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苏洵以为自己因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相公,相公。”苏洵慢慢转过身看见花漫披着一个大大的斗篷,依稀看见还挺着大肚子。还是她甜甜的笑容。“花漫。”苏洵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可这是军营,你怎么来了,出点事怎么办”花漫笑笑“怎么会有事,只是、、、”“只是什么?!”苏洵一脸的紧张,生怕出什么乱子。“你不在我身边我才觉得有事,而且症状很明显,天天坐立不安,还是见到你好,什么症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花漫盯着苏洵看。又心疼的说“看看你在这里过的日子,为这劳心的,看看你现在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苏洵握住花漫的手贴近自己的脸上,“你看这样不就不憔悴了。”花漫被逗乐了。
花漫在军营这片区域里设下结界,敌军在没有将结界打破的情况下是不会攻打进来的。这段日子里军营里平平安安过了一个年。
忽然,花漫突然觉得像是一朵花在水面上荡漾,荡漾起一层一层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肚子这时候突然疼了起来“苏洵,我快生了怎么办。”苏洵安慰她“没事没事,我在这看者你,一步也不离开。”一盆盆热水往这帐篷里送。
结界忽然忽隐忽现。此时敌军的刺探发现那无形的墙消失了,立马回去禀报。那些将领一听,好,即刻下令夜袭。
嘶鸣声马上响起“冲啊,杀啊。”
“苏大人不好了,敌人突然偷袭我们要怎么办。”苏洵也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奋力抵抗,战到一兵一卒,也不能退缩。”“是”
敌军士气节节攀升。苏洵带领的将士已经不多。
战争在孩子的降临哭泣声中结束。
花漫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一个人。为了保护自己和女儿,被乱箭射死。苏洵倒在花漫的肩膀上,笑着说“花漫,看咱们的女儿长得多漂亮啊。”花漫含着泪点点头“别哭。”苏洵轻轻给她拭泪。“我此生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你,谢谢你给了我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过去是你救我,现在换我保护你了”笑着倒了下去。
“不!”花漫崩溃的大叫。惊得怀里的孩子哇哇的哭。花漫的眼睛变成血红色,本是素衣刷的变成了火红的嫁衣,狭长的眼影“你们这些人,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想怎么办。”大雪逆转形成强烈的暴风雪。花漫把孩子放到帐篷里设下结界,走出了帐篷,数以百计,数以千计的士兵拿着大刀长矛围着她“放箭!”一声令下。密密匝匝的像花针一样箭设向花漫。花漫勾了勾嘴角。“哼。看招”花漫抬手向外一排,箭在空中翻了个,花漫一推,箭以更快的速度回射回去。“啊啊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到了一半。剩下的有些害怕,踌躇着不敢向前。可是在军令面前不得不服从命令。“给我上。”手拿长矛的,明晃晃的大刀的给自己打气了一声“啊!冲啊!杀啊!”奔向花漫。花漫轻轻一跳,跳到长矛的矛尖上,更是一重一压,空中转身将自己的内力集中在手掌中将地上的人全部打倒。还剩几个,突突的跑了。
一战下来,花漫因爱遁入魔道,屠杀了六千士兵,大雪纷飞,从夜晚打倒今天天明。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花漫穿着嗜血嫁衣带着愁容满脸的绝望,抱着怀里的时念,望着天上的残月,夜将尽未尽。突然有人将怀里的嘤嘤哭泣的孩子给抢走。“啊,时念。我的孩子。”
一位老者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托着孩子、原本在自己怀里哇哇大哭的时念竟然不哭了,到了他那竟出奇的安静。“施主请放心,我不会对着手无寸铁的孩子动手,贫道只是觉得与这孩子有缘。”“不要,不要,你不能抱走我的孩子。”花漫心一紧,甩袖起步到那道士面前。“施主,回头是岸,佛魔只在一念之间。收手吧。”花漫停手,自己已经成魔,成魔,失去了最爱的人,也许会失去时念。“施主,看你尚浅入魔,还有会魄的一丝机会。这孩子不能在你身边长待,你也看到我与这孩子有缘,自会好生照顾着她长大,在你从新做人的那天起你自会在遇见你的孩子。融入新的世间。”语毕,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花漫甚至还没有好好看看苏时念长什么样子,甚至不知道那道士说的是真是假。茫茫天地只剩花漫一个人再次崩溃充爆了整个大脑,花漫拖着嫁衣在雪地里嘶吼,绝望。如一缕红色的火苗,摇摇欲坠,无力的倒了下去,垂头丧气,攥紧拳头向地上猛劲的捶,直到浓稠的血液流出。
天亮时,每一具尸体都消失了,反而成了一颗棵梅花树,组成番落错致的旅店,血染红的雪消失成了洋洋洒洒的花瓣,留血的战场变成了别有一番韵味的旅店。
两个国家交战都很吃惊,都默契双方休战,不再敢争夺这块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