊儿郎当的丘八爷,上路前便伸手每人要了五块钱,而且说好只护送到“千林河”边,原因是过了河是一片方圆几十里不见人烟的丛林,名唤巴茅,里面土匪倒是没有,野兽却可能出没,必须自带帐篷、粮食、锅灶,起码要走两天一夜才能到达肥羊的地盘。当地有谚云:“要过千林河,带信回家嫁老婆”,可见路途艰险的程度。当然,不走这条路也行,但要绕行几百里山路,而且出境时还要交纳每担三百元的税。

郑青阳问:不是已经交过一百块的税?

丘八爷道:那是军旅税,每担一百块,出贵州时向省政府交的那三百块,有个名目叫“特税”。

身上的钱并不宽裕,不算计着点,很有可能回不了上海,没办法,只有铤而走险穿越千林河这一条路了。

第一天的路程并不艰苦,跑了七八十里路,中途在一个小村寨里歇夜,买酒买菜犒劳丘八爷和车夫。

第两天,仍然平安无事,但过了中午,远远地便能望见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闪入眼帘,而且人马必须进入一条黑森森的林中小道,车上的丘八爷马上有点紧张起来,一个个枪不离人,林中一有风吹草动便四下张望。不用问,现在一定是进入了土匪活动比较猖獗的区域。

四周的树木都异常高大,好多一个人都合抱不拢。背阴的地面和石头上长满了苔藓,层层落叶铺盖在路面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朽腐气息,而且松软得吓人,似乎每一脚都踩踏在陷阱上。

好不容易遇到一条小河流,大家松了口气,赶紧下车喝水、抽烟,车夫也给骡子松了套,牵到河边去饮水。再有二十多里路,就能到下一个寨子歇宿了,累了一天,晚上就着山鸡、野兔等野味喝点清甜的包谷酒,简直是头等乐事。

“李哥,有动静。”一名年轻的枪兵突然扔掉烟头,用胳膊捅捅伙伴。

大家听在耳里,都一个激灵,顺着那名大兵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远处一座不高的石冈上,挺立着一个头裹包头布、肩背汉阳造的汉子,正朝着这边仔细张望。看大家发现了他,一个转身不见了踪影。

“不好,被棒老二发现了。”一名年纪最大的枪兵叫道。

“会不会是老百姓呢?”林子豪问。“肩上的枪会不会是鸟枪?”

“那是老汉阳造,”枪兵坚定地说,“鸟枪要细得多、长得多。”

“那怎么办?”孔南生慌张起来。

“现在全仗各位老总啦。”林子豪说。

“如果棒老二人数多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年长的枪兵两手一摊。“依我看啊,你们还不如赶紧把货藏起来。”

“是啊,人也最好分散开来逃。”年轻的枪兵建议道。“等棒老二走了再会合。”

“赶紧把车套好,棒老二来了就来不及了,”年长的枪兵吩咐车夫道,又再次告诫孔南生道,“快点想办法藏货。”

孔南生忙和弟兄们商量,但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四只煤油桶又大又沉,能往哪里藏呢?

“对了,水里!”林子豪也急得团团转,突然眼睛一亮,一指小河。“沉到水底去,土匪绝对想不到。”

“好主意。”郑青阳叫道。

林子豪从骡车上找来一根麻绳,穿在煤油筒的拉手上,把四只桶全部穿在一起,像下饺子一样慢慢地放入水中,露出的绳头,系在半泡于水中的老树根上,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刚安置停当,只听空中“砰”一声枪响。

头顶上一根被打断的树枝掉了下来,大家跳起身来,四下寻找隐蔽处。

看得出,刚才那一枪,目的只是恐吓和警告,并不想取人性命。也就是说,土匪的人数可能并不多,看过客有十个人、四杆枪,并不想硬拼,只希望过客抛下货物落荒而逃,他们再从容显身捡便宜。

枪兵趴在大树后开始回击,但火力并不太猛,似乎既要表示抵抗的决心,又怕真正惹恼了土匪。

又一枪射在骡车的车架上,把大青骡惊得又跳又叫,车夫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骡子掉转车头,往来路的方向跑去。要是骡子被打死了,回去后还不让老板剥了皮?

四名大兵一看骡车跑动,胆气又漏掉了一些,大叫着“回来,回来”,已经无心恋战。

骡车没肯回来,土匪倒是沉不住气了,发声喊,一齐冒出头来,挥舞着长枪、大刀、梭标冲杀过来,粗略一看,人数应该在二十名以上。

四名大兵撒开腿便跑,嘴里喊着“等等、等等”,拼命地追赶骡车。

“咱们赶紧分开来跑!”郑青阳大声喊道。

“自己找地方躲起来,呆会儿还到这里来会合。”孔南生叫道。

土匪一看人都快跑光了,心一急,开始“砰、砰”地放枪,这次没那么客气了,全都瞄准了打,虽然一时没有打中,但子弹射在附近的地面上,枯枝和落叶一片片飞了起来。

“跑!”林子豪大叫一声。

大家迅速分开,朝不同方向弯腰狂奔。这一下,枪弹更密集了,射在树身上,粗暴地撕开厚厚的树皮,露出里面白生生的树杆来。大家都不敢回头,更不敢停留,土匪们看骡车已经跑掉,早已恼羞成怒,连弹药都不知道节省了,好几颗子弹简直就是擦着头皮飞过去的。

一无所获的土匪在河边转了几圈,什么都没发现,只能悻悻地撤退。

林子里恢复了平静,但大家都不敢出来,害怕土匪再杀个回马枪。直到天色快要开始变暗的时候,林子豪才第一个回到河边,探头一看,谢天谢地,那根绳头依然平安地系在老树根上,总算是有惊无险。

又过了一会儿,郑青阳和孔南生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但独独不见王福寿。

“这小子没见过这阵势,肯定吓坏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郑青阳苦笑道。

又等了一阵,还是不见人影。看看天色已经开始发黑,难道这小子在林中迷路了?

“我看还是分头找一下吧。”孔南生道。“天黑了更不好办。”

大家四散开来,但刚走出没多远,突然听到孔南生“哎呀”一声惊叫——林子豪和郑青阳情知不妙,连忙转身向孔南生那儿汇聚。

远远地,只见孔南生呆呆地蹲在地上,面前的茅草丛中,横躺着王福寿蜷曲的身体,刺目的鲜血将四周翠绿的草叶染成了褐色,在落霞的映照下,反射出一种奇异的金光。

王福寿死了。

他的后背被一颗流弹击中,正好击中心脏,可以想见,应该是在中弹的那一刻,当场就断了气。

夜幕降临,山风将树梢和茅丛吹得沙沙作响,听上去,好像整座山林都在叹息。

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大家现在围坐在王福寿的尸体旁,与其说是觉得悲伤,还不如说是觉得惊愕,似乎并不太相信,这已经是确凿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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