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欧凝放在床上,安臣就觉得那里开始不对劲了,好像被雷击中亦或是被点了穴,自己的手指是能动的,是被施了咒语吗?安臣勉强支撑着为欧凝盖好被子,然后“啪”地顺着床沿倒坐在地上,身体内像是有一只蛊物在吞噬自己,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安臣忍不住撕扯自己的衣物,怎么会这样?我还要救欧凝,救她!我一定要救她!急切的心情在盲目地加快自己的动作,安臣挠得自己浑身横七竖八的血丝。可是那蛊物好像并不无所动,它狠心地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安臣慢慢安静下来,他不能动了!只能默默感受着那个虫子拉扯一下他的肺,舔一舔他的肝脏,然后冷笑着走向他的心脏。。。
电闪雷鸣似地,一道绿光穿越了房屋,它击中了安臣,从骨髓嵌入,一个冷不丁的颤动,安臣的眼睛变成了绿色,像夜晚里狼一样的眼睛,发出瘆人的光。此时安臣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只狼,一只孤独的狼,行走在漫天雪地里,海拔五千多米的雪原上,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大雪还在肆虐,大风还帮着暴雪苛刻他,糟蹋他,没有食物,他用肚子里有力的叫响声来与暴风雪叫嚣。躲过了雪崩,穿越了达坂,可是还是一望无垠的风雪遮天蔽日,这头狼他犹豫了!他停住了脚步,此时饥肠辘辘的声音比暴风骤雨来得更猛烈,就在这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只羊!
狼不可能爱上羊,即使爱上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爱上她。他想要吃了她,吃了她自己才能有可能活着出去。机会不是格桑花,不能一开就是几个月,他要把握。可是在下手的那瞬间,一股翠绿色的阳光迎面扑来,安臣绿色的眼睛被那光束掩盖,一晃头,眼前虚虚实实,雪地不见了,他清醒了,可笑自己仍旧像狼一样四脚着地,安臣一低首,他发现自己压在了欧凝的身上,这是怎么回事?他“哐当”从床上翻下来,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好像不受控制了!
没有机会给他更多的思考空间,紧接着又是两道绿色的闪电,这次直接射向安臣的眼睛,安臣摇摇晃晃地起身,他晃晃悠悠地走向床边,又是铺天盖地的雪地里,这只狼爱上了这只羊,见到的一瞬间他就爱上了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可爱的一只羊,她冻得嗖嗖发抖,她眯着的眼睛,迷蒙中投射出来的美丽,她就像是高原上的阳光,雪地里的火!狼慢慢走近她,抚摸她,想要传递热量给她,想要救她。他用自己的身体盖上她的身上,严严实实地,他试图把她蹂躏进自己的身体里,虽然他只是想要温暖她。
连绵起伏的高山,一望无垠的雪地,几千米的海拔,缺氧的状态,空无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为天怕冷地恐高,任命吧!只是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呼呼。。。”一声火石相间的速度,地陷一样的猛烈,一阵狂风奋力托起了那只狼,然后把他狠狠地摔在了雪地上,狼想要反击,他匆忙地竖起自己的耳朵,做好战斗的准备,又是一个踉跄,他再度被摔倒在地,他是在与风为敌?狼很倔强,他不服输,眼睛里的绿光能扫射一切,来吧!一道金黄色的符贴在了安臣的身上,狼终于醒了!
是左蒙救了自己,要不然安臣恐怕要酿成大错了。安臣站起身来,窗边的左蒙,背对着自己,些许的疲倦,是长途跋涉的结果。金色的头发在黎明的朝霞的眷顾下,纷纷扰扰,凌气逼人的紧迫,寒是寒的,但是没有绝对的敌意。外面的霜冻不轻,安臣没有忘记看看床上的欧凝,替她盖好被子,她的体温还是很低,不过还好欧凝没有事,只是她被扯坏的衣服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你还是先向我解释解释吧!”左蒙的眼睛也毒,一眼就看穿了安臣。
安臣反唇相讥:“应该是你向我解释吧!你的及时出现。”
“没错,知道欧凝有难,所以故意赶回来的。”左蒙想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有人借H—m病毒肆意残害人类,我们吸血盟也不能幸免。虽说我们死不了,可是感染的吸血鬼成员们都不能控制自己,特异功能混乱,还有严重的对鲜血的渴望强烈,有些新手更是欲罢不能。”
“这么说,病毒的起因不在你们,是有人故意要加害你们?”
“害我们是肯定的,是不是人就说不定了!”
“什么理由?”这个不是不可能出现,而是很有可能,安臣不笨,他能想到敢与吸血盟和人类为敌,这个家伙不简单。
左蒙回过身来,用他洁白的玉指点点安臣,说道:“理由是——你,它能控制你,你是什么?是一个拥有僵尸神力的人。”
“你是说,僵尸王。”好久没有提到这个名字了,很可能就是这个东西它怕被别人忘记了,所以弄了好多事情,它再度被人提起。
安臣虽然通过史蒂凡道家心法的抢救,可终究是被僵尸王咬过的,并不容易那么完全地被根治,所以他能拥有僵尸的特殊功能,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具有两面性的,现在另一面出现了,那就是安臣他能被僵尸王控制。
这个时候,安臣想到了的不是自己以后的路,他想不到那么远,因为现在路上就有障碍物,安臣也不会想到如何不被控制,他想不到那么深,因为时间不允许,安臣他只能想到欧凝,他不能为她输真气了,她会怎么样?她还能撑多久?万不得已的方案也不能用,毁她清白是一回事,谁知道僵尸王会不会乘火打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