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急冲冲赶回宿舍,不想却看到欧凝坐在书桌旁写写画画,李欣奇怪:“你今天在宿舍过夜?”
“嗯,”欧凝抬头,“左蒙说他今晚去见几个朋友,不回去。反正我也累了一天,留在宿舍也好。”
“见朋友不带上你?有问题。。。”李欣逗欧凝,欧凝在心里笑,有问题又怎样?自己不过是左蒙的假女友。
李欣忙着洗澡,欧凝就继续整理自己的记事簿,一边翻阅,一边向李欣汇报:“新生们普遍认为我们学校的住宿条件太差,很多家长建议学校食堂多元化,尤其是少数民族的同学,认为清真馆的东西太贵,他们消费不起,还有对于辅修课程。。。”
“行了,让你们记录只是种形式主义,你真当学校会考虑新生们的意见啊!要改的话学校早就改善了,还等你来提意见。”李欣从卫生间走出来就忙着穿衣服,欧凝不解:“干嘛?你还出去啊?”
“是啊!今晚我值晚班。”
“值晚班?学校怎么安排的啊?不是有专门值晚班的吗?”欧凝不敢相信李欣都已经忙了一天了还要连着值晚班,也太不通情理了吧!学生会的也没有必要这么为学校做贡献啊!
李欣喜气洋洋的解释:“是我自愿要求值晚班的,因为。。。今晚安臣也是晚班。”
“哦,怪不得呢!你进展的怎么样了啊?”欧凝起身故作矫情的挤了李欣一下,李欣神气的摆摆身子,拿上衣服关门离开时还不忘朝欧凝挤眉弄眼。
欧凝挑挑眉:“还故作神秘。”欧凝合上记事簿,打算休息了,突然发现自己夹在记事簿里的一张大头贴不见了,这是欧凝很喜欢的一张与高中最要好朋友的大头贴,大头贴一直贴在记事簿的第一页,欧凝不喜欢带包,因为酷爱设计的她搭配服饰很有自己的一套经,比如蓝色仔裤白衬衣,会让人记起年少时候的梦想;比如蓝黑色领带上金色的条文松松垮垮的系在白色衬衣外,随意搭在肩头的发梢,知性中带着野性;还有麻布或是棉质的裙裳,高高挽起的发髻,简单却也是另一种风情。可是欧凝害怕去配包包,她觉得包包是个灵物,会败露太多秘密,斜挎包清爽却胆小;双肩包能包容众小却多情泛滥;各式时尚手提袋是妩媚却让人驾驭不了;还有流苏包、马桶包更是刁钻古怪的很,所以一般情况下,欧凝都不愿意背个包包到处走。仔细回忆,应该是自己把记事簿放到学妹包包里时蹭掉了。由于当时的不小心滑倒,所以也不曾注意。
欧凝是个有什么事搁在心里就肯定睡不着的人,所以欧凝不顾炎热,特意穿上靴子,拿上电筒就立即出门了,要是等到明早,万一有个雾、露水什么的弄湿大头贴就不好了。
墨香路的路灯星星点点,似李欣刚才临出门时没心没肺的眼睛,欧凝自我娱乐的拿李欣开着玩笑。这里的路上不见人影,甚是安静,虫鸣的低叫声暗示着这天气的暗暗闷热,路上的片片落叶踩在脚底,“咔嚓咔嚓”,欧凝不禁就想到那些什么神啊鬼啊的,也怪最近恐怖片看的太多了,欧凝瞧瞧着昏黄的灯光,自己被忽的放大又放小的影子,还是有些瘆人的。
到了快进入口之时,欧凝舒了口气,打开了手电筒,“咔嚓咔嚓。。。”欧凝好想自己的眼珠可以立体360度转动,这背后是不是有人啊?是路过还是什么东西啊?不会是蛇吧?欧凝想到蛇比想到鬼还害怕,她更是吓得不敢动了,声音越来越近,不会吧?欧凝开始寻找手机,打电话求救,救命啊!
“欧凝,是你吗?”一个声音飘了过来,他认识我,是人,欧凝舒了口气,转过头来竟是安臣。
欧凝顿时悬着的心全放下了:“是安臣老师啊!吓死我了。”
“怎么晚了,你怎么来这边?”
“我找东西啊!”欧凝想起李欣说过安臣今晚值夜班,可是他现在却在这里,李欣不会是被人耍了吧!于是欧凝立即问道:“安臣老师怎么会在这里啊?”
安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说自己偶尔看到她的身影就跟了过来,说他不敢和她对视,只盼能远远望她,哪怕背影,说自己怕听到她说话,因为她的每句话都像失了魔咒一样紧紧抓住自己的心,说自己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跟着她,说若不是知道她害怕他是不会出声的,说他期待能这样一直跟着她。。。欧凝见安臣半天不说话,以为安臣是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师,我是不是打扰到你构思了?你继续、继续。。。”
安臣不想欧凝内疚,他连忙解释说,因为现在还不晚,同学们都干劲十足,所以抽空出来走走,等到午夜大家都困了,他再打足精神再接再厉。欧凝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老师,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呢,对了,胃痛有没有复发啊!你真的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老师。”安臣突然的提出,是请求却带有少许的威严,欧凝在想安臣毕竟是与自己共同经历过一些事的人,叫老师确实很是疏远,怎么也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那我以后私下里就叫你安臣了啊!”欧凝觉得虽然安臣不苟言笑,不过在这种境地下与他说上话足以抵挡住恐惧对自己的侵袭了,更何况,现在安臣还坚持要帮自己上山去找大头贴,实在是太好了,又一个史蒂文,好好的,怎么突然提到史蒂文了,欧凝自己敲了自己一下,抽抽眼睛就打个马虎眼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