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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心如泥(7)

另一处常去的集市是山脚下的跳蚤市场,只有每周六大清早有,是货真价实的赶集。去年及今年,陆陆续续搬到家里很多破烂儿。上世纪初的旧书,摊主爷爷的爷爷切面包的长柄刀,迈克尔·杰克逊镶在镜框里的一张《BAD》唱片;谁家儿子去南美带回的土著的面具,可我左看右看,觉得是《玩具总动员》里牛仔的那张脸,大长下巴、锋利的鼻子;还有烛台、餐碟、香水瓶……夏天回国带回去一些,和我带回的其他东西不同,它们仍然塞在我书柜的角角落落,和那些崭新的名著似的,舒舒服服地不为他人问津。也有遗憾,一时犹豫没买下来,我很喜欢盒子,不论大如牛马的食槽还是小的可以过针眼的,下决心收下的却并不多。都没什么东西可盛,要那么多空间做什么?

还有一次试一个自行车头盔,太小了戴不上,摆摊的小姑娘翻着大眼睛、豁着牙教训我:“时间长了你会习惯的。”那一刻我想:本杰明·巴顿似的越长越年轻肯定痛苦,不过为了戴上那顶帽子,倒可以试一试。有时候会与卖家起冲突,比如我经过一个卖旧吉他的摊子,看一顶翠绿翠绿的牛仔帽挂在一把老气横秋的吉他上,伸手去摘,卖吉他的老头儿便使劲瞪着我,那意思:“不买别动。”这种指示倒熟悉得很,且往往付诸无声,只一个空荡荡的眼神,我这边就得马上赔着不是走人。还有那次,东西3块,给人家10块,找了8块,是还回去还是装不知道呢?一路回家一路挣扎。折回去再看,收摊走人了,唱着戏就回家去。夏天回国之前,把一个毛裤卖掉了,卖点是:可以拿它改好几副护膝。后来是一个坐电动轮椅的老太太买走的,前几天又碰见她,我们走个脸对脸,她冷冷地招呼我:“滚开。”斯旺西秋叶已尽,想必她老人家的护膝并不暖。跳蚤市场我也有不喜欢的,就是一些三彩,中国出口过来的。有些人物弓着背、抱着手,成一个阿拉伯数字的“7”,满面奴相,贴切得简直气人。再有不明就里的洋人指指点点,我的恼羞更要成怒。

也去伦敦赶集,是纯粹的瞎赶。随着挑几件东西,梦似的游在拥挤的街上。半小时就哈欠连天。再有人问:“英国好玩吗?”我直就说:不过是买买菜,再弄弄小百货。人还是这么一个人,安到哪里都照样生、照此活。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2年11月20日星期二

夜空高处的风筝

风筝飞得足够高,高到荒谬、完全目无实际,它翱翔在看不出白天黑夜的云层上,触近宇宙,线的一头挂住一颗恒星。

我希望宇宙是什么样子?柏拉图借蒂迈欧之口说:物质世界的本质元素是两个直角三角形,一为正方形之半,一为等边三角形之半,据说神就用它们来构成一切:土的原子是立方体,火的原子是四面体,气的原子是八面体,水的原子是二十面体。关于十二面体,它无法以三角形构成,柏拉图说:“神用以勾划宇宙的还有第五种的结合方式”。宇宙是个十二面体吗?或者宇宙是个球状的大厅?——我们来了、又去,留下舞步,舞鞋上沾些尘与霜。时间是永恒飘洒下去的微粒?还是历史发生以后才在大厅的地板上来回来去滚走的裙角的照影?仰望天空的愚蠢同时装点了天空,面朝大地的自负却把原本用于敷衍的痕迹磨得又薄了一点。

屠格涅夫的散文诗《门槛》里有两句:“可那是无名的牺牲!你会毁掉。……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尊崇地纪念你。”——风筝继续向高处去,高到介于想象和猜测之间,它此时连倒影也没有——离开人们的记忆,离开那些预备尊崇它、背诵它的人的头顶。“牺牲”是相对“存活”而在的,连存活也不曾有,或者把存活过的形迹刮去,连负载过那些声音、气息之后依旧潮湿的泥土也挖走,牺牲就不必有了。我还能看到什么呢?我的心也不必沉重着。

读鲁迅的散文诗《风筝》,有的人告诉我:她难受很多天,但不知为什么而难过。读白先勇的短篇《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也会难过,明明更隔膜的一群人、一圈故事,更不知难过打何而来。有没有可能:难过这种东西是不依附于任何事实而在的?它不是带吸盘的钩子,而本身就是一朵吸盘。或者这世界的底版就是忧伤的,在上面写写画画:笔烙在真话上、笑煮在真容里,塌陷的地方正见它光芒万丈。废墟亲切,冬天总不太远。

它作为风筝,就是用来飞的,挂在墙上看也可以的,多数人却仍让它飞,最好飞得看不见,旁人指着一片虚空啧啧称叹。我一般不从风筝底下走过,像恐惧断头台一样恐惧那条细细的线——栓风筝的线。

想那夜空浓黑,锁链早嵌入正常的寂静里。恒星据说也是行走着的,带着挂风筝的线跑在宇宙的风沙里——偶尔的,只是偶尔的,被时间的碎末迷着眼睛。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2年11月9日星期五

有玫瑰花园的房子

Singleton Park上山的出口附近,有一座很漂亮的房子。是那种典型的彩页故事书里才有的小屋,除非放在这草坪也能迷路的公园,寻常的街景、喧闹的城市完全无法做它的背景。两个烟囱,茅草质地的屋顶;高而窄小的窗,掩着厚厚的白色的帘子;墙壁上的纹路曲成柔和的波浪,有年代的颜色,无年代的沧桑。小屋外是小院,闭着但没上锁,灌木修得方方正正,一直堆到窗户的位置。门前偶尔放一台半旧的家用车,仅从这点看:小屋小院应有一户人家。

前几天下大雨,其实斯旺西这个地方不下雨才新鲜,只是前几天的大雨碰巧打在冬天的门槛上,一夜下来,地皮被落叶加厚了好几层。大树依然憨笑地立在那里,只是绿色里也掺进几条皱纹。雨水刷一遍的硬地,几片黄的、红的叶子平平整整印在那里,刚贴的邮票也无非这样。这片邮票到那片邮票,当真感觉踩着时间的字句——这篇稿子拿在手里,无论如何也沉甸甸的,无所谓它有些地方啰啰嗦嗦,有些地方精彩激烈。路过那小屋,和平常不一样:屋外停家用车的地方是一台小型的翻斗车,院子里不时升起一条机械臂,翻斗内已垒出一座小山。土丘?石丘?——“废旧邮票”堆成的,小屋、小院之间的私话还真多。

春天,这里应是一片玫瑰园吧。这些草根、树根,此刻木然地被码上去,巍巍地堆起来、塌掉,工人并不以此为乐,机械臂继续灵活地挥动——小屋一时又像它的乐谱架。为什么玫瑰园?没根据,可能是我最熟悉的一种花。小时候破坏奶奶种在后院的花,拿爷爷练功的剑,认认真真,一枝一枝地削掉它们。长到多大了还不觉得种花是件有趣的事,直到我一个人住,屋里的活物就剩我自己。房间很小,也以之空旷。夜半三更,无所谓地醒来,一定打开窗放山风进来,冻得发颤也能睡上一段安稳觉。可能这是他们在院子里种花的原因:一个蹚草坪都要迷路的地方,大家伙挤一挤住彼此有个依靠。

生命与生命的距离是很具体的,抽掉一套锅碗瓢盆就远了一点,再抽掉一些制造给彼此的烦恼就很稀薄——很稀薄,终于隔着再也跨不过去的距离彼此站着。一个当地朋友的爱人的父亲得了老年痴呆,他边开车、边用很糟的中文告诉我:“他疯了。”那天早上我们开到某个码头,港湾里满是富人们的船。又是一处很挤很挤的地方,雪茄烟、渔夫帽、偶尔划出一道嘹亮的口哨,这些东西也使劲地互相依偎着。越是合理、整齐,凝视下去越觉得语无伦次,好像那些春天里相亲相爱的玫瑰,一阵大雨敲下去,即寒碜得无暇顾及彼此。找到一种既能互相答谢、也能互相争吵的语言频道很难,只好尽量地挤压相互间的距离。

——“他疯了”,马上连挤压都挤压不下去了。

写于Swansea山中寓所

2012年10月31日星期三

市井

说起“市井”,牙缝儿里马上跟出“无赖”。而据我这些年的观察,生活在市井的“良民”为多。中间当然也点缀几个无赖,剩下的差不多是最良的良民。

古时有市有井是城里,亦即体面的地方,四方行走的商贾如针线,穿起一处市井的热闹。《汉书·货殖传序》:“商相与语财利於市井,”再闭起眼想想《水浒传》里牛二、镇关西在哪里称王称霸、《清明上河图》又何般盛景,糖葫芦、拨浪鼓、纸风车,油在热铁上刺拉拉的声音、堆成山丘的蒸食经久笼着一片云雾……和成人世界的婚丧嫁娶、卖儿卖女。《尉缭子》里说:“兵有胜于朝廷,有胜于原野,有胜于市井。”除充斥各家典籍的“民心”主题,这里还有商战贸易战。当然,这市井也决不可拴住所有人的生活,“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 ,市井把铁板一块的生活镂空如一面大网,网以内的人沐浴光明,逍遥此外的则瞧它如一只火炉,无非把百态人生的灰烬笼统掺在一起,且拉开襟怀,邀更外围的旁观者“进来烧啊——烧啊”。

如今的市井的定义发生了极大改变,鲜有人把城市的中心广场、购物街、CBD什么的叫市井,这两个字倒常被用以补充城乡结合部的混乱。对那些窄小的巷口、穿绯色塑料拖鞋的女人、黄昏坐在街边扒饭的小孩和不远处缓缓收摊的廉价的蔬果、辛辣油腻的小吃,总有人互相撇一撇嘴、交个眼神:“看,外地人。”略读过几页书,识得祖宗的,会从胃里赞叹一句:“市井之气。”市井不再意味着体面,虽说市井无赖的说法古已有之,如今上等人看市井,则满满是戒备、忧惧和非常微弱的好奇。

我家附近就有这样一片市井,与单位大院、家属楼区隔立交桥相望。于是立交桥成了两处世界的界线。从这岸渡向那岸,人声开始鼎沸,路面开始斑驳,嗅觉开始疲惫,脚步开始迟疑。我抱着家里落了灰的DVD机去那边修,钻进一条巷子,开始找家电维修的铺子。北京城里居然还有未硬化的土路,而各家筑台阶时溢出的水泥也快把这条土路封上,中间唯余一道黑腻腻的土线,不断有人向那里倒水,路中间形成水沟,一面拨开随处丢过来的汗津津的肩膀,一面驾着这条泥龙向前,其实行进的速度并不慢。

经人指点去找某楼的201室,门洞吐出漫长的漆黑,幸而黑色深处见不白不蓝一点光,从自行车夹出的一点地方蹩进去,那是楼梯。上二楼迎面过来一仅着花内裤的高大男子,耸着肩、阴阴地从我边上绕过去。不远拐弯就是201,已经闻到饭菜的香味、听见电视的声音。走到门口,遭遇六只直愣愣又颇有点友好的眼睛,女儿已经成人,妈妈端着饭碗,爸爸穿一件整齐的白衬衫,鼻梁上稳稳架着眼睛,头发一左一右梳着,和我进入巷口后一系列的插图全不搭配。果然,他低声说:“原来的已经不在,我们不会修。”

他们一家好像应住在立交桥这边吧,怎么跑过来做那边世界的一片拼图?从那颇有点友好的意思里,更多是生冷的拒绝,仿佛我抱着DVD踏进他们家一步就是对这家人莫大的不敬。我熟悉那种过敏的症状,熟悉他们同周围市井的隔膜,即便同是最良的良民里的一个,“最良”和“最良”之间也影舞迷蒙。城市在崛起,市井被逐渐挤碎。倒不必以之为可惜,随人媚雅地呻吟:“这个啊,多美啊,见不到了。”何况大城市之外广袤的中国还有无数这样的市井,城市化也只刚刚成为主流。倒是作为历史的旁证者,眼看这些生态被异化、被涤除,再被更新的形式取代,而新东西有一天仍会惹人厌倦、厌恶,如一路踢过来的易拉罐,到家前猛飞一脚把它扫远——整个人类都是顽童,我们在它的顽劣里做梦,并感到辛苦。

小时候家家户户会有那种风景挂历,一般是海景,椰林、木屋、白玉一样的海浪和明月一样的沙滩。当时我常盯着那画面幻想,世界还有这样美丽的去处?这样干净、宁静,和出家门几步之外的市井完全不同。是的,当时我们都离市井不远,也都离彼此不远。后来逐渐有人搬离市井,市井也逐渐地搬离我们。熟人社会——生人社会,到今天差不多是仇人社会。对市井充满了敌意,再不是当初对比着挂历时得出的:这里热闹、熟悉,那里宁静、美丽的结论;而是这里危险、愚蠢,那里是我家——可以避一避。

很久以前写过一篇小说,《玉兰》,讲的是城市化的疼痛,出人头地的疼痛,很快便觉得它过时了。比起疼痛,其实更内化的是禁锢,从禁锢脑壳到禁锢心灵,过去被“无”禁锢,现在被“有”及“似有”禁锢,天花板被加高的同时脚下的地板也在抬高。摘掉那些风景挂历,从此家里少了一扇天窗,失去市井对海滩的温柔的对比,代之以上等人同下等人的相向耸峙。生活的本质被预设为:逃进立交桥这边去,用攀着青藤的铁栏和24小时站岗的保安把市井远远挡在外面。如此,疼痛感其实只有一种,即受禁锢后的栓塞、气绝,那些优美的青藤竟被塞进嘴里做了氧气管,而我们并没生多么了不起的病。是生活越来越狭隘,让我们越来越感受不到快乐;是破解狭隘的方式越来越狭隘,让我们在追求快乐的路上挤死踩伤。

市井并不能解决这一切,失序的脏乱差甚至激怒着这一切。市井是不能以“意义”衡量的,非要说它有什么意义,只能说它是一种城市发展的记载——我们面向市井长大,背对市井发狂。

写于北京家中,临行前

2012年9月14日星期五

胖胖的病

胖胖其实是妈妈的药方。医生笑着说,养条狗,能让她心情好一些。第二天爸爸就把胖胖带回来,人民币2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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