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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生存(4)

一个瘦瘦高高,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进了办公室。

“刘斌斌,上期的报纸还有没有?我查一篇稿子。”年轻人问刘斌斌,一口浓烈的甘肃普通话,有些结巴。

张扬一听是老乡的口音,就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感觉他跟失踪了许久的浪舟像极了。都是瘦瘦高高的个子,略微有些歪斜的鹰钩鼻子。只是他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比浪舟多了一些书卷气。

“马建华,你来得正好。这儿有你的一个老乡,走路来拉萨的。”刘斌斌对新来的年轻人说。

“张扬,这是马建华,报社新来的记者,也是你们西北人,老乡。”刘斌斌又对张扬说。

张扬站起身子,同马建华握了握手,彼此就算认识了。张扬当时没有意识到,这一握手,就持续了张扬和马建华近20年的友谊。

马建华似乎不善言谈,神态举止有些女性化。刘斌斌找到了马建华需要的那份报纸。马建华拿着报纸,走出了办公室,并友好地希望以后有时间和张扬多多交流。张扬也客气地说,以后一定多多联系。

马建华走后,张扬和刘斌斌继续聊天。刘斌斌往张扬的水杯里倒了些水,忽然神秘地对张扬说:“张扬,想不想看几张画?”然后走到门外,看看院子里有没有人。又走了回来,把开着的大门轻轻关上。

“什么画啊?神神秘秘的,还把门都关上了。”张扬懒懒地问。

“哈哈,你绝对想不到的画,你绝对开眼。”刘斌斌卖着关子。

刘斌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了两页折叠的白纸。

刘斌斌把一页白纸展开,有32开大小,上面画了四幅小画,是男女交媾图,用黑铅笔画的素描。姿态逼真,活灵活现。四幅小画,四种姿势。另一页白纸上也是。两页白纸,一页4个,共8幅姿态各异的男女交媾图。张扬年轻,仔细看了一会儿就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涨得难受。

“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这种画?”张扬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涨红着脸说。

“怎么样,刺激吧!说出来你都不信,这是一个作者的投稿,是女作者,并且还是一个大学生。”刘斌斌也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把两页纸重新叠好,放回皮夹子,揣进了口袋,又在上面使劲按了按。

“现在的大学生这么开放吗?”张扬想起了自己的大学生活,好像羞涩得连女同学的手都不敢摸一下。这才几年啊,张扬感到很惊讶。在相对保守的90年代初期,这种赤裸裸的画还真不多见。那时又没有互联网,想看都没有地方。

张扬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沉默了一会儿,让心中升起的欲火慢慢下去。

“这里还有她的一封信,想不想看?”刘斌斌拉开办公桌上的一个抽屉,取出了一封信。

“你就别拽了,念一念吧。”张扬很想听一听这个大胆开放的女作者又说了些什么。

刘斌斌咳嗽了一声,从信封里抽出一页薄薄的纸。

刘斌斌又扶了扶眼镜,开始念:“亲爱的编辑你们好!我是贵报忠实的读者。我上次投给贵报的稿件刊发了吗?你们觉得还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妥,请指出,我将改正。相信贵报的勇气和水平,祝编安!王思思。1993年10月。”

“张扬,啥子看法?”刘斌斌问。

“完了,就这么几句?”张扬觉得意犹未尽。

“对,就这么几句。”刘斌斌说。

“这样的图画你们敢发吗?”张扬觉得那个王思思在做恶作剧,逗报社的编辑们玩呢!

“敢啊!谁说不敢?”刘斌斌一拍左胸脯,说:“我把它发表在这儿了,心才是它最好的归宿啊!”

哈哈哈!张扬和刘斌斌一阵大笑。

“这个王思思是哪里的?”张扬望着办公桌上的牛皮信封,问刘斌斌。

“陕西西安××大学的,还是个名牌大学啊!”刘斌斌感叹。

5点半,刘斌斌锁好了报社的大门,和张扬去西藏大学找胡马老师。张扬和刘斌斌慢慢悠悠地走着,想最好是6点半左右赶在胡马老师的饭点时出现在他家里,这样,晚饭就解决了。张扬和刘斌斌心照不宣,观赏着拉萨的街景,缓步走着。快下班了,街上的自行车多了起来,人行道上的路人也多了起来。许多流浪狗在房角或站或卧。一只狗还抬起了后腿,大大方方地对着房角小遗。汽车虽然不多,但都很高档,大部分都是丰田越野。张扬在跟杜伟走街串巷当货郎时,已经在杜伟的指点下普及了汽车知识,对拉萨街头跑着的各种牌子的汽车基本都认识了,对“瘦头陀”和“胖头陀”一眼就可以分辨了。虽然是下班时间,不宽的街道还是显得空旷。张扬和刘斌斌走着,享受着拉萨黄昏的静谧。就听到身后一声凄厉的闷哼声,一只夹着尾巴的头圆圆的长满胡须的大狗,嘴里叼着一块肉,嗖的一下从张扬和刘斌斌的身边窜了过去,把张扬和刘斌斌吓了一跳。紧接着,一个回族人提着一把剁肉刀从张扬和刘斌斌身边冲过,一边追狗,一边口里大叫着:“额把你个畜生非剁了不可,额把你个畜生,天天偷肉……”一边喘着气,一边骂着追。大狗一边跑,一边仰着头把嘴里的肉往肚子里吞。看来它也到饭点了。大狗身子矫健,一会儿在人行道,一会儿在街道跑着S形。回族人追得气喘吁吁,一只鞋子也跑掉了,踉跄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上的小白帽也掉落了。大狗感到无人追了,竟转过身子,回转过来,在距离回族人跌坐的地方大概10米远的距离停下了。大狗吐出了嘴里的一小块肉,伸出长长的舌头,舒服地舔着,还昂起圆圆的狗头,不时汪汪吠着,叫声得意且嘲讽。

回族人坐在地上,挥舞着剁肉刀,指着大狗咆哮:“额把你个畜生非剁了不可,额把你个畜生……”挣扎着起身。大狗叼起地上的一小块肉,腾地一下跃起,跑过街道,拐进了一条小巷子,不见了身影。张扬和刘斌斌嘿嘿直乐。回族人骂骂咧咧地穿上跑掉的鞋子,戴好小白帽子,倒提着剁肉刀,重新走回了体育场旁边的牛羊肉市场。牛羊肉市场上,他的同伴们正在嘲笑着他,追一只土狗竟然丢盔卸甲,如此狼狈。回族人自嘲地笑着,站在摊位前继续卖肉。另外的几只狗在市场的摊位间晃来晃去,摇着尾巴,渐渐走近了回族人的身边。回族人抬起腿,一脚踢在了一只走近身边的土狗身上。

“滚开!还想偷老子的肉?”回族人大喝一声。土狗哀嚎着,夹起尾巴,赶紧逃走了。

一辆喷着黑烟的手扶拖拉机突突突地由西向东朝拉萨大桥方向奔去,车斗里坐满了头上包着红绿丝巾的藏族妇女们,她们叽叽喳喳地大声笑着。驾驶员头上戴着大毡帽,嘴里吹着口哨,调子竟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排着队在过马路,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让张扬感到生命竟是如此地绵绵不绝。一个穿着厚重藏袍的藏族妇女,后背背着一个歪着头已经熟睡的婴孩儿,手里牵着两个孩子经过张扬身边。一个小孩子对张扬伸出了大拇指:“格拉!咕叽咕叽!(藏语:求求你!)”妇女满脸含笑地望着张扬,梳了许多小发辫的头上飘来酥油的芬芳。

张扬掏出1元零钱递给了小孩,孩子赶紧又给了妈妈。女人和小孩都对着张扬纯纯地笑着。

真是万类霜天竞自由,好一派生活的场景啊!张扬轻轻叹着,感到自己整天飘荡在空中的心,只有落回到厚实的大地上,才会充实,才会感到快乐。

到了胡马老师家,胡马老师正好把煤油炉子点着,上面放着一个锅在烧水。张扬和刘斌斌会心地一笑,心里都在说,不早不迟,刚刚好。当年的拉萨,单身朋友之间互相蹭饭,都习惯了。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喝酒吹牛,打发着过于缓慢的时间。

“张扬、刘斌斌快坐!”胡马老师热情地招呼着。张扬和刘斌斌安然坐在藏式卡垫上,瞧着胡马老师忙碌。

“又是荷包蛋煮挂面了,还吃得惯吗?”胡马老师笑着说。

“吃得惯,吃得惯!怎么会吃不惯呢?就是不好意思总来。”刘斌斌嘻嘻哈哈地说。他跟胡马老师很熟稔了。

“张扬,很久没有见了,在忙什么呢?”胡马老师一边下挂面,一边问。

“也没有忙啥,就是在拉萨东游西逛的,找感觉呢!准备写两首诗。”

“好事情啊!张扬,只有在拉萨才能写出最优美的诗歌。我们中文系有个王仁均老师诗歌写得很好,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胡马老师很热情。

“哦,胡马老师,你说的那个王仁均,是不是个头不高,总是穿一身皱皱巴巴的蓝色西服,披着有些脏兮兮的长发,脸型瘦瘦的,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的那个人啊?”刘斌斌在一旁说。

“怎么,你们认识?”胡马老师一边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面条,一边回答着刘斌斌。

“嗨,我当是哪个诗人呢?原来是他啊!你们很熟吗?”刘斌斌有些不屑。

“就是同事关系,不过我听过一次他在课堂上的朗诵,他在朗诵自己写的诗歌,摇头晃脑地好有激情啊!”胡马老师捞起了一碗面条。

“张扬,你先吃,调料在桌子上,自己弄。”胡马老师把煮好的面条端给了张扬,张扬也不推让,伸手接过,仿佛就应该这样。

“这个王仁均前几天去过我们报社,要求我们的报纸发表他的一首诗歌。主编说他的诗歌反映的主题有问题,不适合在我们的报纸上发表。这个王仁均竟然暴跳如雷,说这么好的诗歌居然都不能发表,你们的报纸真是瞎了眼睛,还好意思办下去,关门算球了。气得我们主编大骂他是神经病,拂袖而去。诗人啊!真的都是些神经病。”刘斌斌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张扬,我可不是说你噢!你可不是个诗人。”刘斌斌望了低头吃面的张扬一眼,安慰了一下张扬。

“那我是个什么人呐?连我这样的都不是诗人,那还有什么人能够称作诗人呐?”张扬咽下去一口面,嘲笑似地对刘斌斌说。

“你是一个江湖人,张扬,你肯定是一个江湖人。诗人有啥子好嘛?穷困潦倒的,前几年不就是有一个叫小海的诗人自杀了吗?包包伙头鸡儿钱没得(四川方言:没有一点儿钱),没得意思的。”刘斌斌对诗人不屑。

“是海子,不是小海!”张扬纠正了一下刘斌斌。

“别管诗人了,诗人也是要吃饭的。”胡马老师把煮好的面条捞起,对刘斌斌说:“刘斌斌,端面,吃饭!”

刘斌斌端起面,坐在张扬旁边,一边往面里加调料,一边对有些开始郁闷的张扬说:“兄弟,我晓得你是一个诗人,可诗人跟诗人是不一样的,5个指头还分长短呢!你是一个现实的诗人,”刘斌斌盯着张扬的眼睛,语气很严肃地说。然后,开始吃面。

“能够在拉萨活着的人,都是现实的诗人。”胡马老师端起他的一碗面条,走近放着调料的桌子。

“在拉萨这么缓慢得像抒情诗一样的城市活着的人,你说能不是诗人吗?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居住拉萨许多年,说他不是诗人,鬼都不会相信啊!哈哈!吃面!”胡马老师往嘴里呼噜着面条。

“是啊,一个骨子里没有半点诗意的人,会在这个艰苦的高原生活那么多年吗?别说鬼,连我都不信啊?”张扬放下碗,抹了一把嘴巴。

“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个诗人了,我可是计划扎根在这雪域高原了,我准备找一个阿佳耍朋友结婚了。”刘斌斌也放下碗,咂吧了一下嘴唇。

“刘斌斌,你这一辈子跟诗人是无缘了。”张扬白了一眼刘斌斌。

“噢!刘斌斌,什么叫现实的诗人嘛?”张扬又问刘斌斌。

“现实的诗人吗?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刘斌斌嬉笑着。

“就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胡马老师边吃边说。

“到底是中文系的啊!一点就透。”张扬和刘斌斌一起戏谑着胡马老师,哈哈笑着。

吃完了饭,收拾了碗筷,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胡马老师,想不想欣赏一幅画。”刘斌斌对着胡马老师在笑。张扬知道刘斌斌也想让胡马老师看看王思思的“作品”了。

“好啊!什么画就拿出来吧!”胡马老师充满了兴趣。

刘斌斌掏出了他的皮夹子,把那两页折叠的纸取了出来。刘斌斌把纸张展开,露出了赤裸裸的图画。

胡马老师面红耳赤,连声说着罪过、罪过,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张扬虽然已经见过了,再一次看到还是感到心跳加速,下面迅速膨胀。

“快收起来吧,不要引诱我犯错误啊!”胡马老师对刘斌斌说。刘斌斌笑着,将两页纸收好。

“基督徒也是需要爱情的啊!我们每个年轻人都需要爱情啊!张扬!下面又不老实了。看看!跳啥子跳嘛!又没得女人。”刘斌斌也是脸色绯红,开始说昏话。

90年代,拉萨有点文化的单身男人的嗜好就是蹭完饭就吹牛,吹理想和文学,再吹工作和吃喝,最后就吹女人,打发着寂寞的日子,最后口干舌燥地睡觉,一觉就睡到了日上头。胡马老师对张扬和刘斌斌说:“我明年春天要去考东北师范大学的研究生,如果考上,就要离开拉萨一段时间了。”胡马老师声音低下来,有些伤感。

“你要是经过西安,就替我去看看王思思,我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刘斌斌对胡马老师说。

“要是有时间,我一定去,我也很感兴趣,也想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大学生。”胡马老师说。张扬介绍了一个在长春的同学,胡马老师如果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三个人又说了一阵闲话,看看时间不早,张扬和刘斌斌决定就在胡马老师家住一晚上。张扬和刘斌斌把藏式卡垫摆好,躺在上面想着心事。张扬想:“明天一定要去找一个出租的房子住了,总在胡马老师家住宿,时间长了还真不好意思。”拉萨枯燥乏味的夜很快就深了,三个人都轻轻地睡熟了,尤其是张扬,终于可以舒展着身子了。在杜兵和杜伟的房子里,张扬已经几天没有这么舒展着身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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