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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永泰寿险“招兵买马”,申秋受辱一战“成名”(2)

看到申秋低着头走过来,朱大勇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申大小姐,想什么呢?不会又在想我吧?”

申秋抬头瞪了朱大勇一眼,怒斥道:“滚一边去,没心情跟你胡咧咧!”

看到申秋怒气冲冲的样子,朱大勇更来劲了:“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们申大小姐?你告诉我,我非去修理修理他不可。真是土地爷爷头上动土,大了胆了,敢欺负我‘朱大油’的人!”

没等朱大勇的话讲完,申秋一只脚狠狠地踢到了朱大勇的屁股上,痛得朱大勇两手捂着屁股蹲在地上好大一会儿没站起身来,而申秋连看一眼都没有,嘟嘟哝哝地走了。

望着申秋远去的背影,朱大勇恨得牙根直痒痒:“你个死小娘们,下脚怎么那么狠?总有一天非狠狠地收拾你一顿不可!”

一大早,申秋就带上团队的一名营销员直奔滨城市政公司,为市政公司这单业务,申秋自己也记不清登门拜访多少次了。

滨城市政公司是滨城市建委下属的一个二级事业单位,干部职工近三百人。春节期间,申秋通过一个在法院工作的远房亲戚了解到,该公司去年有一大笔费用没有花完,准备给每位员工搞份福利,最好是那种既实惠、又引不起其他单位注意的福利。得到这一信息后,申秋就通过她那位在法院工作的亲戚找到了市政公司的经理黄河清。

一开始黄河清还饶有兴致,说春节前单位里事情太多,没时间考虑员工保险的事情,等过了春节,单位里事情少些后,就安排专人研究保险的事情,让申秋过了春节以后再去单位找他。

为了加深与黄河清的感情,春节期间,申秋特意购买了些烟酒送到了黄河清的家里。可春节过后,申秋再去找他时,黄河清却说公司里其他领导不同意,员工们也有意见,都说保险公司是骗人的,只收钱不办事。再后来,黄河清就干脆躲着不见申秋了。

有一天,申秋跟朱含韵聊起此事时,顺便问朱含韵:“朱姐,你在四分厂当副厂长的时候,也没看见你天天开会,你说市政公司的那位黄经理怎么天天开会呢?天天开会,哪还有时间考虑经营的事情?”

朱含韵说:“市政公司是自收自支的事业单位,吃国家‘政策饭’的,跟咱们纺织公司这样的纯企业不同,会可能会多一些。”

“再多也不可能天天开会啊!最近我连续去市政公司七八次了,每次去,市政公司的门卫都说黄经理开会,我感觉门卫没说实话。”申秋说。

“偶尔一两次遇上他们开会很正常,但每次去都说开会,肯定不正常。会不会那位黄经理有意识躲着不想见你?要知道,社会上有很多人对咱们营销员是不信任的。”朱含韵分析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这单业务,我前后跑了不知多少趟了,估计没有五十趟,也得有四十趟了,工夫也搭上了,钱也花上了,行与不行,怎么也得给我个说法吧?不行,明天我还得去单位里找他,不管行不行,他都得给我个痛快话。”申秋说。

第二天一大早,申秋就在市政公司大门对面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两眼死死地盯着进出市政公司的每一部车辆。

半个多小时后,一辆黑色奥迪轿车驶进了市政公司大门,一个个头不高、肚子和屁股长得都很夸张的人,笨拙地从车子里走了下来。申秋一眼就认出那人正是黄河清。

申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电子表,还不到七点四十,距上班时间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怪不得我每次上班以后来都没看见过他,原来他有早来上班的习惯呀!”申秋一边想着,一边快步往市政公司的大门跑去。

申秋前脚刚迈进市政公司的大门,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保安把头从窗户里面伸到窗户外面:“喂,找谁呀?”

“最近这些日子,我几乎天天来你们市政公司,你难道不认识我?装他妈的什么蒜?”申秋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笑嘻嘻地说:“小兄弟,你不认识我了?前两天我来你们单位的时候,还跟你站在这里聊了很长时间的天呢,这么快就忘了?”

小保安面无表情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神情严肃地再次问道:“我问你找谁,没问你跟我聊没聊过天!套什么近乎?”

申秋脸上的笑容立刻凝滞了,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一定能想象出自己当时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

“我找你们黄经理来了!”申秋脸扭到一边,没好气地说。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黄经理不在,你怎么就是不听?”小保安呵斥道。

“是不是又去市里开会了?你年纪轻轻的,能不能说句实话?”申秋讽刺道。

“我怎么不说实话了?我说黄经理不在就不在!”小保安毫不示弱。

“我刚才亲眼看见黄总上楼了,怎么能说他不在呢?”申秋一边生气地说着,一边往办公楼里走着。

“谁批准你进去了?你没看见牌子上写着什么吗?”小保安说着,把旁边的一个铝制牌子拎起来,“咣”的一声放到了申秋的面前。

申秋瞅了一眼,立即怒火中烧:“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吵闹声,楼上下来的几个人和陆陆续续从大门外面进来的员工围了上来。

当着公司七八个员工的面,小保安更来精神了:“你没上过学是怎么的?什么意思你自己不会看?小偷、乞丐和保险营销人员不得入内!”

没等小保安读完,申秋“叭”的一个耳刮子甩到了小保安的脸上,打得小保安两眼直冒金星,两手捂着腮,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刚才的那股洋洋得意劲,一下子跑到了九霄云外。

“你这个小保安会不会说话?对待保险公司的同志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不知何时黄河清来到了申秋的面前。

申秋用鄙视的眼神瞅着黄河清,一字一顿地说:“黄总经理,你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保险营销员怎么就成了小偷了?我们都偷了你们什么了?”

“小申同志,我们这位小保安刚来公司不久,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事,请你不要生气,我代表他向你道歉,并请你原谅他。”

黄河清回头对一直捂着脸的小保安呵斥道:“谁让你弄这么块破牌子放在这里的?还不赶快搬走?”

申秋冷笑道:“黄经理,我们当营销员的可能在你们这些高贵人的眼中一文不值,但我们是靠自己的力气吃饭的,不是乞丐,更不是小偷。这种侮辱人格的行为,决不应该出现在像你们这样一个拥有几百号人、号称滨城建委系统最大二级单位的市政工程公司。对这种侮辱人格的行为,我们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黄河清满脸堆笑地说:“别再生气了。小保安不懂事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关于员工保险的事情,市政公司总经理办公会议已经研究过了,基本同意你们提出的保险建议,等分管财务的杨总从外地出发一回来,就跟你们公司商谈合作协议的事情。”

“虽然在你们的眼里我们是乞丐,但我可以代表永泰寿险公司二百名营销员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我们就是饿死街头,也不会跟你们这样一个不知道尊重别人劳动和人格的公司合作的!”申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市政公司大门。

申秋红着眼睛走进办公室,一看到朱含韵、朱大勇、姚桐等人,眼泪就像断了绳子的珠子,哗哗地流了下来。

哭过之后,申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大家叙述了一遍。大家默默地听着,没人说一句话,办公室像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好大一会儿,朱大勇率先打破了沉寂:“市政公司那群王八蛋,真他妈的没有教养!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了,一定得找他们讨个说法。”

“对,到法院告他们去,告他们侮辱人格罪!”叶茂盛附和道。

“找机会狠狠地揍那个小保安一顿,让他学学怎么做人。”朱大勇拳头“砰砰”地敲打着办公桌。

“那个小保安其实就是一条狗,他黄河清不吩咐,那个小保安敢自己去做个牌子摆在那里?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姚桐说。

朱含韵说:“姚桐说得对,这主意肯定是那个黄河清出的。论级别,市政公司也是个副处级单位,他黄河清好歹也是个副处级干部,怎么水平那么低呢?”

韩冬枝说:“申秋虽然自己受了委屈,但说的那几句话还是挺长我们营销员志气的。”

“是啊,黄河清那些狗娘养的们现在也应该知道了,我们营销员是有人格有志气的,不是他们任意宰割的羔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申秋,别哭了,跟那群缺教少养的人生气,不值得!”朱大勇劝道。

申秋怒打小保安、训斥黄河清的事情,当天就在永泰寿险公司传开了,而且很快传到了永泰财险等其他三家同业公司,继而又传到了社会上的其他行业,并且越传越神乎。

有人说,申秋把小保安打得鼻口蹿血,当场晕倒;

有人说,申秋当着市政公司全体干部员工的面,把黄河清痛骂了一顿,骂得黄河清第二天就住进了医院;

有人说,申秋是个“暴力女”,在家里经常大打出手,在单位里没有人敢惹她;

有人说,市政公司本来不想入根本没什么作用的保险,可保险公司的营销员一天跑七八趟市政公司,搞得市政公司的领导们都不敢在单位里上班了;

还有人说,申秋准备以侮辱人格罪把小保安和市政公司告上法庭,并准备提出巨额的精神赔偿要求;

更有人说,申秋之所以敢臭骂黄河清、暴打小保安,是因为滨城市委书记章程是她的亲舅舅;

……

一时间,流言四起。不经意间,申秋成为了行业中的“勇士”,滨城市的“名人”。

认识申秋的人见了申秋直喊“痛快”、“过瘾”;不认识申秋的人,争相一睹申秋的“风采”,打听谁是申秋的老公。

申秋“出名了”。

滨城永泰人寿保险公司也随着申秋的“一打成名”而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成名”后的申秋,承受着从未承受过的巨大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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