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史蒂凡已无大碍,多亏欧凝的鼎力相助,这下拜师的事情要搁置了,用史蒂凡的话说,欧凝现在可是潜力无限啊!都可以当她师傅了!一支深不可测的潜力股,欧凝还不知道是福是祸。二人刚走出实验室,史蒂文和安臣也来了,安臣提议要去医院看李欣,史蒂文乘机提出要为史蒂凡诊治,看她是否痊愈,所以请他们先走一步,说是他们兄妹稍后就来。分明这两个人就是商量好了的,欧凝本来就好想看看李欣,所以虽然知道这事有些蹊跷,却也不做声,就忙着随安臣一起赶往医院。
道路上有好些人都在帮忙铲除路边的积雪,为求安全,安臣选择了开车前去。好像一看到雪就该承认冬天一样,欧凝坐在车内,假意打量车窗外的雪景,心里却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偏转视线,怕与安臣对视,哪怕是说话,岂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欧凝想要彻底解决这个烫手的山芋,她要自然坦诚的面对每一个人。深呼吸,欧凝借着转弯时的一个冲击力回以安臣的关心一个微笑,然后说道:“安臣,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过这之后的故事啊?”
安臣听后微笑着,他在回忆,当初相见时候的情形,欧凝气喘吁吁地站在自己面前,面对自己的盘问,她囧红了脸,想着想着禁不住就把笑容更深地洋溢在了脸上。
“你在,笑什么?”
安臣敞开心扉,流露出的真情像是雪一样的纯净,他问欧凝:“你说,如今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会不会让你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呢?”
“缘分。。。”欧凝喃喃自语。
安臣依旧在笑,好像是在捉弄别人得逞后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孩子一样的笑容,安臣居然也会有,欧凝惊讶地看着安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安臣没有在为难欧凝,他只是想要一个真实轻松地欧凝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像当初她在他家中了魔法,要求他为她没卫生棉一样,虽然很害羞很窘迫,可是举手投足之间的联系,她坐在自己后座上拥抱自己的感觉是美好的,值得去回味的。
“我的意思是我们相遇是一种缘分,我愿意为你的好朋友两肋插刀。”这是自己梦灭以求的话,可是真的从安臣最终讲出来好像很奇怪的样子,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会是和史蒂文联合起来在进行什么阴谋吧?切,才不会,他们两个都不像是个会合作一起算计别人的人啊!
面子还是要圆的,欧凝总算急中生智的回以“谢谢”,然后细细想,偷偷瞄安臣一眼,他也朝自己友好的一笑,似雪后的蓝天,清澈的很,总算是有所收获,不管怎样都无所谓,欧凝与安臣之间由尴尬所产生的距离就在安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中得到了缩短,心里积聚的闷气也在顷刻间得以释放,自由的感觉,第一次从安臣身上体验到了这样的感觉,虽然及其的不真实。
不一会儿,医院就到了,本来欧凝还在想要怎么安慰李欣才好,可是见到她时却很出乎意料之外,李欣好像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消极,或许薛慕华没有死对她来说已经是上天给予的一种极大的恩赐了!伺候母亲梳洗换衣,李欣真的长大了,这个任性古怪的大小姐照顾起人来还是仔细的很,吩咐护士浸水的花瓣要用玫瑰花,因为那是母亲最喜欢的味道,还有擦拭的时候要小心母亲的头发,因为缺损一个发丝,母亲都会很心疼。。。
薛慕华的床头摆放着腊梅花,它不断地散发出的幽香,阵阵袭来,把欧凝的记忆一下子又带回了过去,面前的景象就跟着模糊了,许久了,自己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心里仿佛裂开了一条缝,苦楚通通从缝中挤了出来,牵扯出来的泪水无辜地挂在欧凝绯红的脸颊上,直到安臣递给自己纸巾,欧凝才清醒地回到现在。不好意思地擦干泪水,史蒂文和史蒂凡也就赶到了,瞧见欧凝红红的眼睛,史蒂文深深的一瞥,就知道她想要把她的悲伤尾随着她的眉梢被延伸到发丝里。
可是最终史蒂文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李欣怎么样了?”同样隔着玻璃让病房里间瞧,史蒂凡问欧凝,欧凝一时的走神,没有及时的回答让史蒂凡注意她湿漉漉的眼睛,史蒂凡以为欧凝又因为体内的真气被折磨得难受了,性急的她,在探求欧凝到底是怎么的时候不小心就提到了她消耗元仳珠的事情。因为史蒂凡疑惑为什么欧凝能如此轻松地解救自己,史蒂文就如实相告,刚得知的秘密,有没有人提点自己,当然,谁又会考虑到史蒂文和安臣之间的顾忌呢?史蒂凡并不知道欧凝对此事毫不知情,才会随口说道:“好好的,定然是不会哭的,是不是元仳珠太个性,难以驾驭?”
“元仳珠?”欧凝其实也一直在奇怪自己为什么通过治疗之后,不管身体恢复自如,还能自由控制自己的感官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由于疗伤方式的特殊性,又不太方便直截了当地问他们,可是想在既然史蒂凡提了出来,欧凝是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的。“元仳珠是什么?从哪来?跟我又有怎样的关系,请问你们方不方便告诉我?”欧凝的优点就在于对于命令式的话语,说出来的请求度却是先前抢入耳膜,让人不忍心不如实相告。
元仳珠是安臣取来救自己,这是即史蒂文救自己一命外,欧凝从整件事情中提取出来的第二个重要信息。欠了史蒂文,现在又欠了安臣一个人情,欧凝这下子焉了,看看安臣,他嘴角保留住的淡淡的微笑好像是想消除自己的困恼,再看看史蒂文,他好像是在若有所思的想事情,眼光有些松散和飘离,刻意的不要蹙眉头,却抵挡不了他眼中的忧虑,到底他在想什么呢?他们俩人情又要怎么还他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