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依是逮着机会就借坡下驴,接话问道:“那是不是我请你吃顿饭,咱们之间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易凌枫点头应是,他也知道她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只是斗起嘴来话赶话就说到这份上来了。郝依依立马说现在就请他去吃饭,想早些了结此事,她一点也不想拖欠别人什么。易凌枫不干了,他说现在不想吃饭,等那天心情好了再让她请,现在先记下了。其实他也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什么的女生,看似很单纯和谐,但总觉得她背后又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不知道是他想的太多还是她掩饰的太好。
晚上郝依依去看过奶奶后就接到西宁的电话,让她早点回来吃晚饭。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她呢,就屁癫屁癫的赶回家。
她进门就看到麦梓佑跟个皇帝似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喝着茶,西宁则在厨房里忙活,问他怎么到家里来了,又没有人请他过来,没事就来噌吃噌喝的,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她卷起袖子就下厨房给西宁打下手了。西宁则让她按碗筷准备吃饭了,还说今天麦梓佑最大,她可不能这么挤兑她的老板,弄的郝依依一头雾水,什么他最大,他就是一个害人害己的妖孽。在这个家里人人平等,每个人都必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凭什么他就可以像个大爷似的座享其成。
饭桌上,麦梓佑不理解她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他,好歹他还是每个月付给她薪水的老板,就这一点她也应该对他好一点。不巴结他就算了也不用这么挤兑他啊。可郝依依却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她是有付出劳动的,不是白白拿工资的,让他也别总是一副土财主的德性,现在是民主社会,他一贯的土豪劣绅的气质也德与时俱进了。
一番话说下来,让麦梓佑是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打击,他怎么在这丫头面前就这么抬不起头,总是被她数落的无地自容。看她这嚣张的气势,今天肯定是打了胜仗了,问道:“看你这气场,今儿是不是把他给灭了?”
郝依依嚼着菜,她知道他说的是易凌枫,也没打算接他的茬儿,免得让他笑话。见她没有答话,麦梓佑又说道:“我这不是找自虐吗,好好的日子我为什么要来这儿受气,真是悲天悯人呐。”见他这般模样,西宁在一旁抑止着笑意,看他们俩吵架比看周立波的脱口秀还要有趣。
郝依依耐着性子听他念叨,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回道:“你这人还真是有意思,谁请你来了,是你不请自来的,再说了,谁虐待你了,你也别整的跟窦娥似的,好像我们给了你多大委屈似的。听你这话外之音是不是心里就想着他今天把我给灭了,从此以后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就在你面前就歇菜了,就再也没有人违背你的意向了,也没有人敢跟你直言不讳的指责你了,你又是恢复到了那个优越感泛滥成灾的土皇帝了,是不是啊?”
郝依依见他没有立马反驳,又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要失望了,连这朵奇葩都没有把我给毁灭了,我只能春风吹又生了。”说完得意的看了看西宁,示意他已经是她的手下败将了。随后继续吃菜,她就喜欢看到麦梓佑受挫败的样子,就是看不惯他整天人五人六要耀武扬威的的样子,突然一个词汇从脑袋里冒了出来,那就是‘仇富’,她这样的想法会不会就是人们所说的仇富心理,可她一点也不讨厌钱啊,也不是讨厌所有的有钱人,只是这个人有时比较讨厌而已。
麦梓佑思忖半响后接话说道:“我觉得以你这种强悍的心灵,把你比喻为杂草也委屈了它。我觉得更适合你的是在那种不毛之地的依然能够傲然生存,繁衍不息仙人掌。西宁,你觉得我形容的够不够贴切?”
不等西宁答话,郝依依就发飚了,怒冲冲的喊道:“喂,你说谁是仙人掌呢?你什么意思啊,逮着机会就想打击报复,还真是个心胸狭窄的小男人。西宁,以后别请这种人来家里,不欢迎。”她实在不能理解,她怎么就成了仙人掌了,她哪带刺儿了。
麦梓佑立马接回反驳道:“我这怎么是打击报复呢,我这是在夸奖你呢,仙人掌怎么不好了,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也只有它能在大漠孤烟的沙丘里生存,不信你放株牡丹去试试,保准歇菜儿。”其实在他心里她就是株仙人掌,全身是刺,有时还写着生人勿近,也许这就是她给自己披上了一层让人难以靠近的伪装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