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浑身猛的一颤,还在犹豫中,我伸爪子操起一旁的果盘朝着他脑袋拍下去。别说,这人的脑袋还挺硬,盘子都被我砸了个稀烂,他脑袋竟然还能凑合着挂在脖子上,除了流了有半缸的血,把张脸染得连他亲妈都看不出来以外,什么事都没有。
“说不说?”我又问了一次。
这人再不敢逞强,见识过我的手段大概也认清了现实,他要再不说没准这条小命都要交代在我手里,想了想颤巍巍的说到:“是……是皇上派我们来的。”
我手上用劲,疼的那人直龇牙。
“放屁!皇上跟我无冤无仇抓我干嘛?”
那人开始抖索,“不……不是原来的……皇上了,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了。”
我一愣,“离魈?”
那人哆嗦的更狠,“皇上的名讳可不能乱叫。”
我一巴掌扇过去,摸了一手的血,“那他抓我干什么?”
侍卫哼哼叽叽,差点没哭出来,“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
一听这话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怎么就不知道呢?主子让他干什么他都不知道?往后伸出一只手,叫到:“盘子!”
叶梨会意,随手递给我一个,那侍卫当时就哭上了,“姑娘,您就别吓我了,再拍一下奴才这脑袋就没用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满意,把盘子往下一扔,“说吧。”
那人抽搭着,“是……是皇后派我们来的,皇上好像是有意要拿您为妃,皇后这是要处之而后快啊!”
我一掌拍过去,打在那人脑门上,“丫的,离魈这厮竟然这么两天就登基还娶了老婆?他不是刚死了爹吗?你做梦呢你?”
那人苦着脸,“还没成亲呢,是定亲。”
还不都是一样的?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像离魈竟然是这种人,为了江山不择手段,连自己的亲兄弟,亲父亲都不肯放过!
一股寒意从心底慢慢升起,冻得我寒彻骨髓,打了个激灵,一脚把那侍卫踹下去,转头看向叶梨和岩岩,就见岩岩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我苦笑了一下,对叶梨说到:“看着岩岩,别让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转身,爬向车门处,小屁孩和一群人打的正酣,司空得了空,忽的往天上扔出一个黑色的球球,只听“啪”的一声,那小球在天上爆开,瞬间绽放出漫天五光十色的烟霞,璀璨而夺目。
我刚想拍手叫好,一只飞镖冲我面门而来,司空扇子一翻随手挡去,我高声助威,笑的像吃了蜜似的甜。
“好功夫!”
司空呵呵一笑,摇着小扇子那叫一个得意,“不行,不行,为夫这点功夫怎么敢在娘子面前卖弄?瞧娘子刚才勇斗敌兵的劲头,为夫真是望尘莫及啊!”
我啐他一口,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笑话我。
我们俩在这打情骂俏无疑刺痛了小屁孩脆弱的心灵,只见他猛的回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厉声到:“闲疯了就下去!”
我翻个白眼,才不理他的疯言疯语,忽的从车上站起来,挥着大手指挥着众人作战,“雪我国仇,报我家恨,为把这群兔崽子全都变成太监而奋斗,同志们冲啊!”
一句话说完就见有人吐了,不过没吐血算我道行不够深。
司空一把将我拉下来,皱着一双秀眉,不悦道:“他们的目标就是你,你想被他们当成箭靶子啊?”
我皱皱小鼻子,“我这不是为了调动大家的热情嘛,怎么就没人赞叹我这为了革命献身的大无畏精神?”
司空被我逗的扑哧一笑,绝美的容颜硬是淡化了这血腥的厮杀场面,一切仿佛都开始变的和谐。
只可惜杀戮仍在继续,即使再美的伪装都无法完全抹除残酷的现实,当又一柄明晃晃的刀出现在我们头顶,我们别无选择,只好做着最麻木的斗争,一次次将那些企图对我们不利的人扫去,尽管,那些热血也洒痛了我们的灵魂。
眼看着围攻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我挂在嘴边的笑也变得越来越僵硬,但我仍是保持着最完美的弧度,只盼若哪把刀不小心抹了我的脖子,我仍是含笑离去的。
刀光剑影中,我浑身变得僵硬,小屁孩有意无意的用他不太伟岸的身子挡着我,司空已抽出腰间软剑在我面前晃出绝美的剑花,叶梨虽在我身后,可我清楚的知道他已把我的后背防的滴水不漏。
以前常常会问幸福是什么,现在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我已经相当明了,幸福就是心中那抹飘散不去、若隐若现的暖暖的感觉。
终于当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我那有眼力的车夫不幸倒在我身边的时候,忽然奇峰突变,峰回路转,一大队魅影黑衣人从林间快速窜出来,直接袭向围攻我们的侍卫。
情况突然变了……
形式逆转了,原本已经定局了的场面因为黑衣人的出现开始了新的转机。
黑衣人人数众多,又伸手敏捷,一上阵就将那些半吊子侍卫打的落花流水。
我激动的抓着司空的手,一个劲儿的摇,长指甲在他纤白的手上挠了好几个口子,“快说说,快说说,这些人是你招来的吧?”
司空砚宠溺的刮着我的小鼻子,“是啊,我怕你这小坏蛋歇在这,特意找来保护你的。”
我哈哈大笑,引得小屁孩猛劲瞪我,想把我拆了似的,我缩缩脖子,藏在司空身后,气的小屁孩直磨牙。