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不管恒焕如何取悦白若兰,白若兰都不置一词,什么笑话,什么奇闻趣事,都难以提起白若兰的兴趣来。
“秋兰,午膳用完了,你把桌子收了吧。”白若兰抹着嘴淡淡道。
“这个,娘娘的的待客之道,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恒焕只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居然叫紫妃娘娘如此不待见她。
白若兰也不理会,径自走进内室。
“这是什么态度吗?赵朝律例,后宫嫔妃见了他国太子,都是要行礼的。紫玉娘娘这也太过分了吧。”
恒焕点的桌子哒哒响。
“那个,张楚太子大人.....您若是不吃的话,奴婢就收拾桌子了......”秋兰嚅嚅开口提醒道,同时心中发笑的紧。
恒焕闻声一震,继而双眼一眯,猛吁口气,随后便拿起碗筷,却只是目视眼前膳食,手却未动分毫。
他这是怎么了?他曾经一度要以征伐天下作为自己的理想,为了,这个理想,从他入主东宫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整顿张楚军事,这次因为皇子争斗,不得不前往大赵,可是他还是在张楚留下许多后手的,可是自从见了这个女子以后,他居然对自己的前途,对自己在张楚的一切不再关心。
他从来不多情,但是也不是浮躁之人,可现在居然因为一个普通的妃子而难以平静下心来。
当秋兰推门走进内室时,白若兰正倚在窗边,静静凝视着一眼可望远处一所被锁住的宫殿,那是她产后被杀的地方,每每想到自己的孩子被杀,白若兰心中就有一种痛。
“娘娘,张楚太子走了。”
秋兰将手中的果般搁在桌边,浅步走到白若兰身边。
“怎么啦?”白若兰收回视线,藏了眼底彻骨的悲怆。
“嗯,娘娘,你猜我刚刚问那张楚太子,说我家娘娘好看吗。”秋兰捂着嘴笑道:“那张楚堂堂的太子居然脸红了。然后就急急忙忙起身告辞走了。”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连堂堂的太子也敢戏弄,以后不知道要怎么样。”
白若兰看着秋兰,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在宫中和她待了一段日子,但是到底还是孩子心性,很容易闯祸。
“娘娘,不是奴婢要戏弄他。而是这张楚太子真的很有趣。要我说啊。他比那裕亲王还要强一些呢。”
秋兰将拨好的荔枝递给白若兰,嘟囔道。
“别胡说,有些人和有些人是不能比的。你这丫头,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白若兰没想到秋兰会说出这种话来,肃然看向秋兰。
秋兰反驳道:“我看就是,恒焕太子喜欢就是喜欢,裕亲王明明喜欢,还要装得那么一本正经。完了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白若兰默然不语。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跑进来说道。
“什么事,莫急。慢慢的说来。”
小宫女喘了就口气道:“前线吃紧,皇上御驾亲征了。”
“什么!”
白若兰心头吃惊不已,这前线究竟吃紧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让成玉龙连后宫都来不及安排,就急急忙忙的御驾亲征。
看来你的日子很不好过呢!成玉龙,不过不要担心你这皇宫。放心吧!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白若兰一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恒焕回道自己所住宫殿,无奈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天雷。
“太子爷。你难道就这么空着手去的?”
看着恒焕抑郁的样子,天雷小心翼翼地问道。
恒焕一脸不解:“怎么?那不成我还要带什么东西?”
天雷顿时就无语了。
我的太子爷啊,你以为这是张楚啊,谁家的大闺女都往你的身上靠啊。我的亲太子爷!你不拿点好东西去讨好人家,人家会给你脸子吗?
天雷将这些道理一一的讲给自己的太子爷,顿时有种看白痴的想法。
忽然,恒焕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这道理本太子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所以说下次,你去看望紫妃娘娘,你一定要带上几件从我们张楚拿来的好东西。”
恒焕连忙道:“对对,我今天下午就把东西送过去。”
“别别。”天雷赶忙阻止:“太子爷,你今天刚刚去了,下午再去的话是很不礼貌的,您应该过几天再去。”
“好啊好啊!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本身”
听着恒焕的夸奖,天雷连忙道:“为太子爷办事,哪能不机灵点。对了,太子爷,那些鬼影卫已经来到了大赵的境内,恐怕…”
恒焕随即起身:“那个,热水叫人准备好了没有,我去洗个澡。”
“呃……”
韩府前堂内。
感受着渐渐暖和的天气,韩国威动了动身子,小口喝了口热茶,如今身子老了,也越来越动不了。
这时,管家急匆跑了进来。
“老爷,府外有一妇人,说是认识三夫人,还说有很重要的事找老爷。”管家俯身,恭敬开口。
“三夫人?你有没有问她是什么事?”韩国威看着管家,有些诧异,因为他知道三夫人是个孤儿,家人都已经死光。
“老奴已经问她,可是她执意要见着老爷才肯说明她此次的来意。另外,老奴也给了她银两,可是看样子她似乎不是为钱而来。”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既然是这样,叫她进来。”韩国威淡淡的说道,而在这时,刘氏也刚好来到了前堂,韩国威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管家出去不多时,便带着一个年约五旬的老妇走了进来,只见老妇满脸污垢,一身衣服破旧不堪,打满了补丁,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
“唔唔,臭死了。”看着老妇,刘氏嫌弃道:“你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快走啦。”
韩国威自然也没有想到这老妇居然会是这样子,有点吃惊。
“你是谁?”韩国威看着眼前的生面孔,狐疑问道。
“回老爷,民妇胡氏。”胡氏见韩国威开口,登时咧开嘴笑了,殷勤的往前凑道。
“管家!”看着那一嘴黄牙,韩国威嫌恶唤了一声,身侧,管家急走两步将胡氏拉了回来。
“你不是有话要对老爷说吗?快些说吧!”管家催促道。
“喔,差点儿忘了!大人,那韩宝玉乃并非是大人的亲生儿子,民妇敢对天发毒誓!”看着韩国威,胡氏表情肃然,一脸的信誓旦旦,似乎她若是说了假话便死无全尸一般。
“什么!”
闻听此言,韩国威猛的将手中的杯盖叩在杯缘上,凌厉的目光迸射出绝顶的寒芒。
“大胆民妇,你胡说什么!”管家没料到胡氏如此口出狂言,登时欲将其赶出去。
“大人明鉴,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民妇又怎敢在此胡言乱语啊!难道大人不记得民妇了?贵府的三夫人生产,还是民妇给接的生啊!”胡氏似乎是没有瞧见韩国威脸上笼罩的阴云一般,还在极力的为自己辩驳。
“快出去!”管家见此,伸手欲拉走窦李氏,丹却被姚震庭出口给拦了下来。
“让她说!”此刻,韩国威的声音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让身边的刘氏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冷,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让人看不真切。
“你听听,是大人让我说的,你松开!”胡氏似乎没有听出韩国威话中的冷意,不知死活的推开管家,再度满是堆笑的看向韩国威。
“大人你所有不知,那三夫人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当初在被老爷看上之前,与我那侄儿没有父母之前媒妁之命,便苟且在了一起,只因后来没钱便打起了老爷的主意,可那三夫人不知感恩,不仅继续与我那侄儿行苟且之事,还将您的钱全花在了我那不孝侄儿的身上,是半分不曾给过民妇!”
何氏舌灿莲花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韩国威脸上涌起的浓云骇浪
一侧,刘氏睨了眼何氏,当即开口道:“这小贱人在哪里,管家快把他叫来,我们可不能放过这小贱人。”
“你闭嘴!”韩国威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你继续给我说。”
“是是是,老爷!三个月前那三夫人告诉老爷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可是妇人欺瞒了老爷,其实三夫人已经有了5、6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且不就是我那侄儿的种嘛!”何氏满面认真的叙说着。
“不可能!大夫号过脉说过了,三夫人却只有三个月身孕。”一侧的管家一听极力的辩驳着。
“给三夫人号脉的那大夫与我侄儿熟得很,且还收了我那侄儿的银子,哪里还说真话!”何氏这一句句的话韩国威只觉得心口怒火中烧,有些踹不过气来。
“这……这……这……”管家惊愕看向韩国威,只见韩国威双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血红,似乎随时都会裂开似的。
“然而,还不止这些!那三夫人是不是的就接我侄儿去府中幽会,被我撞见他们却还不自知!”
“啪!”
就在何氏刚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间砰地一声,韩国威将手中的茶杯猛地甩了出去,这才让何氏回过神来,吓得立马开口撇清关系。
“好个贱人!”
“管家,你立马派人将那个贱人给我接过来,若是真相真属实,看我不将她个贱人碎尸万段!”说着,韩国威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模样让人看上一眼便心生畏惧。
“老奴明白,老爷......老奴扶您回房休息?”见韩国威脸色极差,管家忧心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