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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是人 怎能疏离这世界

天上有不自量力的东西遮住了太阳,天地变得有些阴沉,不一会那不自量力的东西像是被阳光刺到眼睛,慢慢哭了起来,哭的很凶,却无声音。

满离停下脚步,伸出手接住从树叶滴落的雨水怔怔出神。

天地间有些沉闷,让人有一种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份沉闷衬托在满离这八人中,让他们心情更差一筹,这雨水根本洗刷不掉那层心中的阴霾,反而让人有些暴躁,有些不安。

满离攥紧手中的雨水,心中思绪繁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一直以来,满离身上始终压着一座大山,那是来自掌控者的压力,这座大山满离搬不开,只要还在这方宇宙中就一直存在。

因为这座大山的存在,满离对待这些猴子并没有用出多少感情,教给他们一些东西也是为了自己,或者是自己无聊,或者是自己兴起。一年来似乎除了教授东西外并没有过多的谈过话,只是朝夕相处在一起。

按照满离开始的想法,自己就把这些猴子当做玩偶一样,只是给自己调调味道,增添些生活的乐趣,他们死不死,自己都不会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因为这些猴子和掌控者相比,实在是低等的够可以,帮助不了他不说,甚至因为掌控者的存在会在背后捅刀子,因为他们是掌控者创造的。

满离明白,掌控者能掌控些许生灵的命运,在掌控者发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会不断的“偶然”遇到一些生灵,这生灵都会对满离发起攻击,或许是为了吃,或许是纯粹的想杀戮,或许是和满离有仇。

遇到的这些生灵,就算和满离关系很好,相信掌控者也会稍微拨动命运的琴弦,让生灵对满离产生仇恨,从而杀死他,兄弟反目,不外如是。

因为他明白这些,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找什么朋友,不够伤的。也没想过找什么兄弟,不够背叛的。所以看待这些猴子就如看着一个个小丑般,可以玩闹一下,不可以相互依偎。

他明白这些,但是他不明白自己现在心中怎么有些难受,也有些阴沉。如天空被乌云遮蔽一样,就差滴下两滴雨滴。

“你也就能用猫戏老鼠般的手段。”满离眯起眼睛,望着阴霾的天空说道。

是的,掌控者也只能把满离当做一个老鼠一样戏弄,但是它却不是猫,无法直接出手杀死满离。只是这戏弄的不只是满离,还有所有遇到满离的生灵。

掌控者是谁?他是这方宇宙,或者说这方宇宙空间的意识,他为什么存在,没人知道,就算满离也不知道。但是他却是掌控者这方宇宙,当然包括宇宙中的所有生灵。

而命运这东西,实在是太过缥缈,相信就算是掌控者也无法完全掌控命运,因为掌控者也有意识,有意识就应该有命运,他掌控者大多是生灵的命运之时,命运这东西又何尝不是掌控者他?

对于这点满离也只是猜想,但是一直以来掌控者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无法使出全力,或者无法直接出手,证明着满离的猜想是正确的。

满离是个异数,他的命运掌控者也无法掌控,不然满离不可能可以融入到创造之规则上,也更不可能活到新的宇宙空间,只会向上个宇宙中的生灵一样,空间破灭,尽数回归掌控者本身。

满离回身看了一眼默默流泪的猴子们,心中微动喃喃道:“生灵也是个体,你能稍微改变他们的轨迹,却无法操控他们的行为。”

掌控者在两天前就已经发现自满离,如果它能控制生灵的心神,那么这些猴子不可能还跟着满离,早就拔刀相向了。

如此的话,说明掌控者也只能曲线操控,比如用一些细节处慢慢改变生灵的轨迹,甚至是心里变化,这似乎有些不可能,没人能掌握所有人的心里波动以那奇妙的心里变化,但是掌控者不是人,它可以推算出来。

“这便是命运么?这便是掌控命运么?”满离想着,这似乎就如掌控生灵的命运一般,不只是操纵他们的死活,甚至能变向的改变他们的心理。

如果满离看到馒头的变化,或许能联想到更多,比如,命运也是一个个体。

满离感觉自己就像处在无数个局里面,大局小局连环套,目的就是满离能死去。这些局是掌控者布置,所有生灵是棋子。

满离揉揉脑袋,想的太多脑袋有些浑,但是对于掌控者的戒备却没那么直接了,而是如隐藏在了暗处一样,不用时刻去戒备,只要注意就好,虽然更危险,但是却让心中轻声了一些,就像节奏放缓了一般。

长久之后,满离望着天空慢慢说道:“乌云怎么可能真正的遮挡住阳光?我不是还看得见么。”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身后猴子说的。雨变得越来越小,云层裂开一处缝隙,神圣的阳光照耀在那个边缘,如天地裂开了一道缝隙一般,阴霾也瞬间消失不见,拥有的只是雨过天晴。

满离心中的阴霾晴了,猴子们听到这句话,虽然有些不懂,但是也感觉明白了很么,悲伤也散去,如那裂开的缝隙般,心中也开了一扇大门。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跟着满离做就好。

满离看着神色变化的猴子,嘴角挂起了微笑,他想通了,通过先前不相连关于掌控者的事情,想通了自身与这天地生灵相存在的关系。

阳光慢慢洒下,天空挂起一道彩虹,迎着日光显得有些缥缈不可及,但是不影响自己心情的好转。

猴子们再次涌出活力,不再死气沉沉,满离也停下脚步,望着周围稀散的大树,猴子们会意,开始砍伐树木建一片暂住地。

满离望着那日头,感觉这一场雨之后视线清晰了许多,天地似乎被清洗了一遍,不染杂尘。

“为什么要将自己看的那么高大呢?为什么要将自己排斥在世界之外呢?要知道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不会短,这么长的时间一个人怎么能过?朋友,也是需要的。”满离心中想着。

“既然掌控者以众生为棋,我也可以成为搅局者,谁说目标就不能横插一脚?你既然掌控不了我的命运,又怎能让你掌控我身边人的命运?”

故意疏远这个世界,不去融入,只能让掌控者从容的布局,如此,还不如进入棋局,自身本就是异数,再做个异数也不错。

既然为死掉的猴子们难过,那就索性接受这份难过。自己终究是人,怎能会没有感情?又怎能真的能将自己排离在世界之外?就让这份难过成为融入这世界的第一步吧。

……

咳咳:玄幻这东西本来就是想象,但终究要有逻辑性,所以掌控者不是不可理解的存在,他不能做某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理解。后面会慢慢浮现,下面再虐一下主角,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唉,满离,别怪我狠,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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