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可太了解他了,每当他说谎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而左顾右盼。
她婉转的说:“可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在躲着我似的,我又不跟你借钱你躲我干什么啊?”
西宁扑哧的把嘴里的牛奶又给吐回杯子里,差点被她的话给呛着。他故作镇守的回道:“有吗?没有吧,我最近确实挺忙的,你别想太多了,没事我上班去了。”
他欲准备起身溜之大吉,郝依依嗖的眼明手快就把他给按住坐回椅子上。说:“既然没有那你就帮我个忙吧,过些天有个朋友结婚你陪我一起去吧?”
西宁犹豫不决,他不能陪她去,如果让麦子知道又要误会了,既然他答应过要放弃她那就不能这样做。他说:“可能不行,过些天我要去趟差去不了,要不你找麦子陪你去吧,他肯定有空。”
郝依依生气的推了他一把,他还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她现在躲他都躲不及怎么可能还找他当她的男伴出席呢,除非她疯了。她气呼呼的说:“你故意气我是吧,你明知道我现在不可能找他的,你还给我去这么个嗖主意。”
“你们俩闹别扭了?”西宁小心翼翼的问着。
提到那妖孽她就生气,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还算是男人吗?爱钻牛角尖的臭男人。她愤恨的说:“其至是闹别扭,我杀了他的心都有,这个男人也太顽固不化了,固执起来还真是可怕。对了,你要出差?去哪里啊?”
“去上海,你别跟他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都死心眼一个,还有他与于谨雯的事你就别在掺和了,你只会越帮越乱,知道吗?”西宁知道她还在为于谨雯的事在跟麦子作斗争。感情的事那里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郝依依嘟着嘴不满的说:“这样的话你都重复的说了好几回了,我自个有分寸,你赶紧去上班吧,我也要走了。”她才不会半途而废,现在已经让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了,等破镜重圆的那一天还远吗。
工作闲暇时郝依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让恬恬与麦梓佑做个亲子鉴定,这样一来可以证明恬恬身份不被人质疑,二来也可以让麦梓佑定心,让他没有借口的逃避这个现实。
郝依依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下于谨雯的意思,她是恬恬的母亲,毕竟还是要她同意才行,没想到她居然爽直的答应了。在电话里她告诉郝依依只要能让恬恬名正言顺她做什么都可以。
征得同意后再就是采取样本了,采取恬恬的样本倒是随时都可以,只是麦梓佑的就没那么容易了。
郝依依借故晃到了麦梓佑的办公室,见他在批阅文件她沏了杯茶端到了他旁边。稍稍往他身后退了一小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了他几根头发攥在手心里,还惊天动地的咋舌道:“哎呀,麦总你看你头上怎么就有白头发了呢?”
麦梓佑感到刺痛的咧咧嘴,愤愤不平的揉了揉后脑勺,说道:“你干嘛?”
“我是看你头上有白头发,所以帮你拔你了,叫你平时别胡思乱想,胡作非为了你不听,现在长白头了吧。”郝依依左顾而言他的含糊其词。
麦梓佑似信非信的疑心问:“我真的有白头发?”
郝依依一惊一咋的说他不相信她可以拿镜子给他看看,说着就回去办公室去给他找镜子,其实是出去把她拔下的几要头发装进她事先准备好的袋子里。
当郝依依拿着镜子在他脑袋上晃悠时怎么也找不出一根白头,面对他的白眼她只能讪讪的虚心的承认是她看错了。
鉴定样本是郝依依亲自送到鉴定中心去的,不需要多久就能解开麦梓佑心中的疑惑了。
想着易凌枫与夏映秋的婚期临近,郝依依就心烦意乱,焦头烂额,西宁不能配她去出席她要去哪逮个男伴去呢。只要是个能拿得出手的男人就行,就是不能支身一人前去。这次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可不是这么简单,她可是带着维护世界和平的使命前去的。她也知道夏映秋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能理解她的担忧,为了将来的幸福而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是可以理解的。
可她也觉得可笑,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大方了,竟然能笑容满面,和平统一的拱手把自己喜欢了多年的人让给别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大度和修为来成全他们。
眼珠子一转悠她就想到了方晨,现在只有他能解燃眉之急了。打电话给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跟她提条件,如果她不答应经常回家吃饭他就不去。气得她牙痒痒,要是他在旁边指不定就被她揍一顿解了气再说。无奈用人之时方恨少,再不情愿她也得硬着头皮答应,因为相比之下这个比参加婚礼更好处理一些。
于谨雯和恬恬已经搬去麦家三天了,听说相安无事,而是麦家二老对恬恬是喜欢得不得了,也许这就是郝依依在中间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给二老讲述了于谨雯与麦梓佑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二老看到自己的亲孙女是疼爱不已,可关于麦梓佑与于谨雯的事他们不插手,他们相信他们的儿子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人生大事。
在易凌枫婚礼的前一天西宁去了上海,他临行前还告诉了麦梓佑郝依依现在缺一个男伴,他肯定是不二的人选,她一定会去找麦梓佑的帮忙的。麦梓佑一天都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的邀请,可只到下班后也不见她提出只言片语。
次日,郝依依打扮的素雅且可说是淡然处之的挽着方晨的胳膊肘儿进了婚礼会场。
她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她,她该怎么低调就怎么低调的出现,这才能让今儿的主角安心,笑的更加甜美可人。
郝依依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熟悉的身影。笔挺的西装,高大的身形就是个衣架子,胸前那醒目喜庆的红色新郎胸花,那个喜气洋洋,那个扎眼。挽着他胳膊肘儿的新娘子真美,笑的像朵花一样甜美,仔细一看俩人还真是般配。
夏映秋先是看到了郝依依的出现,随后拽着易凌枫朝他们走过来。
郝依依看到了易凌枫第一眼看到她的神情,惊慌中掺杂着痛苦,怏怏不安的情绪在脸颊上闪现。他今天是新郎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她在他脸上看到一丝的喜气,更多的满脸的苦笑。
郝依依对他的直视直接视若无物,笑逐颜开的道贺。“恭喜,恭喜”她今儿要怎么开心怎么笑,要笑的面带桃花,要笑的喜气洋洋。
“依依,感谢你今天能来,我跟凌枫都希望你能来祝福我们。”夏映秋一脸的甜蜜笑容,还时不时的与易凌枫互视,传递着他们有多幸福。
郝依依看着俩人如此恩爱,也领会到夏映秋的言下之意。笑语道:“新娘子真漂亮,与新郎真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真是羡煞旁人啊。”语后她从服务生的托盘中端了一杯果汁,举起继续说:“来,我祝你们白头偕老,幸福美满。”
易凌枫满脸的拧扭,肝肠百转的心浮气躁,他目不斜视的直视着郝依依,她为什么能说这样轻巧无恙,她为什么能笑的这样神采飞扬,她真的一点就不在乎吗?她真的一点也不难过吗?可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