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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春驿站(2)

六月初,豆苗长出来了,起初一垄一垄看着还好,不久,杂草就开始和豆苗赛着长。草的生命力旺盛,总是比豆苗长得快。几场雨过后,我们就傻了眼,疯长的杂草把豆苗团团包围,“草盛豆苗稀”的情况达到了极致。对付杂草的办法有两种:一种是使用中耕机除草,另一种是人工锄草。中耕机本身没有动力,需要用拖拉机牵引着在地里跑,速度虽快,却只能剔除垄沟里的草,垄上的杂草因为与豆苗混在一起,机械是无能为力的。所以多数情况下都采取人工锄草,于是又一场“夏锄大会战”开始了。可不要小看锄地这个活,既要有体力,又要有耐心,还要和烈日、风雨甚至冰雹较量。锄头的木柄有两米来长,前头是个弯曲的扇形铁片,由于它的锋利与否关系到劳动效率,所以出工前都要拿磨石把它磨出刃来,这样才能把草连根铲断。你要偷懒,干活时就会很遭罪,人家一锄下去,野草被铲除一片,而你得拉来拉去,一会手上就会磨出水泡。锄地用力的部位主要是腰和胳膊,一天下来腰酸背疼不说,手上的泡起了又磨破,吃饭时都拿不住筷子,所以我们这些没干惯农活的学生,大热天往往还戴着手套。锄地还要有足够的耐心,因为杂草是和豆苗混长在一起,既要除掉草又不能伤着苗。贴着豆苗根部的杂草需要用锄尖作“定点”铲除,实际是用锄头在“剜”。1号地最长的田垄有12华里,即便走一遍也要花费点力气吧,何况要一尺一尺地用锄头量过去。北大荒的夏天气候无常,在地里干活常遇到大雨甚至冰雹。但我们没有谁带雨具,因为在那样无边无际的旷野上,任何雨具和试图躲避风雨的做法都是徒劳,唯一的做法就是淋着,等待风雨过去。

人总是聪明的。在北大荒的最后几年,这种除草作业被飞机喷洒农药所代替。我记得那是一种有双层翅膀、螺旋桨推进的安-2型农用小飞机,两侧机翼上挂着长长的管子,药水从管子里喷出,像腾起一阵云雾。它从这边地头到另一边地头,只需几分钟时间,真是神器。

但飞机灭草可不光是飞行员一人的事,地面配合的人员也不少。首先要修建一个简易机场,机场旁边还要修一个水泥的池子,池子里是配好的药液,这些设施是供小飞机随时起降以加注药液用的。另外,地面上还需要许多人为飞机指示方向,每隔100米左右站一个人,延伸开去成为长长的一列,每人手里都举起一面小红旗——飞机就沿着这条线飞驰而过,同时喷下药液。当飞机第二次飞来时,这条人的坐标已经朝一定的方向移动了几十米,飞机将循着这个坐标再次进行喷洒作业。我们知青都干过这个活,看着飞机在很低的高度上迎面飞过很是刺激,但在飞近时我们都不敢仰头看它,因为那呛人的药水会随之倾泻下来。干这个活我们都要戴上大草帽和口罩,以防过多接触那些从天而降的有毒药水。飞机洒药的效果出奇的好,第二天到地里一看,野草都呈铁锈般的暗红色,全枯死了,而庄稼苗则翠绿一片,显得生机勃勃。这神奇的药液后来我才弄清楚,原来它按照植物分类具有高度的选择性。比如给豆苗除草,豆科植物是双子叶,那么就选用专杀单子叶植物的配方药剂,结果是除了豆苗其他杂草几乎无一幸免。反之,小麦属于单子叶植物,就要选用专杀双子叶植物的药剂,结果也是一样。这是生物科学家的功劳。

如果陶渊明老先生能赶上科学昌明的时代就好了,他不仅不用再叹息“草盛豆苗稀”,也免去了“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的辛劳。一笑。

蕾蕾

蕾蕾名叫崔蕾娜,是个在北京上学的山东女孩。我认识蕾蕾纯属偶然——是在百度的一个贴吧里认识的,那时她还是个中学生。都说网络是个“虚拟世界”,偏偏我和蕾蕾就是从这个“虚拟世界”中相识、并且在“现实世界”中一直交往到如今。

和我一样,崔蕾娜也中了草原的“魔障”,和一群能歌善舞的呼伦贝尔孩子成了朋友。这些孩子都是“五彩呼伦贝尔儿童合唱团”的小演员——这是一个在全国都很有名气的少数民族儿童艺术团。“五彩”的孩子常到北京和全国各地演出或参加活动,我和蕾蕾时常相约一起去看望这些小演员。由于我俩总是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日久孩子们还以为我和蕾蕾是父女关系。而实际情况是,我认识蕾蕾并不比认识他们的时间长。后来这些孩子们大多因超龄或是被艺术院校选中,先后退出了合唱团,我和他们的交往也就逐渐少了。蕾蕾不死心,每年暑假差不多都要远赴呼伦贝尔去看望孩子们。她今年去一家、明年去两家,几年下来几乎走遍了呼伦贝尔大草原。蕾蕾住在孩子们家里,和孩子们的家人也成了朋友,她带回来的照片集成相册,就像一个草原民族风情展览,真是羡煞我也。因工作的关系,我很难抽出时间远行呼伦贝尔,尽管那里的朋友年年相邀,说“要用我们民族的最高礼节”来欢迎我,但还是好梦难圆,直到如今我也未能实际踏上那片魂牵梦萦的草原。

蕾蕾从小就有了点名气。还是在上小学的时候,蕾蕾就参加了环保少年袁日涉发起的红领巾环保活动,成为这项活动在山东的积极分子。袁日涉曾两次上书全国人大,呼吁重视环境保护,所征集的万人签名中就有崔蕾娜的名字。这些还不是蕾蕾的主业,实际上蕾蕾是个音乐少年。她从小学习音乐,钢琴已经考过了十级,演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抱着一腔音乐梦想,蕾蕾从烟台转到北京上中学,其间得到中央音乐学院名家的指点,在艺术理论方面水平迅速提高。蕾蕾还在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当了多年的小记者,在那里参加过各种节目的录制和大型文艺晚会的演出。

蕾蕾虽然也是家中的独生女,但妈妈却似乎从不娇惯她;很小就离开家乡到北京闯荡,也锻炼了蕾蕾的生活自理能力。我明显感到,和大多数90后的独生子女相比,蕾蕾不仅有主见、能吃苦,而且热情爽朗,非常富有同情心。原“五彩”队员中有一位鄂温克族小姑娘,受“春蕾计划”的资助在北京一所学校读书,孤独无依的孩子起初很有些不适应,蕾蕾就成了她的义务监护人。蕾蕾每到周末就把小姑娘接出来,为她补课并悉心照料她的生活,两人形同姐妹。几年来蕾蕾和呼伦贝尔草原的孩子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是孩子们心中名副其实的“知心姐姐”。

2008年,蕾蕾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我为她高兴,草原上的孩子们也都为“崔姐姐”高兴。愿蕾蕾学业日有所进,将来成为一名出色的音乐人。

文竹的故事

在我狭窄局促的书房里,摆着一盆文竹。它虽不开花,却一年四季都苍绿苍绿的,即使在严冬,我这小屋的一隅也被它点染出一丝春意。它看上去纤细,却又不失挺拔——针形的枝叶一层层有力地伸展着,俨然像一株小松。有时备课累了,我会对着文竹凝思,看着它茂密枝叶遮蔽下的一小片泥土,有时会有几只小虫在蹒跚爬行,我就想,在虫儿的眼里,这花盆中的天地大概要算广大的园林了,那文竹,也该像参天大树一样的吧。

我不是爱养花弄草的人,对此道可谓一窍不通。过去在我的观念里,养花就是为了看“花”,仿佛花开得越艳丽就越是上品。然而,如今我养的唯一一盆花草,却是这不开花的文竹。文竹不是什么奇花名卉,也绝不引人注目,然而我却珍爱它。

十几年前,这盆文竹不是摆在我的房间里。我第一次看到它,是在萧韵老师家。我那时在汇文中学读书,萧韵是我的语文老师。萧老师那时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鬓角已有了丝丝白发。他面庞黑而且瘦,外貌和衣着都再平常不过。不知为什么,见到他,总是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藤野先生。萧老师患有严重的青光眼,用脑久了会剧烈头痛。有时看到它在课堂上蹙着眉头,不断用手帕擦汗,同学们很是不忍心。每当这时,即使班里最调皮的学生,也会屏住气听他讲课,教室里静得出奇。他不像有些语文老师那样,课堂上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讲述课文,然而我们却从他沉静、舒缓的语气中,悟出了某些更为深刻的东西。现在想来,萧老师的做事为人,至今还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这个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年轻语文教师。

有一次,萧老师在医生的催促下,不得不卧床休息。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我,代表全班学生去家里看望他。他和衣靠在枕上,身上盖一条毯子,床头放着一摞作业本,手中拿着一支红笔还在不停地批改。我看到他瘦骨嶙峋的手上,已长出了星星点点的老年斑。见他如此,我原来想好的话竟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告诉他学校已经派了苏老师来代课,同学们都很努力,课程不会耽误的……

一抹夕阳透过窗子斜照在一盆绿色植物上,我才注意到那是一盆长得很茂盛的文竹,苍绿苍绿的正显示出蓬勃的生命力。棕色的陶质花盆上镌刻着两个清秀的隶书字“叠翠”,颇有些古色古香。

“你也喜欢文竹吗?”见我凝神看着花盆,老师笑着问。

“我没有养过花,真的不懂……但我觉得,文竹和别的花好像不大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说说看。”

“看久了,觉得它有点像树,像缩小了的松树。”

“你的想象还挺奇特。——文竹开不出鲜艳的花朵来,它是观叶植物。我就喜欢它的苍翠、朴素。”

我忽然想起,刚进院子时,有家邻居摆在户外的几盆花,有月季,有凤仙,也有美人蕉、西番莲什么的,都争妍斗艳似的开着,妩媚又俏丽。再看看这没有花的文竹,它确乎没有邻居那些花美艳,但当真别有一种风韵……

从此我好像悟出了一个什么道理,但让我讲,我又讲不出。

我记得那是1967年,“文革”最动荡的时候,造反派夺权控制了学校。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风暴中,校长和一些老师被关进了“牛棚”,学生也不上课了。自从学校停了课,学生们很少能见到老师,可就在这个时候,萧韵老师却到处动员学生们上课。他的举动立刻引来议论纷纷,有的说他自身都难保,还为学生瞎操心;有的说他不识时务,做事不看看火候。萧老师却坚持说,不上课,叫什么学生?我们不能误了孩子,还是应该以学为主嘛。他硬是组织学生在初二2班上起了语文课,四十几名学生除了几个响当当的造反派之外,居然都来上课,这让萧老师喜出望外。然而刚讲了开场白,突然教室门被猛地推开,几个造反派闯了进来。

“萧韵,你顽固推行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破坏“文化大革命”,该当何罪?”为首的一个一进门就大声嚷道。

“同学们,应该复课搞运动,在正常教学的情况下……”

“你还狡辩?他妈的不老实,把他带到指挥部去!”

于是几个人推推搡搡把萧老师带走了,一堂语文课刚开头就煞了尾。

第二天,在学校礼堂开批斗会,我听到里面传出口号声,几个人在声嘶力竭地喊:

“打倒推行修正主义路线的急先锋萧韵……”

我仿佛看到萧老师消瘦的面孔,病弱的身体被人押着站在台上,或许还挨着造反派的拳脚。

我再次来到萧老师家,是大约一个月之后。一进院子就看到他家的门上贴着封条,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封,下端盖着一颗茶杯口大小不知是何种机关的红印章。我愣了半晌,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不知所措,那位养花的邻居走出来向我讲了原委:原来萧老师一家已经被遣送到安徽老家去了,事情发生在半个月以前。萧老师临走前想把他十三岁的独生女儿送到亲戚家照看抚养,但造反派的一位头面人物说,“老子反动儿混蛋”,应该让这狗崽子同她老子一起撵回农村去接受改造。萧老师想带走那盆文竹,造反派说他是十足的资产阶级腐朽作风,当了牛鬼蛇神还要养花弄草,于是花盆被狠狠扣翻在地上……

我心里感到一阵沉重。还想再问什么,邻居又说:“这文竹叶儿黄了,土也干了,我看着怪可怜,就把它搬过来,浇了水养在这里,也不知还能不能活呢。”我这才发现,在他家姹紫嫣红的花丛里,多了一盆又黄又瘦的文竹。

我无话可说了,默默走出萧老师家的小院。但没走多远,不知什么念头又使我疾步返回小院,向那位邻居要下了这盆文竹,——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把花盆端起来左右端详了一阵,递给了我。

我像得到一件世间罕有的珍奇一样,捧着这盆枯黄的文竹茫然地走在路上,心里涌起一阵异样的凄楚。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萧韵老师。但是他留下的文竹却渐渐恢复了生机,至今还在那刻有“叠翠”二字的花盆里枝繁叶茂地生长着,一年四季总是那样苍绿苍绿。

本文写于1980年

淡蓝色连衣裙

明媚的五月。

天还没有大热,爱美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地穿起了五彩缤纷的夏装。这个季节也是小贩们推销时装的好时候。长长的小街货摊林立,热闹非凡,各种新潮服装高高挂在显眼的位置上,花团锦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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