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郝依依手中的筷子滑落砸在碟子上,乒乓几声脆响,她赶紧捡起筷子放好,这不知怎么回答,这个西宁还真是个大嘴巴,就跟他讨论了一下,他连这等事都要告诉他,真是交友不慎。
麦梓佑看她脸都红了,紧张的眼珠子都不知搁哪好了。说道:“看你这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了,你有多喜欢他?”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有多喜欢他?待反应过来就冲他喊道:“唉,你越界了,这都是我的私人问题,咱们有约法三章的你忘了。”
麦梓佑撇撇嘴,说道:“我是以你上司和朋友的关系在关心你,我怕你像小姑娘似的被人三言两语的被骗了,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郝依依轻笑着回道:“我谢谢你,我还不至于弱智到连好人和坏人都分清。”他又追问道:“那你觉得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喝了口水后又擦了擦嘴,说道:“你说我整天跟一些妖孽祸害在一起,也肯定好不到哪去,应该不是一好人吧!”说完冲他笑着,这也是实话,她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什么恶人。
晚上,郝依依站在奶奶面前,笑嘻嘻的,咚咚咚,她突然从手提袋里掏出包着的糖葫芦。老太太一阵欢喜,直问这么早就有卖了。一般到寒冬腊月才有,样式也是花里胡哨,可她知道老太太惟独就爱这简简单单的葫芦串儿,因为这里装着她与老爷子的情有独钟,她听说奶奶与她老伴是因为糖葫芦而相识的,到后来的相爱,直到老伴儿离世,现在也唯有这葫芦串子能怀念一下对老爷子的思念。
半夜三更的,郝依依都与周公喝了几杯茶了,却硬生生的被电话给吵醒了,是西宁打来的,说话的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是她的朋友在他们的酒巴喝醉了让她过去接一下,然后告诉了她地址。她挂了电话就跑到西宁的房间,空无一人,还真行,大半夜的不回家居然还喝醉在外面,难道出了什么事。她换了衣服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家门。
郝依依打车到了酒巴街,找到西宁时,让她诧异的是不只他一人哦,麦梓佑竟然跟他一样醉的不醒人世,如果她现在把他们拖去卖了也是有可能的。她费力的与司机师傅一起把他们俩扶上了车,到了家又不得不再请司机师傅帮忙把他们扶上楼。她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伺候他们二位爷,真是天理难容啊。
她也没见过喝酒能把自己喝成这么副德行的,面红耳赤,嘴里还咿咿呀呀的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还好没有跟她发酒疯。总不能让俩人在沙发上过一晚上吧,一个是老板,一个是房东,要是明早他们觉得她委屈了他们,那她还不要卷铺盖走人了。好人就做到底吧,用出吃奶的力气把他们俩扛回房间,麦梓佑占用了西宁的房间,那西宁也只能占用她的房间,把他们全给安顿好后,她已经累的是精疲力竭,连喘气都觉得费劲。困的不行时才发现她自个儿没地儿可睡了,也只好抱着枕头毯子到客厅的沙发上当一晚的厅长了。
早上,麦梓佑头痛欲裂的起床,出门就看到西宁从郝依依的房间走出来,西宁也看到了他,俩人都惊呼的看着对方一个喊:“你怎么从郝依依的房间出来?”一个喊:“你怎么在我家的?”都无法回答对方时,他们脑子里同时都想到了郝依依,可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再也找不到有第三个人的动静。
俩人看到沙发上的枕头和整齐的毯子,再看到餐桌上的早餐还有一张字条就明白了。字条上写道:“二位爷,醒了桌上有蜂蜜水和早餐,以后若再醉的找不到家,我会直接把你们扔进回收站的。奴婢上班去了,郝依依留。”
看着字条俩人是哭笑不得,一脸的尴尬表情。
郝依依在办公室见到麦梓佑时,他依然西装笔挺,白色的衬衫领袖衬的让人晃眼,干净清爽的面貌让她忍不住的在心里发问,这与昨晚醉的一塌糊涂的是一人吗?工作之际他们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就算是连一个眼神碰撞也不会有其他的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